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飞又问:“那个假想的年轻女人再也没有露面吗?”
妇人道:“没有。”
龙飞和路明回到路明的住处时,已经很晚了。
路明发现凉台上的门玻璃处有个拳头大的圆孔,于是说道:“已经有人来过了。”
龙飞也发现了那个圆孔,是用一种特殊的工具旋开的。
路明道:“来是人从凉台上进来,又从凉台上走的。”
龙飞来到凉台上,往下看了看,没有发现可疑的迹象,对面楼上有的房间亮着灯光。
路明仔细检查一番,发现抽屉被人打开过,所幸的是他平时警惕性高,没有遗留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鞋柜也被翻得乱七八糟,莫非是寻找那只装有窃听器的皮鞋?
龙飞也检查了一下整个房间,他来到卫生间,听到一阵“滴滴答答”的声音。
他叫来路明,可是两个人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声音的发源地。
喷头、水龙头、肥皂盒等处都查过了,还是没有线索。
龙飞终于在马桶后的水箱中发现了爆炸装置,上面有一个小表,时针指向2时。
龙飞迅速拆除了爆炸装置。
路明笑道:“好险,差一点咱们两个人就化为一团烟了,但是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
龙飞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马上向局里反映,派人盯住孙福贵。为什么就在我们发现你皮鞋上的窃听器后,看浴室的老孙头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死了?那个半夜三更来找孙福贵的年轻女人究竟是谁?是白薇?还是黄妃?或者是金陵梅?毛主席的专列即将经过此地,而孙福贵是铁路上的养路工,他这个职业是何等的重要……”
路明一拍大腿,说:“龙飞,你真是画龙点睛,有道理啊!”
龙飞道:“毛主席说,凡事都问一个为什么。老孙头死得蹊跷,为什么在我们刚刚跨进孙福贵家门坎儿的时候,他却被火车撞死了?而孙福贵从前又是一个修鞋匠……”
龙飞走到卫生间时,发现两侧有两行铅笔写的小字,他仔细一瞧,只见左联是:天下帝王将相到此俯首称臣;右联是:人间佳丽美人进来宽衣解带;横批是:新陈代谢。
路明走过来,笑道:“这是我写的,闲暇之时,凑个雅趣。”
龙飞笑道:“我还以为又是什么新线索呢。”
路明笑着说:“龙飞,我看你是破案成瘾了,把什么都当线索了。”
龙飞有些饿了,路明到厨房去下面条,一忽儿,两大碗鸡蛋面条端到桌上,面上漂浮着几片白菜叶。
龙飞确实有些饿了,于是拿起一碗面条吃起来。
路明拿过另一碗面条也吃起来。
路明见龙飞把面条吃个一干二净,问道:“龙飞,你还吃吗?要不然我再下一锅。”
龙飞摆摆手,“不吃了,这面条好香!”
路明搔着头皮说:“香什么?你是真饿了,因为累了,也懒得去食堂了。龙飞,我再沏点咖啡。”
“你还有这种洋东西?”
“人家送的,这东西让人兴奋,有时困了就喝一点。”路明来到厨房烧了一壶开水,然后沏了两大杯咖啡。
路明把一杯咖啡递给龙飞,龙飞说:“我这肚子里已有面条了,咖啡我真有点喝不惯,喝了该失眠了。”
路明端起另一杯咖啡,小心地品味着。
龙飞习惯性地开始在屋内踱来踱去,他在思考下一步的行动。
一忽儿,龙飞发现窗户上端有一个小东西,贴在窗棂上,像个小挂勾。
他蹬着一个木凳,上前取下那挂钩,只见这挂钩连着一条细线,一直顺着凉台通到隔壁的屋内。
“这是一个小型摄像头。”他暗暗叫道。
他去叫路明,只见他软软地倒在沙发上,睡得正熟,怎么推也推不醒。
龙飞开了凉台的门,顺着细线,跨到隔壁的凉台上,透过窗帘,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的年轻女人,正背对着他照镜子。她身材窈窕,皮肤白皙,刚刚洗完澡。
这个背影太像金陵梅!
屋内陈设简单,好像很久没有人居住了。一张双人床,一个桌上有个九寸的黑白电视机。
那女子缓缓转过身来……
正是金陵梅。
她的胸平平的,令人惊奇的是她的下身有一个小小的干瘪的阳具。
她是蔡若媚那恶魔的杰作。
龙飞赶紧闪身。
只听金陵梅喝道:“你还不出来?”
她说着一个虎跃窜到床边,一件白色的风衣已经裹住她娇弱的身体,右手握着一柄无声手枪。
龙飞认为她发现了自己,四下张望,手里只摸到一把笤帚。
金陵梅开了门,出去了。
龙飞这才松了一口气。
金陵梅来到走廊里并未见人迹,于是悄悄来到路明居住的房间门前,她从房间的钥匙孔中,看到路明刚好醒来,刚好在钥匙孔的位置,便对准钥匙孔开了一枪。
金陵梅长长地呼了一口气,然后回到房里,她正在关门时,身后响起龙飞的声音:“不许动,你被捕了!”
金陵梅刚举起枪,无声手枪被龙飞夺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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