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竣──茜──来──找──你──了──”马世勋咬牙切齿地喊道,“她──穿──小──热──裤──喔──”
“小马!不要说这种会让我想吐的东西。”杨惟嘉不悦地说。
“冯竣茜身材很好啊。”马世勋停下动作喘口气,“好吧,朱奕君才是你的菜。”
“屁!”
“许元仁不在里面吗?还是睡死了?”曾仲行疑惑道,“应该在里面吧,不然门怎麽会上锁而且又用重物抵住──”
“过来帮忙啦!”马世勋吼道,曾仲行才上前,他们三人一起奋力地推门,才挤出一个够瘦小的杨惟嘉过得去的缝隙。
杨惟嘉灵巧地钻了进去,然後打开寝室电灯,接著把卡住门的一堆东西拉开,好放马世勋与曾仲行进来。
“哇靠,搞什麽啊?”马世勋瞪著那叠“重物”,包括椅子、四人的书、衣物、行李箱、甚至还有马世勋的球具、曾仲行与杨惟嘉的电脑,“太夸张了吧!搬家啊?啊啊!我心爱的老婆!”
“老婆?”曾仲行率先爬上床铺楼梯,四张床上空无一人。
“他的球棒和手套。”杨惟嘉解释,“真恶心。”
“後面那三个字可以免了。”马世勋心疼地抱著球具说,“许元仁搞什麽啊?”
曾仲行脸色有些难看,他走到寝室唯一的那扇窗,窗户紧紧关著,也上了锁。
“你们不觉得……很怪吗?”曾仲行淡淡地说。
“啥?”马世勋一脸呆样。
“窗户从里面上锁,而门虽然分不清楚是从外面还是里面锁上的,但是重物抵住门,的的确确是从寝室内才能做的事,”曾仲行的声音在寝室内幽幽回响,“可是寝室里……一个人都没有?”
“靠,不要讲这麽可怕的事情好不好!”马世勋胆小地说,“不然我们打电话给许元仁,他可能去买东西了──”
“仲行、小马,你们看。”杨惟嘉轻唤好友们,他们顺著他的手指方向望去,一座衣服叠成的小山扔在窗户下,倚墙摆著,“那些衣服好像是许元仁的,为什麽会堆在那里?”
“柜子!”曾仲行惊呼,他撞开马世勋跑到许元仁床位下的衣柜。
“别傻了!你是说许元仁躲在柜子里吗?他没事躲在柜子里干麽?”马世勋哈哈笑道,杨惟嘉却完全笑不出来,马世勋只好识相地闭上嘴。
曾仲行深吸口气,双手探向那个双开的衣柜,虽然衣柜看起来不大,但里头要塞上许元仁这种体型的人可是绰绰有馀。当他的手抓住握把,拉开一点点小缝时,有股淡淡的怪味飘了出来。曾仲行再吐口气,奋力地将柜子打开……
“喔!干!”马世勋大骂,往後退坐在书桌上。
“许元仁!”杨惟嘉尖叫,抓著自己的脸。
许元仁肥重的身体从净空的衣柜中摔了出来,他的脖子上挂了一条不合穿著的领带,他脸涨成可怕的青紫色,鼻孔与嘴巴都有白沫乾掉的痕迹,一两只苍蝇绕著倒地的许元仁团团转……
曾仲行开阖几次双眼,摇摇头,随後蹲下确认许元仁的状况。
“公主,通知教官和管理员,顺便报个警吧。”曾仲行平静地说,“小马,可以不要吐在那边吗?那是我的书桌。”
■
离开警局时已经晚上十点了,曾仲行一行人摇摇摆摆沿著街道走回学校,幸好这段路途并不算远,但是比较麻烦的事是──
今晚他们铁定没办法回自己寝室睡觉了。不过发生了那种事,恐怕也没人敢睡在那里吧?据说那层楼多数的住宿生,都被学校安排到附近的旅社暂住。
曾仲行从没想过那些只有在电影、小说和漫画才会见到的画面,竟然会在自己的寝室上演──
曾仲行与好不容易镇定下来的杨惟嘉,一块儿将马世勋架出寝室,三人像门神般看著门口不许其他人进入。
几秒内男生宿舍吵得沸沸扬扬,宿舍外也聚集了不少路过与闻风而至的学生,舍监和辅导教官一脸严肃地赶走无关人潮,问了曾仲行三人一些没头没脑的问题,偷瞄几眼寝室状况後便紧张地关上门。
许元仁从柜子里摔出来到派出所员警到场,这段时间不过二十分钟,却像一辈子一样漫长。
手机又震动了,曾仲行无奈掏出。
“谁?班导老方吗?”杨惟嘉问道。
“国夫助教。”曾仲行闷闷地说,顺手关机,“一定又是系主任要他传话。”
“系主任和助教刚才不是说要开车接我们去旅社吗?”马世勋问道,“干麽不答应……”
“在警局说了那麽多话你不累啊?如果坐他们的车,大概还要再从头到尾说好几遍,而且学校跟系上一定不希望我们到外头乱讲些什麽,才会叫我们搭顺风车交代一堆有的没的。”杨惟嘉说。
“嗯,”曾仲行似乎与杨惟嘉有相同的想法,“另外主任他们……不,甚至侦办的员警,现阶段他们根本把我们当作嫌疑犯……”
“拜托!嫌疑犯?事实不是很明显吗?”马世勋忍不住大叫,“寝室的门被锁住,门後又被堆了大堆重物,寝室唯一的窗户是由里面上锁的,而且阿宅是从柜子里摔出来的耶!除了阿宅以外,有谁可以替窗户上锁,可以堆出那堆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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