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蔷说:“台北还有华西街夜市,以吃蛇和鳖著名,都是当场杀生蛇、活鳖,制成各种美味,也有人生吃从活蛇取出的鲜蛇胆,可以清热毒,祛风湿。不过,我不知你适应不适应。”
龙飞说:“我天生怕蛇。”
白蔷朝西侧努了努嘴,说:“郑先生,你看那边有个牛仔正呆呆地望着咱们两个人,他可能以为我们是一对情侣呢!”说罢,哈哈大笑。
龙飞望去,只见有个戴牛仔帽的小伙子戴墨镜正朝他们张望。
龙飞看到小伙子身后有个人,从他腋下伸出一个黑乎乎的枪口,正对着白蔷。
“白小姐,低头,快跑!”龙飞一推白蔷,拉着她飞跑。
“砰,砰……”枪声响了,子弹击在白蔷的座位上。
几个杀手从几个方面涌过来,各拔出手枪,朝白蔷射击。
龙飞拉着白蔷飞跑,离福特轿车仅有几米,“轰”的一声,轿车爆炸了,卷起一团火球。
白蔷大惊失色。
龙飞看到杀手奔来,急忙拉白蔷拐进小巷。
一个杀手紧紧追来。
龙飞拉着白蔷隐到一个拐角处。
那个杀手端着手枪追了过来,刚一露头便被龙飞一拳击昏。
龙飞熟练地夺过他的手枪。
两个杀手也追过来,子弹把墙壁打得墙皮乱飞,白蔷瑟瑟发抖。
龙飞一枪打中了前面一个尖嘴猴腮的青年杀手,他摇晃了几下,倒下了。
他身后的那个杀手见状不妙,撒腿便逃。龙飞冲到那个杀手面前,他还没有断气,胸口呼呼冒着鲜血,脸色苍白,气喘吁吁。
龙飞一把拽起他,问道:“谁派你来的?”
那杀手翻了翻眼皮,断断续续地说:“黄……黄将军,他要我们绑架你……”
正说着,他“哎哟”大叫一声,气绝于地。
他的身后中了一支梅花镖。
龙飞截住一辆出租车,扶白蔷上了车,向圆山国际大饭店驰去。出租车驶至圆山饭店,龙飞付了车钱,与白蔷匆匆而入。
大厅里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两个人走入电梯。电梯里只有龙飞和白蔷两个人。
白蔷依偎到龙飞身上,娇喘吁吁地说:“今晚要不是你,我可就没命了……”
龙飞笑着说:“还没到阎王爷收你的时候呢。”
两个人进入房间后,白蔷一头扎到床上,喘息着说:“今晚我说什么也不走了,吓死我了!”
白蔷进浴室洗浴,她恣意地欣赏着自己美丽的胴体,任凭细细的暖暖地水流抚摸着自己。她的心里绽开了花,情不自禁地哼起小曲;但当她一丝不挂地走出浴室时,看到龙飞已经在客厅的沙发上睡着了;龙飞轻轻地发出鼾声。
“这个睡虫!”白蔷感到有几分扫兴,走进卧室,扑在床上,嘤嘤地哭起来。
她哭得真是伤心,她的一生还真没有受过如此大的委屈。她用被子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不一会也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一早,白蔷醒来,正见龙飞在凉台上伸展着身体。
她想起昨晚的情景,感到难堪,但一看到龙飞那矫健的身影,愁云顿开,怒气全消。
她在一刹那间已经爱上了这个男人。
白蔷伸了伸懒腰,然后像一尾鱼溜下床,进入卫生间,洗漱完毕,走出卫生间,正见龙飞已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
白蔷笑道:“委屈你了,郑先生,在沙发上躺了一夜。”
龙飞说:“这沙发蛮舒服,不亚于席梦思床。”
白蔷在心里说:我这么个大美人自投怀抱,你都无动于衷,你他妈有病!
白蔷说:“今天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走,出去兜兜风。”
龙飞问:“去哪里?”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
两个人下了电梯,走出大厦,正见一辆新的白色福特轿车停在门口,米兰探出头来说:“白小姐,快上车。”
米兰打扫得格外妖娆,穿着半露酥胸的米色短衫,齐膝的藕荷色短裙,戴着一副墨镜,左耳上吊着一只半扇形金耳环,脚穿一双湖蓝色拖鞋;她的左手腕吊着一串大珍珠。
龙飞和白蔷坐在后排。
福特轿车从南面的公路上山,凉爽许多。米兰驾车轻车熟路,轿车里漾起台湾当地民歌。
走了一程,龙飞说:“我还没吃早饭呢。”
白蔷恨恨道:“饿不死你。”
米兰回过头,摘下墨镜,朝龙飞嫣然一笑:“难道你没听说秀色可餐吗?”
龙飞笑道:“就是遍地秀色,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
轿车驶入一个街头饭店,这是一个美丽的庭院,怪石巍峨,秀木簇拥,院内有十几个竹桌,摆着各种图案的盆景。
白蔷拣了一个幽静的角落坐下,龙飞、米兰也坐了下来。
店伙计跑过来,点头哈腰,问要什么。
白蔷说要三碗云吞,虾肉馅,一盘牛肉炒粉,三碟小菜,两个夹肉火烧。
店伙计离开,这时另一个服务小姐端来绿茶,擎起宜兴泥壶,接连倒了3杯,清香宜人。
这时,门外又涌进两个客人,都是青年男子,戴着墨镜,敞着胸怀,露出龙的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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