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真是鬼使神差,他竟然迷上了金老师的堂姐,人家都叫她雪姐。吃饭的时候,我发现我哥总是用脚勾她的脚,真无聊!雪姐在我哥屋里半天不出来,鬼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哥今晚神秘地告诉我,雪姐是一个神秘的女人,是世界上最奇怪的女人,好像是个外星人。哥说能跟她找到那种感觉;我问是不是爱的感觉?他说有爱也有性,性大于爱。我说,鱼找鱼,虾找虾,你找了那么多年,光我同学的姐姐就不知给你介绍了多少,你都看不上;楚老将军的大公子,长颈鹿往上看——眼儿高。我也觉得雪姐很神秘,她从来不和我们一起洗澡,总是一个人拿着浴具走进浴室,然后反锁上浴室的门。有时水龙头不响了,悄无声息。她的衣服多是黑色、深色,真叫人捉摸不透。
今天晚上,我发现了一个秘密,我和金老师洗澡时,发现金老师的肚脐眼儿有一颗小小的梅花,泛着银光,以前我没有发现。我问她,她轻描淡写地说,这是一个小小的装饰。
我发现金老师很怕雪姐,她们俩是不是同性恋?
今天我家来了一个不速之客,叫秋凉。他长得挺帅,人也文雅,但是我很奇怪,我爸当年是有这么一个姓秋的战友吗?我曾听他说过,他那个战友牺牲后,他的那个儿子不是音讯全无吗?这个秋凉是从哪里钻出来的?不过,我看他像一个好人。我挺喜欢他,尤其喜欢他那双深不可测的大眼睛。
深不可测?
深不可测!
今晚,金老师告诉我,秋凉喜欢我,他尚未成亲,独身一人。他是不是岁数大了点,但是看起来他只有二十七八岁,我今年二十岁。
我也发现秋凉喜欢我。
吃饭时,他总是给我夹菜。他把糖醋鲤鱼最嫩的一段夹到我的碟子里。
今晚吃桃子,他又把最大的一个桃子塞到我的手里。
我感到幸福。
他是一个知道心疼人的好男人。人长得潇洒,又有学问。他是我的白马王子,就是岁数大了点。
他谈过恋爱吗?和女人有过那种关系吗?金老师告诉我,看女人看眼纹,看男人看皱纹。我搞不懂。
金老师说,她会看相。从秋凉的面相上看,他还是一个童男子。我和他的生辰八字相符,是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天生的一对。
龙飞看到这里,心跳个不停,惊得张大了嘴。
他又看下去。
我真是恋上秋凉了。给金老师画画时,金老师变幻成秋凉,朝我微笑。人们都说,书上也说,一个人的初恋是最美好最甜蜜的,我真的初恋了吗?
昨夜我作了一个梦,梦见我挽着秋凉的手走进了后花园,上了假山。周围是一大片梅花,简直进入梅花丛中。在那个小亭子上,我依偎着他,问他:“你爱我吗?”他微笑着点点头,然后俯下身来吻我。我们开始接吻,吻如急雨。我还是第一次体验男人的吻。全身在发抖,身体在发热;我感到一种由衷的幸福和快感,逐浪高。我简直陶醉了!
等我睁开眼睛,知道是在床上,旁边无人。我打开电灯,才发现这是一个梦。
我羞涩、恍惚、失望、茫然。
我去问金老师,金老师含笑告诉我,这是梦的启迪,你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秋凉也会作同样的梦,我有经验,这样的事不能急。秋凉近日也告诉我,他常为你失眠,爱情有时是痛苦的。他还曾为你遗精。
移经?我问她,她笑而不答,说以后你就会慢慢知道。
金老师说,一般是男为主动,女为被动,但是现在不同了,妇女能顶半边天,女的也要主动。你也该主动一点,秋凉都那么大岁数了。你比他的条件好,大学生,年轻漂亮,将门虎女。
日记写到这里,嘎然而止。
龙飞陷入沉思之中。
树欲静而风不止。
敌特一时一刻也没有停止活动。
他们早已发现了我的身份,用石头想砸死我;耍阴谋挑拨离间,想挤我出楚家。
敌特为什么紧紧抓住楚家不放呢?他们为什么盘踞楚家呢?
这里定有原因。
说明敌特想炸毛主席专列,他们的阴谋需要在楚家寻找帮助,可能目前已有了一些关键性的进展。
龙飞感到情势不妙。他急需尽快尽早摸清全部案情,粉碎敌特的阴谋。
龙飞出了楚春晓的房屋,打开了楚秋晓的房间,屋内弥漫着一股浊气,房屋内乱七八糟,沙发上放着衣服;里屋床上被褥凌乱,写字台抽屉内翻得凌乱,衣拒内挂的是楚秋晓和女人的衣物。衣柜上有一个轰炸机模型;屋角有个书柜,柜内多是有关飞行的资料书,也有《福尔摩斯探案集》等书藉。壁上画着一幅照片,是楚秋晓在飞机的驾驶舱里拍摄的,照片上的他神气十足地挥着手,背景是一片蓝天。
整个房内只有楚秋晓和家人,战友的照片。
龙飞正翻看着,猛丁丁房门外撞进一个人来,唬了他一跳。
那个中年男人晃晃悠悠跌跌撞撞,额角淌着鲜血,满头大汗,穿着一件灰色风衣,头发凌乱。两只眼睛直直的,怔怔的,满脸是僵直的笑容。
他的左手拎着一个酒瓶子,只装有半瓶酒,是山西汾酒。
第9章 二下江南(1)
这个中年男人正是楚秋晓。
楚秋晓见到龙飞,哈哈大笑。龙飞躲闪不及,只好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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