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差点挂了,你也不进来看看。”他埋怨。
“我在此等了你大半天了,从夜里等到白天,一直没离开过,我当然想进去帮你,可是我能耐有限,里面煞气腾腾的,我如果硬要进去,多半会弄到魂飞魄散,这个请你原谅。”牛兄说。
“如果我再过几天不出来,你会拼了鬼命进去找我吗?”他忍不住问。
“不会,送死是没用滴,这个道理众所周知。”
“那你会做什么?如果我出不来的话。”
“我会感到悲伤,然后祝你幸福。”牛兄诚实地说。
“你可真够哥们。”他满脸讥讽的表情。
“当初我们口头结拜异姓兄弟,按照古代的恶劣传统,一般会说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个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说来你也没有跟着我一起死掉。”牛兄说。
“我要是也死了,谁帮你传递信息给你的老婆孩子?”他理直气壮地说。
救世主
小佳被关在天堂分理处内,但是这并没有解决任何问题,主子仍在胡作非为,继续做打家劫舍的事,只不过现在目标变换了一下,不再是珠宝店和银行,变成了富商或者大人物的家中。
几乎每天城内都会发生一场或者几场钞票雨,穷人们为此欢欣鼓舞,奔走相告,有些人甚至在家里供上了牌位,称那位劫富济贫的主子为救世主。
城内现在需求量最大的行业是保安和黑市保镖,大量的建筑工人改行,离开了脚手架和工地,手执橡胶棍站到银行和珠宝店以及赌场门口充当护卫角色。
整个山京市的市区面积达到七百多平方公里,人口有好几百万,需要重点看护的营业场所和住宅不计其数,结果导致有些退休工人和残疾人以及智障者也出来充当保安。
水果刀和菜刀之类东西卖到脱销,黑市上的劣质仿制手枪卖到六万元一把,子弹卖到几百元一粒,结果导致有人打劫弹药库。
当然对于城内的大多数居民和外来务工者而言,这样的事根本无所谓,反正他们不会损失什么,如果运气好的话,逛超市或者步行街的时候也有可能会遇上天降钞票的好事,捡到几张甚至几叠的可能性始终是存在的。
这一天下午,以壮男面目出现的主子抢劫了副总督秘书的家,他直接找上门去,一脚把结实的双重防盗门踢倒,大大咧咧地走进去,当着惊恐的保姆和二奶以及那位超生小孩的面,一拳打穿墙壁,把保险柜拖出来,清空了其中的外币和金条以及首饰,然后扬长而去。
十几分钟过后,主子兼壮男从太监大道中段的种马大厦顶上往下撒钞票。
最近以来主子做事比从前更认真一些,金条之类会砸死人的东西不再乱扔,而是看准了往没人的地方抛,避免了无谓的伤亡出现。
半个钟头之后,主子抢劫了城郊别墅区内的一幢豪宅,有四名保镖开枪,于是主子杀掉了他们,然后把几千万元的现金带走,并且放火烧了房子,当消防队赶到的时候,只剩下一堆碎石瓦砾以及几具被烧焦的尸体。
虽然明知保镖和保安无法抵挡这位超级劫匪的行为,但是富有的人们依旧习惯性地招聘人手,组织更强大的防卫力量,仿佛这样弄真的有效。
无聊时光
商净空情绪低落,离开天堂分理处基地之后立即找了一家酒店开房,每天都喝一瓶或者几瓶酒,然后倒在床上,有时能够入睡,有时则不能,睡不着的时候他就用电脑看电影,或者玩游戏,肚子饿了就到外面吃点东西,或者让服务员送菜进来,就这么度过了许多天。
无聊的时光里,他仍然关心主子都干了些什么,并且一直通过网络上的新闻追踪着主子的消息。
有几次他想过到人多的地方呆着,或许能够看到主子从天上扔钞票下来,稍后他又否决这样的想法,觉得不必再看到主子似乎是更好的选择。
通过电话,他把小佳被囚禁的地点告诉了她的父母,希望那两位据说办法很多的人能够救出女儿来,但是反馈回来的消息却让他失望,小佳的父母几经努力,最后表示无计可施,因为天堂分理处是另一个系统,属于超级机密单位,一般的人根本无法与其中的要员沟通。
小佳一直没有被移交到其它地方,她的父母一都在努力设法找关系走后门,想让熟悉的医生把小佳确诊为精神病患者,然后逃过法律惩处。
小佳与父母在四天以前曾经通过一次电话,仅仅只说是短短的十几句就被掐断,天堂分理处那边的人表示只想让小佳满足一下打电话的小小愿望,不许让双方多谈,以免泄露机密。
商净空明白自己帮不上忙,考虑到小佳不太可能跟着他越狱,只好听之任之。
他不止一次幻想过,小佳被判决死刑,秋后执行,不得上诉,这个时候他突然出现,把她救走,上演了一出刑场救美的大戏,然后她大彻大悟,真正狂热地爱上他——,可惜这只是想象,现实比这个麻烦得多。
有时他不禁担心,小佳已经会不会已经被制作成标本,放到一只巨大的玻璃缸里,泡在防腐剂当中。
如果小佳死了,他觉得自己的未来大概不会再有幸福和快乐。
很多次,他想溜去看看小佳,问问她是否已经改变主意,愿意与他一同逃走,从此浪迹天涯,但是考虑到天堂分理处内部的森严戒备,他又打消了此念头,因为他担心,如果自己也完蛋,那么小佳还能指望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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