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下江南:告密者_张宝瑞(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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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薇黯然伤神,彻底绝望了。

  她想龙飞现在的情感生活也未必真正如愿,他肯定有了妻子甚至孩子,但是一个人的初恋是永远抹不掉的,就像人身体上的一块胎记,他相貌英俊,事业有成,倾慕者不会是少数,但是他对信仰的虔诚胜于情感。

  “妹妹,你在想什么呢?”臭子一声柔弱的呼唤,打断了她的沉思。

  “没,没有……”她拢了拢秀发,擦掉了眼角盈盈的泪花。

  “时间不早了,我该做饭了。”白薇站起身来,走到屋后,升起炉灶。一忽儿,她便端来一筐热气腾腾的馒头、一碟炒黄瓜、一碟炒油菜。

  臭子说:“屋左面有个坛子,里面有咸鸭蛋。”

  白薇走出门,果然见屋左有个瓦坛,她打开坛盖,一股恶臭扑面而来,坛内爬满了蛆虫,蠢蠢而动,半坛水面上油花花的漂着几个鸭蛋。

  白薇返回屋,没好气地说;“一坛蛆,呆会儿倒了吧。”

  臭子说:“把蛆倒掉,坛子还可以用。”

  吃完饭后,白薇烧了一锅水,她进屋对臭子说:“你躺了这么久,身上都臭了,我帮你擦擦身。”

  臭子说:你忙乎了半天,别麻烦你了,我臭惯了。

  白薇摇摇头,说:“不行,这正应了你的名子。我受不了。”一忽儿,白薇端着一个大盆走了进来,有半盆水。白薇不由分说,强扒下臭子的衣服,用毛巾沾上水,在臭子身上擦起来。

  臭子感到十分舒服,他微闭着双眼,听凭白薇用毛巾在他胸前背后擦拭着,觉得每个毛孔都张开了,像无数小虫在爬动,身上痒痒的,特别是当白薇自皙纤细的手指触到他又黑又瘦的身体时,他激动得想叫唤。

  臭子笑着说:“妹妹,你不是妹妹,你是我妈。”

  白薇狠命地搓了一下,骂道:“我是你奶奶!肏你奶奶!”

  臭子想不到这个漂亮的文雅女人也能说出这样的粗话,十分惬意,说:“你骂什么我都高兴,我一个人在这深山老林十几年也没有人来骂我!痛快,嘿,痛快!”

  白薇一把剥脱下他的裤子,臭子拼命用手去挡已来不及。

  “你这玩艺儿怎么这么黑这么小?”白薇惊奇地问,手悬在半空之中,毛巾是荡着。

  臭子的脸羞得飞红,“谁知道,聋子的耳朵——摆设。长年不用,蔫了。妹妹,我来吧。”他一把夺过毛巾,推开白薇。

  过了几天,臭子的伤病痊愈,干起活来像一头骡马,话儿也多了,像打开了的放匣子,连两只眼睛也不那么斜了。反正白薇看着他有点顺眼了。

  有一次,臭子小声地对白薇说:“妹妹,我这一生还没碰过女人。”

  白薇撇了撇嘴说:“但是你见过真东西,我告诉你,我是你奶奶!”

  臭子看到她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小声嘟囔着:“奶奶,奶奶……”

  他怯懦地退到屋外,走了两步,又走了两步,然后朝着大山喊道:“我日你奶奶的!”

  他大踏步地朝大山走去。

  这一天天一擦黑,白薇感到肚子咕咕叫,不舒服。她想可能是吃生黄瓜没洗干净,要泻肚,于是疾步跑到草屋右面那个坑前,刚脱下裤子,一片黄色的急流就乱七八糟地急泻而下。

  她望了望草屋,没有任何动静。臭子在屋里忙着筛豆子。草屋里亮起一片光晕,那是油灯的光亮。

  一切雾濛濛的,湿气很大,黑暗笼罩着山峰、山路、树木、野草、杂花,也笼罩着臭子辛勤耕耘的那一小片庄稼地。

  白薇蹲伏的地域是凹进来的一片洼地,她挖了一个小坑。初秋的草蚊子叮一口是一口,草蚊子在她亮出来的臂部周围漂来荡去,轰也轰不走。

  草虫在细微地鸣叫,忽然在这声音之外有一种特珠的声音。

  这细微的动静引起了白薇的警觉。她赶快用树叶揩了腚,提起裤子并迅疾穿好。她警觉地注视发出异样声音的地方。

  只见一只土豹子趴在不远处,它灰色的皮与土地草丛混为一体,但两只大眼睛凶狠泛光,像两盏明灯。

  白薇慢慢地接近它。

  土豹子呼地跃起,狂吼一声,直扑白薇。

  白薇从小练过武术,学过技击散打,这都是她的父亲白敬斋精心安排的必要课程。

  白薇一抖身形,躲过土豹子的血口和利爪;就在转身的一刹那,一伸右手拳,一拳击中土豹的太阳穴;土豹子惨叫一声,登时毙命。

  臭子闻声奔跑出屋恰巧看到这一幕,他惊呆了,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

  白薇一把拎起土豹子,大声奚落臭子:“臭子,你就吹吧,什么野兽不敢侵犯你的领地,北京西山的铜牛都让你吹乎跑了!”她把土豹子尸体掷到臭子怀里,说:“这豹皮给你作皮袄吧!”

  第二天晚上,白薇烧了开水,对好了一大盆水,端进屋里,对臭子说:“我洗个澡,你到外头蹓蹓;我一天不洗澡,身上就难受。”

  臭子像往常一样悄悄地溜出屋门,往山里走去。

  白薇见臭子走远了,关好门,然后褪去衣服,赤条条坐入盆内,开始洗浴。

  她用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胴体上那一朵朵娇艳的小梅花,仔细地欣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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