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妃道:“我带你到一个不憋闷的地方瞧瞧。”
龙飞疑惑地瞧着黄妃。
黄妃向他招手道:“随我来。”
龙飞随她走了出来。
黄妃带他来到一间大厅。黄妃按了一个电钮,屏幕上出现了一个据点,白色的小楼门口有两个便衣特务正在晃荡。龙飞清清楚楚看到那门牌上写着:岗山路22号。
屏幕上出现那个水牢,出现了南云的特写镜头。她衣衫破烂,两只手扶着铁栅,头发散乱,面容惨白,两只眼睛射出愤怒的怒火。
龙飞不忍再看下去,感到一阵心酸。
黄妃笑道:“龙飞同志,真是失礼了!”
龙飞一听,心头一震,心想:难道敌人发现了自己。她怎么叫出自己的真名实姓。
龙飞故作镇静,问道:“龙飞是谁?”
黄妃从怀里摸出一张照片、只见是龙飞的全家照,照片上是龙飞,南云和孩子小云。
龙飞愣了一下,猛然悟道:妻子南云被派往国外工作,如今落在敌人手里;敌人在她身上搜出了这张全家照。
黄妃呵呵笑道:“龙飞同志,你干得不错呀!”
龙飞知自己已经暴露,猛地一纵身,上前扳过黄妃的身子,将她的左胳膊拧到背后,右手掏出手枪,顶住黄妃的右太阳穴。
这时屋内灯光大亮,黄飞虎带着一群恶奴闯了进来,有的握着手枪和自动步枪。
龙飞大声喝道:“你们敢动一动,我就打死她!”
黄飞虎等人一动不动,气氛十分紧张。
黄飞虎对着一个话筒讲了几句,然后把话筒扔给龙飞。
龙飞听到一人吼道:“女共党,你招不招!”
那人嘻嘻笑道:“瞧瞧,这是多么平和的一家子。可惜呀,照片上的这个小崽子见不到妈妈了!”
南云将一口血水喷在他的脸上,骂道:“匪徒,畜牲!共产党早晚要和你们这些刽子手算总账!”
一个匪徒气得吼道:“剥光她的衣服,给她点颜色瞧瞧!”
恶奴们扑上来,狠命地剥着南云的衣服;南云拼命挣扎、反抗、呼叫,可是哪里里敌得过那些壮汉。壮汉开始轮流侮辱南云,南云拼命反抗……
龙飞不忍看下去,大声喝道:“黄飞虎,你快命今他们停止这种暴行,不然我开枪打死你的女儿!”
黄飞虎见状,惊恐万分,走到一个扩音器前,大声喝道。“胡飞,快把女共党押下去,不要胡来了!”
那个匪首叫胡飞,听到黄飞虎的声音,立即命今停止对南云的侮辱。
龙飞押着黄妃从旁边一个侧门出去,穿过游廊,来到外面,只见门前停着三辆轿车。龙飞押着黄妃来到一辆红色轿车前,猛地一推黄妃,趁势钻入轿车,飞似驰向南道,驰向门口,撞开警卫,开入山道。
后面枪声大作,有几辆轿车追来。
龙飞驾车疾行,很快进入台北市车流中,他趁着夜幕的掩护很快甩开了后面追踪他的轿车,来到洛阳街附近,将轿车停在一个小巷内,找到了王麻子刀剪铺。
刀剪铺已经关门,龙飞轻轻敲门,一忽儿屋里透出亮光。
“谁呀?”一个苍老的声音传出来。
“我想磨铜剪。”
“磨几把?”屋内人小声问。
“三把。”
暗语对上了,门开了,一个老头将龙飞带了过去,然后将门关好。
“后面有尾巴吗?”老头问。
“我已经把它甩掉了。”龙飞回答。
“您就是郭师傅吧。”
老头点点头。
“我是大陆派来的龙飞,情况紧急,我已经暴露了。”
老头镇静地点点头,说:“我们已经知道了。”
老头带他穿过一个院子,走进西厢房,挪开衣柜,里面是一个地下室,里面透出烛光,老头示意龙飞下去。然后将衣柜移好。
地下室内。藤椅上坐着一个老年男人人;他戴着一副眼镜,身穿洗得泛白的中山装,约摸六十多岁;他头发全白,面容慈祥,双目炯炯。
“老柯,原来是你?”龙飞失声叫出来。
这位老人正是原南京地下党负责人柯原同志。
柯原与龙飞紧紧拥抱在一起,热泪夺眶而出。
龙飞惊喜地说:“想不到您还活着?我还以为您……”
柯原道:“小龙,不要激动,自从那次我们分手后,我们便和敌人的摩托部队遭遇了,经过一场激战,游击队的同志都牺牲了,我的右腿受了重伤,被敌人抓去。白敬斋一伙把我押解到台湾,关在牢狱里。1953年,地下党的同志把我营救出来,以后我一直在阿里山里活动,最近才来到这里。”
这时上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衣柜挪开,蔡少雄急匆匆走了下来。
蔡少雄说:“敌人正在大搜捕,龙飞同志的身份完全暴露,据大陆敌特提供的情报,敌人已经知道真的郑云亭已被我们逮捕,台湾派去的阮明也落在我们手中,而且敌人还得知公安部专案组的龙飞近日不知去向。”
“哦……”柯原沉思着。
蔡少雄道:“我倒有一个办法,老龙,你会开飞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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