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万物均有其起源,也许微不足道,也许轰轰烈烈,世事难料。
梦中的他平静地看着远处天空中飞来黑压压的一大群武装直升机,与此同时,还听到了坦克的轰鸣声,看到了漫天飞场的灰尘。
他打开了一瓶不知名的红酒,倒了一杯慢慢品尝,同时猜测什么样的武器会被扔到这片营房当中,是毒气弹还是燃烧弹?或者某种不知名的强力麻醉剂?
也许是一枚小型核弹,据防务周刊中所述,这个邪恶国度里有很多此类玩艺儿。
他不知道自己在穿墙状态之下能否扛过这样的攻击,他很想知道答案,他并不担忧死亡,因为已知的事实多次证明,所谓的彻底结束其实只是另一种存在方式的开始。
然而出乎他的预料,对方采取了一种很常规的进攻方式,包围了整个军营,然后用多种语言轮流喊话,梦中的他听懂了其中几句,大意是让他放弃抵抗,立即出来投降,他们优待俘虏。
这当然是一句大谎话,这个民族在历史上常常有虐杀战俘的传统,还有掠夺和言而无信的不良习性。
天空中盘旋着六架直升机,相互间的距离很近,令人担忧它们会不会自行撞到一些,然后爆炸燃烧并坠落。
墙外有许多辆坦克和装甲车,还有无数轻重武器以及全副武装的人。
没完没了
梦中的商净空钻入地下,因为他突然改变了主意,决定主动出击,而不是留在原地等待对方进攻。
他担心自己会在某种武器的突袭之中完蛋,这样恐怕就无法继续把未竟的事处理完毕。
他钻入到一辆装甲车里,轻松弄死了里面的十几人,然后他沿着防卫最严密同时也是人员最多的路走过去,一路把拾到的各种垃圾和杂物塞到人体内。
武装人员纷纷倒下,没有伤员,只有死者。
他面带冷酷的微笑,无影无形地穿梭于目标之间,偶尔放过几个并非他起了仁慈的念头,而是他手里没有可以放到对方体内的东西。
周围全是紧张的面孔,如果不是长官的强硬命令,这些人早都四散而逃了。
看来他们还是知道恐惧的,这说明他们是人,也有弱点,并非恶魔。
慌乱的情绪四下漫延,终于有人沉不住气而胡乱开枪,然后坦克朝营房内射击,一些便携飞弹也射进去。
房屋纷纷倒塌,火光当中有人跑出来,形象十分狼狈。
然而外面的人已经紧张到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枪炮声中,幸存者被自己的同类射杀。
梦里的商净空长叹一声,心想仍旧躲在这个营地当中没有逃出来的人恐怕没有逃离的机会了。
到处是无人照顾的尸体,有些肚破肠流,有些面目肿胀得厉害,有些在倒下之后又被同伴手里的枪射出的子弹打中。
一切显得如此荒谬和怪诞。
梦中的他有一点点厌倦了杀戮,于是走出包围圈外,来到公路上。
在一个小山包后面停着几辆越野车,他钻入其中一辆看着像是头目座驾的车子里内坐下,觉得这样或许可以让他离开这儿,到附近的城市当中,然后再设法离开。
几名军官模样的家伙来到他身边,看到这些人胖乎乎的脸上呆滞的笑容,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再次涌现满腔杀意,于是他改变了主意,对周围的人下手。
依然是那么轻松,毫无挑战性,几秒钟过后,车里留下几具血乎乎的尸体,而他已经走到了数十米远处。
梦境里,枪炮声仍在继续,没完没了。
境界
梦境里的商净空想起了主子在成为强大存在之后复仇性质的杀戮,而他正在做相似的事,仅就数量方面看,已经有过之而无不及。
方圆两公里内躺着的尸体超过了三千具,还有一些被活着的士兵带走。
周围渐渐安静下来,他发现那些直升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飞走了,能够离开的坦克和装甲车也开走了,除了大量的死尸和倒塌的房屋以及扔下的武器之外已经没有其它东西。
他心境非常平静,慢吞吞地走在尸体与垃圾之间,他曾经犹豫过要不要带走几枝枪,但是稍后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因为这样的玩艺儿太沉重了,带着走会很累,而他并不具备兰博那样的肌肉。
他独自一人打败了一只多兵种合成的部队,让一万多号人在恐惧中逃之夭夭,而这样的一只军队可以占领一个小国家。
他却没有感觉到任何喜悦或者得意,只是觉得很疲惫,以及莫名其妙的沮丧。
到这时他仍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不明白其实他仍有机会在现实当中做出另外的选择,避免这一切发生。
对于梦中的他而言,杀人已经成为一种习惯,只要面前出现一名异族军人,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把手里握着的垃圾或者杂物塞到对方体内,将之消灭,这样的行动完全不假思索,异常干脆。
然而四周已经没有了活着的人,只是偶尔看到一只孤独的狗走过去,大部分狗能够察觉到他的存在,仰起脑袋用疲惫的眼神看着他,或者汪汪大叫,试图恐吓他,但是没有任何一只狗有足够的勇气冲过来攻击。
这里的天气较为寒冷,几乎看不到苍蝇,此地的尸体将腐烂得很慢。
他漫步于尸体当中,渐渐明白了当年主子的心境,同时也察觉到自身的一些变化,他明确感觉到自己似乎更强大了,有些莫名其妙的力量正在渗入到他的身体当中,与他完美地交融到一起,彻底被消化和吸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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