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云说:“有龙飞哥在,我什么也不怕。”
南云娘说:“那就好,娘给你们送吃的来了。”
南云娘走进山洞,扯开篮子上遮盖的花布,露出土豆、老玉和咸菜疙瘩。
南云高兴地说:“龙飞哥,这是你喜欢吃的咸菜疙瘩。”
南云娘把老玉米递给龙飞,说:“趁热吃吧。”
龙飞问:“匪军走了吗?”
南云娘说:“走了,咱们回家吧。”
南云说:“妈,您先走,我们随后就下山,咱们拉开一点距离。”
南云娘说:“好,我先下山。”南云娘先走了。
南云说:“龙飞,咱们俩也拉开一点距离,我在前面走,你在我背后,如果有情况也好应付。”
龙飞说:“你想得挺周到。”
南云吃完玉米,走出山洞,往山下走去。龙飞跟在她的背后。南云正走着,忽然发现前面草丛中有两个亮闪闪的东西,仔细一看,是钢盔。
果然是两个匪军,挎着上了刺刀的枪。
两个匪军发现了南云。
匪军甲说:“俊妞儿!”
匪军乙说:“山村出俊鸟。”
两个匪军朝南云追来。她拼命奔跑,那条红头巾一飘一飘的。匪军像发现了猎物,发疯地追着。
匪军甲正跑着,猛然间腿被绊了一下,跌倒了,龙飞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上去,双手掐住了他的喉咙。匪军甲翻了翻白眼倒下了。匪军乙听到了后面的声响,回头一看,发现了龙飞,端着刺刀朝龙飞扑来。龙飞已经卸下了匪军甲的枪,也端着刺刀朝匪军乙冲来。匪军乙哇哇叫着,朝龙飞刺来。龙飞见他训练有素,有些紧张,双手攥出了汗。匪军乙刺了个空。龙飞连连后退。
匪军乙哇哇叫着,又朝他扑来。
南云额头冒出了汗,浑身紧张得打颤儿,叫道:“扣扳机儿,开枪啊!”
龙飞听到她的提醒,下意识地扣动了枪的扳机。
“砰!”枪响了,匪军乙软绵绵倒下了。“砰!砰!砰……”一枪引得乱枪响,附近的匪军听到枪响,一起朝这里追来。原来这是一个巡逻小队,共有8个匪军。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五个、六个……
龙飞提着枪,紧跑几步,拽起惊慌失措的南云朝山上跑去。6个匪军紧追不舍。
“砰,砰……”子弹贴着龙飞、南云的身边飞过。
龙飞拽着南云狂奔,在一个山路的拐弯处,龙飞把南云的红头巾拉下来,系在一块石头上。
龙飞说:“你快跑,我掩护你。”
南云激怒了,骂道:“你说什么傻话?你一个人能对付那么多人吗?还不是送死?你死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龙飞听了,心里一阵感动。
匪军追上来了,红头巾穿了好几个窟窿。
龙飞开枪还击鬼子,打死了一个匪军,子弹打光了。
南云狠命推开龙飞,说:“还不快走?”
前面是个悬崖,一片绝壁,底下是万丈深涧。
南云绝望地说:“这下完了,这就是命!龙飞哥,抱紧我,咱们一起往下跳,不能让敌人活捉了去!”
龙飞望着苍翠的山峦和灰蒙蒙的云团。
六个匪军依次出现了,南云紧紧依偎着龙飞。
南云说:“我喊一、二、三,咱们一起往下跳。一、二、……”
5个匪军身后出现一个人,高举着一个手榴弹,是南云娘。
南云说:“谁也不准动。不然我炸死你们!”
一个匪军惊慌失措,慌乱之中朝南云娘开枪,鲜血染红了南云娘的胸膛……
“轰!……”手榴弹炸响了,南云娘和5个匪军都被炸得东倒西歪,倒在血泊之中。
南云悲痛的叫道:“娘!”
南云跌跌撞撞扑来……龙飞叫道:“干娘!”他也飞奔着。五彩缤纷的野花丛中,南云飘散着头发。两个人奔跑着,旋转着,飞舞着。
南京解放后,龙飞带着南云找到了组织,当他带领解放军战士来到紫金山的白敬斋的巢穴时,那片小白楼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梅花党、白薇、白敬斋以及那幅梅花图已无影无踪。
解放后,龙飞和南云都分配到北京公安部工作,南云进入一所公安学校学习,两年期满后仍然回到反间谍小组工作。
这个期间龙飞先后到辽宁省公安厅、福建省公安厅挂职锻炼,担任过派出所所长、公安分局局长、市公安局侦察处长等职。
一九五六年春天,由当时的公安部首长作媒,龙飞和南云结婚了。
结婚的晚宴,朴素而热闹。龙飞多喝了几杯白酒,脸上红扑扑的。南云比龙飞酒量大,她替龙飞多喝了几杯,她喝酒后全身出汗,酒顺着汗孔流走了。
洞房也闹个不可开交。大个子肖克非要龙飞和南云表演叼苹果的游戏。
南云穿着一件淡粉色长衫,脸红得像熟透了的红苹果,两口笑涡更深了。她扯住肖克说:“大肖,你别胡闹!要不然你结婚的时候,我可要你的好看!……”
肖克又粗又浓的眉毛往上一扬,呵呵笑道:“我这辈子打光棍了,我哪里有龙飞有运气,我睡觉时呼噜打得山响,放屁如雷,还不给人家女孩轰跑了,这辈子苹果是叼不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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