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宏磊看了一眼站在万一志身后的魏秀樱,又向万一志点了点头:“好的,你们要小心。”随即便把头缩回门内。
万一志替段宏磊把门关上后,转头对魏秀樱说:“我们继续走吧。”
二人拐进长廊的左侧,这是一道狭窄的走廊,穿过这道走廊,餐厅就离这里不远了。
“为什么段宏磊会在李亚山经理的办公室里?”魏秀樱边走边问。
“李亚山刚才心脏病发作了。”万一志解释道,“因为他看到我们的手机都被破坏了,受到了刺激,现在正躺在他自己的房间里休息呢。办公室是手机被破坏的现场,现在段宏磊他们正在那里搜寻线索。”
“手机都被破坏了?”魏秀樱吓得花容失色。
“是的。”万一志点了点头,他长呼一口气,无奈地说,“有线电话也被切断了,外面的环山路也被某人用巨石阻挡,换言之,我们被困在这里了。”
“我的天……怎么会这样……”
“原本打算等我们搜查完现场再告诉你们的。”万一志说,“现在既然告诉你了,就麻烦你转告蔡东睦和欧阳靖吧。”
“嗯,他们都在餐厅呢,我一会儿就告诉他们……”魏秀樱有些激动,她的嘴唇微微抖动着,“可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究竟是谁做的?为什么要把我们封闭在这里?”
“这只能表明凶手的谋杀行为还没有终止。”万一志叹了口气,“我们都有可能成为他的下一个刀下亡魂。”
万一志还想告诉魏秀樱段宏磊等人关于凶手很可能是“齐鲁推理之家”成员中的某人的推论,但看到魏秀樱已经紧张得如同灵魂出窍,放在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咦?这是怎么回事?”魏秀樱忽然停下脚步,看着旁边的一道门说。
“怎么了?”万一志顺着魏秀樱的视线看去:在走廊一侧,一个房间的门敞开着,门随着秋夜的风吹动,不住的“吱呀吱呀”响着。
“这是谁的房间啊?怎么不关门呢。”魏秀樱说。
“应该是空房吧,大家的房间都不在这个位置,这条走廊的房间大都是空房或杂物室。”万一志边说边走上前,看着门上的门牌号。
“这个房间……这是李亚山的房间啊。”万一志说,“我都忘了……这个走廊旁的房间有些是宾馆工作人员的,这间是李亚山的……奇怪啊,李亚山心脏病发之后,我们便把他送回了房间休息——我们刚刚还来过这个房间,临走时也帮他关上了门……现在这个门怎么被打开了?难道李亚山出去了……不可能啊,他刚刚还心脏病发,怎么有可能到处走动?”
万一志的身子剧烈的抖动了一下,他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打开房门,快步走进去,站在万一志后面的魏秀樱不明就里的跟上来。
万一志打开房间的灯,阴暗的房间顿时充满光芒。
李亚山如之前一样安然的躺在床上,房间中每一个物品的摆设也都与之前的并无不同。
万一志缓缓走上前,当他看到李亚山被子上的血迹时,他停住了脚步。如果不是李亚山胸口印在被子上的这片血迹,任谁也不会想到他已经死去。
万一志见过无数的尸体,没有任何一具尸体的样子比这具更让人感到“安详”了,但单单这具尸体却最令万一志表现出透心的恐惧。
“怎么……怎么会这样……”万一志吓得哆哆嗦嗦,最后整个身子软瘫在地。
魏秀樱也吓得瘫倒在地,随即喉咙里便发出极度惊恐的尖叫。
9
宾馆的众人再次被聚集在餐厅里,之前不舒服的曲幽韵也在燕芹泥的陪伴下坐在了司徒亚之的身边。
除了诸位侦探和齐鲁推理之家的会员,宾馆的服务生、厨师和维修工也被召集在一起,宽敞的餐厅坐满了人,大家全部保持沉默,一言不发。
趁这个机会,段宏磊偷偷观察每一个人的反应。
司徒亚之与曲幽韵坐在一起,曲幽韵的精神仍然不太好,司徒亚之不住的低声询问着什么,曲幽韵则一一作简短的回答,两人的气氛很温馨,乍看很像一对小夫妻;曲幽韵的旁边坐着燕芹泥,两人的手拉在一起,燕芹泥面无表情,不时的看司徒亚之和曲幽韵一眼;燕芹泥旁就是熊祯了,熊祯正襟危坐,眼神不断的变换着方向,似乎他与段宏磊一样,正在观察其他人的面容。
与熊祯一行人相隔较远的地方,依次坐着蔡东睦、欧阳靖和魏秀樱,三人互不搭理,脸上均写着焦虑。蔡东睦吸着烟,腾起的烟雾遮住了他的大半边脸,使段宏磊无法确定他现在的具体表情,他面前的桌子上摆着一个烟灰缸,烟灰缸里插满了烟头,由此来看都是蔡东睦的“杰作”;欧阳靖双眼紧闭,身子前倾,两支胳膊肘撑在膝盖上,头靠在两只手背上,一副正在思考的模样,紧皱的眉头泄露了心中的烦闷,但与他的表情相比,段宏磊更对他的衣着感兴趣,他已经脱下了在推理比赛中的服装,换上了休闲服,但不管上衣还是长裤都是褐色的,再加上他染成褐色的头发,让人感觉特别刺眼;而此时的魏秀樱则把右手的大拇指放进嘴里,牙齿“咯噔咯噔”地响,显然是在咬指甲——由此可见,推理比赛时的这一细节并非杜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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