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运
平静的生活没有持续多久,战乱结束了,世道又一次发生变化,然而这一次真正的噩运降临了。
妇人的丈夫被定性为XX敌人,强行押送到山区修公路,在城内的住房被霸占和瓜分,一些外地人住进来。
曾经被清理干净的庭院当中建起了许多了小房子,闯入者们把屎尿泼撒在门口新挖出的沟里,在台阶上做饭,到处一片污浊,苍蝇成群结队飞来。
起初闯入者们的家眷对妇人还算客气和友好,时常给她一些吃不完的食物以及小孩子的旧衣服等等。
在一个夜晚,有位外地口音男子摸到妇人的房间里,欲行强暴,她奋力反抗,大声叫喊,结果吃了几记耳光之后男子溜走。
从第二天开始,闯入的邻居们再也不理睬妇人,一些关于她的传闻在坊间流传,说她是破鞋,专门勾引男人等等。
带着小孩的妇人无法维持生活,甚至不知道丈夫在哪里。
直到此时,商净空仍然不明白,怎么一位遭遇不幸的小女孩最终会成为了超级厉害的特殊生命。
主子告诉他,接下来就知道了。
妇人带着家中仅有的一点点细软,背上孩子,在一个早晨离城往外走,起初可以通过乞讨得到食物,后来距离山京城越来越远,人烟渐渐稀少,她开始吃带在身上的光面饼子和发了霉的米饼。
她不知道应该去哪里寻找丈夫,只是听人说丈夫被押送到一百多公里的大山当中修公路,于是她沿着到处是泥土和碎石的新开挖路基往前走,天黑之后就在茅草丛或者树下过夜。
有几次,她看到了狼,还有一种被山里人称为草豹的小型猛兽。
也许是运气的缘故幸好没有受到伤害。
她向修路的人打听丈夫的消息,结果都说不知道。
离城渐远,她发现路边的工人身后站着的持枪者数量明显比城郊工地上多很多,她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走了二十一天之后,她在炎热的江边打听到了丈夫的消息。
变相死刑
她的丈夫已经奄奄一息,躺在一个草棚子里,旁边还有其它几名患病的人。
她到小溪里打来清水,为丈夫擦脸,让他退烧,把剩余的食物喂给他吃,并且抽空照顾其它的病号。
她想等到丈夫恢复过来一点之后就走,但是看守告诉她这是不可能的事,在这条路修筑完工之前,这些XX敌人谁也不能走,就算死也得死在工地上。
丈夫叫她带着孩子回去,不用再管他,另找一个人嫁掉,努力活下去,把孩子养大,因为他肯定会死在这里,不会有其它的可能性。
其它几名病号也劝说她离开,因为他们已经没有指望了。
这些奄奄一息的人当中有的做过土匪,有的杀过鬼子,有的则是因为家中有十几亩田地。
一名瘦得皮包骨头的病号说由于没有足够的力气,所以才没有去自杀,打算等到过几天能够动弹了就爬到悬崖边让自己掉下去。
看守每天进来转悠几趟,冷冷的目光扫视病号,如果发现谁死了,就叫人进来拖出去,扔到山谷的泥水坑里。
在附近一个山洼里,已经埋了六十多人,估计接下来还会有更多的死者被埋进去。
由于工作艰苦,并且严重营养不良,所以很少人能够支撑超过半年,一般情况下,新来者三到四个月之后就会彻底累垮,有些体质较弱的甚至一个月都无法坚持下去。
这其实是一种死刑,只是更残忍更凶恶一些。
按照某一群体的观点,凡是不怎么清白的都应该被惩处,那个时代类似的事件非常普遍,有些军人被送到异国的山谷中去同联合国军作战,有些则被送去远离城市的工地上。
妇人的丈夫能够支持了三个月之久,已经很出乎预料。
有人试图逃走,有那么几位居然成功了,不知跑去哪里,想来不外乎深山老林当中,但是大多数逃跑的人都被追到,捉回来之后当众枪决。
她坚持要陪着丈夫,说大不了一家三口都死在这儿。
丈夫无力地摇头,说为了孩子,她应该走。
他的话提醒了她,她看着怀里的孩子,最终决定陪着丈夫住几天,然后就走。
她把孩子留在丈夫身边,然后越过警戒线,到森林里寻找食物,因为看守们给病号的粮食非常少,只有一些稀粥或者是糠饼。
她很希望能够弄到一些鸟蛋或者蚱蜢之类有营养的东西,但是没能找到,仅仅只采到一些野菜,和一些嫩树叶。
傍晚时,她在小溪里捞到一些小鱼小虾,炖了汤让丈夫和孩子分吃。
香消玉殒
天黑之后,妇人抱着孩子躺在丈夫身边,一家三口挤在一起,蚊子成群结队飞进来,没有任何有效办法可以抵御这些可恶的小虫子。
一位病号在经历了十几天的呻吟和喘息之后,终于咽下最后一口气,但是谁也没有足够的力气搬走这具渐渐变冷的尸体,只得让其躺在身边,与之共处一室。
深夜,小孩哭泣不止,妇人抱着小孩离开草棚,以避免影响到丈夫和其它病号的睡眠。
四名喷着酒气的看守走过来,白天他们就见到了她,此时趁着月黑风高,加之酒精的作用,他们十分亢奋。
她被摁倒在草丛中,惨遭强暴,孩子受到惊吓,不停地尖叫哭喊,一名醉汉把孩子拎起来,扔到旁边的石料堆里,孩子立即没了声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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