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什么的,说的太夸张了。”
宫内似乎笑了。
“总之,有什么事请说吧。”
“谢谢。我不知道委托人已经把内情和您说道什么程度了。”
“我只听说她想要北里的小说,她说您正在帮助她寻找小说,对吗?”
既然被如此问道,芳光就说明了来龙去脉。北里参吾好像留下了五篇小说的事,可南子可南子寻找它们的事,和包含宫内保管的小说在内已有三篇被找到,但是没有能找到剩下的两篇小说的线索的事。
宫内并没有对北里还留下了其他的小说感到吃惊。但当他听到北里的小说全是谜语小说后,低声地哼哼。
“……嗯。他这么做的确很奇怪……。那么,我能做什么?”
“我想向您请教北里先生过去的交友关系。可能还有像宫内先生这样,得到北里先生小说的人。”
“啊,那个的话,”
话刚起头,被芳光勉强制止住了。
“不,不用现在就说。毕竟是陈年旧事了,如果您不嫌麻烦的话,我想改日再来拜访向您求教。”
“……没关系。”
虽然宫内显露出了怀疑,但芳光总算勉强与其达成了约定。
上次是和可南子两个人去的,这次去朝霞拜访就只有一个人了。
不一样的不仅仅是这个。这次从朝霞站到宫内的这段路没有搭出租车。可南子说她会支付经费,但正因为如此,芳光更不能随心所欲地花钱。芳光就当是锻炼一下身体,徒步走到了朝霞镇上。
芳光被带到了和上次一样的客厅。宫内穿的还是和上次一样的作务衣。只是,壁龛里放着一束石楠花和之前不同。还有,最大的不同,就是宫内的表情,那绝对让人感觉不到是欢迎的表情。
石膏好像还不能取下,宫内放下拐杖,坐进了藤椅。
“还真是辛苦啊。”
宫内向芳光说道。不仅是慰劳,还透露出“为什么要特地赶来?”这样的疑惑。
“如果是简单的事,打个电话就可以了嘛。您还真是远道而来啊。”
“我不请自来,抱歉。”
“那么,来谈谈北里的朋友的事。”
寒暄也草草了事,宫内冷不防地就切入了正题。
芳光双膝并拢,低下头。
“在这之前,我有一个问题。”
宫内倏地交叉起双臂,藤椅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芳光虽然垂下了目光,但仍能感觉到有一道目光正注视着他。宫内的声音低了一截。
“……我在想一定是这么回事。你特地赶到这里,果然是有什么阴谋啊。”
“我的意图还谈不上阴谋那么肮脏。”
芳光抬起脸。
“听说委托人北里可南子小姐,对北里参吾先生在东京的事一无所知。我,不仅想了解叶黑白过去的交友关系,我还想知道那个时候他的为人禀性如何。”
“为什么?”
“因为我想了解关于‘安特卫普的枪声’的事。”
此话一出,宫内的表情变得更可怕。带着一张红黑色的脸,宫内立刻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件事我是不会说的。您还是请回吧。”
“北里可南子小姐在场的情况下,我不能问。所以我才考虑改日再来。”
“那是当然。如果你在那个时候提及那件事的话,我会找人把你撵出去。现在我也想这么做。”
如此激烈的反应。芳光赶忙使出王牌。
“也许您误会了什么,我的目标只是收集叶黑白的小说。我认为北里参吾先生写那五篇小说的理由就在这个‘安特卫普的枪声’中,因此才来询问。”
短暂的停顿。宫内虽然继续皱着眉摆出极其厌恶的表情,但激动的情绪总算是平息了下来。
“你已经了解到什么地步了?不对,应该说是可南子小姐。”
“我不知道我的委托人了解到什么地步。甚至有可能她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被委托无论如何要收集齐那五篇小说,我的工作就是完成这项委托。我没有考虑除此之外的事。”
芳光咽了咽口水。
“‘安特卫普的枪声’的事是驹込大学的市桥老师告诉我的。”
听到这个名字,宫内发出呻吟声。
“市桥!难道说,他到现在还念念不忘吗?那么,你就真的相信了吗?我话先说在前头,那个男人说的话不能信。”
“不是的。市桥老师给了很多的暗示,但是他让我自己去调查事件的事。”
为了这一刻,芳光都背诵过了。
“1970年,也就是昭和四十五年。北里参吾先生的妻子,北里斗满子,在比利时的安特卫普市身亡。比利时的警察把北里先生逮捕进行了审讯。但是最后没有起诉他,把他释放了。
北里斗满子是在脖子被吊着状态下被发现的,北里先生之所以有嫌疑,是因为在死亡前后邻室的客人听到了枪声。北里先生被怀疑用枪胁迫其妻子,用伪装成自杀的方式杀了她。……这就是‘安特卫普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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