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抱着金陵菊来到一个安全地方。一忽儿,那辆上海牌轿车爆炸,烈焰冲天。
红旗牌轿车已不见踪影,路明见追不上红旗牌轿车,也来到龙飞身边。
龙飞抱着金陵菊,她的后背被鲜血染红了。
“金陵菊,你们住在哪里?”
金陵菊慢慢睁开眼睛,苦笑了一下。头一歪,闭上了眼睛。
路明用力掰开她的嘴,她咬了左侧假牙的毒囊。
路明叫道:“真糟糕!”
龙飞说:“她就是不吞毒,也不会活的。”
龙飞偶尔触动了她的胸部,发觉很硬。于是扒开了她的衣服;她的两个乳罩里塞满了海绵,是假乳房。
“她是男人?”路明叫道。
她的胸平平的,没有一点凸起。她的后背有一个血窟窿,正呼呼冒血,原来她已中了龙飞射出的子弹。
龙飞又扒下她的裤子和裤头。
“又是蔡若媚的杰作,原来她是一个变性人!”龙飞自言自语地说。
龙飞猛地想起那个老蔡,楚雄飞家的炊事员,他与黄妃离开后,是否还有胆量回到楚家,于是没法与楚雄飞联系。
他接通了楚雄飞的电话。
楚雄飞用苍老的声音对他说:“秋晓死了!……”
龙飞大惊,急问:“什么时候?”
“才发现,他吊死在金陵雪的房间里。”
“炊事员老蔡呢?”
“他已经好几天不见了,我已报案了。”
龙飞放下电话,急忙对路明说:“去楚家。”
路明驾车,龙飞坐在他的旁边。福特轿车像利箭一样驶向楚家。
南京市公安局的几名公安人员也正好赶到。
楚雄飞不愿再见到儿子的尸体,暂时回避。接待公安人员的是警卫员小黄。
小黄见到龙飞,沮丧地说:“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自杀了呢?”
龙飞、路明和其它公安人员走进金陵雪的房间,门锁被扭断了,是楚秋晓的手痕。
楚秋晓吊死在里屋的吊灯下,上面挂着绳子,楚秋晓面目痛楚,脸色灰绿,双目呆滞,伸着长长的舌头。他穿着蓝色的睡衣,赤着双脚;下面有一个半倒的木凳。
经过公安人员的验证,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和手痕。
看起来他是蹬着木凳上吊自杀的,木凳高度是45厘米,脚离地面40厘米。
龙飞问小黄:“他这两天情绪怎么样?”
小黄回忆说:“不好,他看起来心情烦躁,总是在园子里散步。他经常去金陵雪的房间,有时躺在那里不知在想什么。他几次问我;‘龙飞到哪里去了?’我问他;‘你怎么不上班?’他说:‘休假。’我劝他说:‘你不要老闷在家里,应该到外面走一走。’他苦笑着说:‘我还有任务。’我问:‘什么任务?’他说:‘你不要打听那么多了。’总之,我看他状态不好。”
龙飞接过一个公安人员手中的仪器,亲自察看。约有一袋烟的功夫,他对路明说:“楚秋晓不是自杀,是他杀!”
路明急忙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龙飞说:“正如手上有指纹一样,脚上也有指纹,就是足纹。他是赤着脚死的,可是在蹬着上吊的木凳上没有留下被害人的足纹,这是凶手的失误。因为如果真是被害人踩着木凳上吊自杀的话,毫无疑问上面会留下被害人的足纹,因为他是光着脚死的……”
路明点点头。
龙飞吩咐运走楚秋晓的尸体,回到公安局做一下尸检。他决定先跟路明回局里,临走时,他特意叮嘱小黄:“楚老真是不幸,这些对他刺激太大,你多费心。如果老蔡回来,你一定通知我们,他是国民党的潜伏特务。”
“特务?”小黄惊得睁大了眼睛。
路明给小黄留下几个应急电话。
龙飞随路明回到局里,局长、副局长都出来接待龙飞,他们一起研究了对策和工作部署。首先发出通缉令,对蔡若媚、白薇、黄妃、金陵梅、老蔡通缉追捕。在楚家附近和蔡若媚曾经居住的小阁楼布置便衣警察日夜监视。
经了解,囚禁龙飞的那座小白楼曾是北京一个叫叶枫的神秘人物盖的秘密基地,他当时是以某特殊保密单位的名义秘密建的。去年叶枫被击毙后,这座小白楼一度荒废。如今这座小白楼被炸成一片废墟,一切也就无从考察。
会议结束后,几位局领导设便宴招待了龙飞,路明也参加了。
下午龙飞来到路明的家里,路明的家就在市公安局的后院,是一套二室一厅的住房,布置简洁,家具是新置的,还有木头的香味。
路明今年才二十六岁,还是独身一人。
两个战友坐在沙发上亲热地叙话。
龙飞问:“怎么?还是独自一人,工作虽然忙,也该找一个伴侣了。”
路明给龙飞端过一杯沏好的绿茶,憨笑着说:“哪里有你有福气,天上掉下个林妹妹,南云姐,又漂亮又能干,都在看不见的战线上工作,情投意合,志同道合。”
龙飞道:“凌雨琦怎么样?”
凌雨琦是一个女特工,也在部里的反间谍小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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