“你干脆弄死我得了。”狼哥说。
“如果你们的那个主子总是不肯出现,再过几个钟头,你们就会全都死掉。”女怪物说。
“你是我生平见过最可恨的生物。”狼哥无精打采地骂。
“那又如何,现在修理你的是我,而你只能乖乖被修理。”女怪物说。
“神啊,请睁开眼看看这只恶魔吧,弄个天雷下来,把它轰得魂飞魄散。”狼哥大声说。
“咒我?真是可恶。”女怪物再次挥动手刀,把狼哥的肚皮弄出一条长达三十几厘米的伤口。
内脏从狼哥体内流出来,肠子呈青灰色,胃的颜色跟生猪肚差不多,肺有些黑,显然是抽烟的缘故。
商净空担心狼哥由于内脏拖出来而死掉,于是勉强地抬高一条腿,想以此来把它的肠子和胃之类东西保持在腹腔内别拖下来,然而这样做的作用很有限。
“我要死了,真惨。”狼哥说话的音量更低了。
“我打算把你的肠子切断,送到背面那条街的火锅店里,让那些黑心店主当作驴肠子卖。”女怪物说。
信仰
商净空心想,主子与眼前这位女怪物最大区别就在于,主子杀死某生物的时候动作干脆而迅速,或者分尸,或者扔下楼,决不会拖泥带水,故意施加折磨,还有一个明显不同点就是主子不吃人肉,也不吃怪物的肉。
然而分裂者曾经是主子的一部分,后来才分离出来,成为独立的智慧个体生物,眼前这位女怪物很可能就是分裂者的重要组成部分,甚至有可能是母体兼控制中心。
狼哥由于胸腔和腹腔的压力消失而无法继续说话,只能用舌头发出嗒嗒声,或者眨巴几下眼睛。
李老板开始祈祷,从念的词汇的听,信奉的是基督教。
商净空对此很有几分惊讶,他原以为怪物是没有信仰的,然而身边这位却是个虔诚的教徒,他有些困惑,觉得一名智慧个体怎么可以在信仰主子的同时也信仰上帝和耶稣呢?
李老板念完了关于基督的祷词之后开始提到主子,在他的言辞当中把主子说成是伟大的先知和神在人界的使者,尽极赞誉。
女怪物听得忍无可忍,冲过来一刀划断了李老板的喉管。
周围顿时变得安静,只有大街上的喇叭声不时传来。
商净空沮丧地看着狼哥越来越无力,它的身体渐渐变软,看来杀死一名怪物并不一定非得通过碎尸或者焚烧,用其它手段同样也可达到目的,比如像这位女怪物对狼哥所做的那样。
女怪物从地上拿起狼哥的胳膊,穷凶极恶地啃咬上面的肉,从骨头上扯下大片的肉之后随便嚼几下就吞到肚子里,看上去它的嘴并不大,喉咙也不怎么粗,但是吃东西的速度却非常快,仅仅只用了半分钟左右的时间就把一条手臂弄得只剩下骨头。
这样的吃东西方式让商净空想起了小佳,只不过她吃的是熟食,仅就进食的数量而言,小佳与眼前这位有得一比,都非常厉害,完全可以去参加吃东西大赛并夺得冠军。
女怪物冷冷地看着他说:“接下来就该轮到你了,有什么想法?”
“我接受命运的安排,无所谓的。”商净空显得很平静。
女怪物
女怪物把锋利的手刀架到商净空脑袋上,挥来动去,把他的头发削掉不少。
商净空沮丧地想,原来传说中吹毛立断的宝刀确有其事,比如正在自己头顶上挥动的这一把,而在此之前他认为那是一种夸张的说法,完全没有道理,无论什么刀都不可能比刀片更锋利,然而刀片也无法做到吹毛立断,必须得贴着肉刮去才能剃下毛发,偏偏这把由手幻化而出的刀却能够做到。
他认为自己不能保持沉默,应该说点什么,否则就太紧张了。
“我认为你应该去开个理发店,凭这一手,生意肯定会红火。”他缩了缩脖子,小声说。
“我想让谁死谁就得死,这样的能耐和权力与当剃头匠可以相比吗?”女怪物说话的同时手刀仍在动个不停,更多的头发从他脑袋上掉下来。
“我认为就生活的质量而言,当方圆百里范围内的老大或者说一不二的独裁者并不见得就会比做一名理发师更幸福更愉快。”说话的同时,他猜想自己恐怕已经被剃成阴阳头了,如果能够幸存下来,除了洗澡之外还得去理发,否则就不能出门见人。
“你这话用来安慰那些社会底层的穷光蛋和可怜虫倒是很合适,让他们觉得自己日子过得还可以,每天有肥肉和米饭可吃,有劣等酒可以喝,晚上回家可以抱着又丑又老的婆娘睡觉,感觉真是幸福到不像话。”女怪物说。
“你把我的脑袋剃成什么样了,可以让我照照镜子吗?”他猜测接下倒霉的可能就是皮肉了,于是赶紧岔开话题,想拖延一下时间。
“喏,看吧。”手刀离开了他的头顶,刀面正对着他的脸,当作一面镜子倒也很合适。
商净空沮丧地发现,自己差不多已经接近于光头,只是脑袋两侧还有一些较长的头发,看上去很像是一位秃了顶的中年男子。
“这个发型很差劲。”他做出如是评价。
“如果把头皮割一块下来,估计会显得潇洒一些。”女怪物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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