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暗线_王稼骏【完结】(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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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我对友谊绝望的时候,杨光兴高采烈地冲了进来,看见我回来了,简单地和我打了声招呼,带来了好友间的关怀,还带来了学校高层最新的动态。

  据他了解,第四起奸杀案的被害人并没有死,不但没死,还没受到性侵犯,不但没受到性侵犯,还没受伤,不但没受伤,还把凶手弄伤了,不但把凶手弄伤了,她还愿意亲自出来指认凶手。

  “她是谁?”我不禁想知道如此勇敢的女性所为何人。

  “王冬梅!”

  当杨光说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连男生寝室的过道里也顿时鸦雀无声。

  我为那名杀人犯感到深深地惋惜,他居然撞在了王冬梅的枪口上,正应了一句老古话:多行不义必自毙。我们寝室一直认为,谁敢强奸王冬梅,她不出去强奸别人已经烧高香了。

  可能到现在,凶手还没摸清楚伤他之人的底细。为了让大家知道,凶手这次没死是万幸,我大致来讲讲王冬梅的履历。她是来自祖国北方的女孩,彪悍的民风缔造了她的个性,她是本校柔道社第一位女性社长。身高一米七十八,但身材绝不算是高挑,而是像水泥浇出来的柱子般结实,平时她长发披肩,从背后看还有几分姿色,但一转身一张嘴,就完全是一副黑道女当家的吃相。如果美与丑是两个完全相反的字,那么刘媛媛和王冬梅就是本校女生两个极端的体现。

  “那她看清凶手的脸了吗?”我好奇凶手是如何逃脱王冬梅的魔爪的。

  杨光摇摇头:“凶手从后方袭击她,直接就被一个过肩摔KO了,人飞出小树林好几米远,她起身再追,已经没人影了,只捡到一个凶手丢的口罩。”

  提到口罩,我回想起第二起强奸案的受害人,就曾说起过凶手身患感冒的事情。

  记得那事发生在刚开学的9月份,也就是说,距离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之久了,照这么分析,凶手要么是个容易经常感冒的人,要么是个感冒了一季度也未痊愈的男人,依照这个范围搜查,应该不难找出真凶了,难怪表哥如此有信心在本周之内破案。

  杨光打算把我的推理转变成他的,并立刻向校方呈报,在为群众着想的同时又为领导献计献策,这种与生俱来的官场技能,杨光施展起来驾轻就熟。

  除了将破的连环奸杀案,学校里还有另一件更值得期待的事情,是一年一度的冬季运动会。为了支持文体委员的动员工作,我们寝室决定报名参加五人制足球赛。

  在这一年即将过去的年末,真希望能撇清一身麻烦,畅畅快快地踢一场球,积压许久的内心,不知何时才能彻底的释放。

  11

  12月29日星期二

  我和往常一样,第一个爬起来去奶茶铺,刚走到半道上,忽闻背后有人叫我站住。回头一看,是殷吉辉。

  他两眼冒火,看我的眼神就像要一口生吞了我似的,他二话没说,一手楸住了我的衣领,另一只手中操着家伙就抡了上来。

  砰!

  一棍子打在我眼眶上,左边眉骨一下子就喷出了血。

  “说,你把蓝天怎么了?”他莫名其妙地质问着我。

  血噗噗往下流,我抹了把血,就往他脸上涂,双手合力想挣脱他的手。

  殷吉辉也不避让,他手腕一抖,将棍子横转古来,对准我小肚子猛戳一棍,我顿时痛得双手捂着挨打处,再无还手之力,任他拽着我半蹲的身子。

  “蓝天人呢?”他再一次用低沉而又充满威胁的口气问道。

  “我又不是他妈,我怎么知道他在哪?”

  我的嘴硬,让我的小肚子上又挨一棍。

  “快说。”殷吉辉就像个冷面杀手,不多一句废话。

  “喂喂!那边两个同学在干什么!”星罗棋布在校园四周的保安,如神兵天降般出现了。

  “这事没完。”殷吉辉从容地收起棍子,边擦拭着脸上的血迹,边向保安走去,“这位同学是我们学校的恶霸,我是在为民除害。”说完,他没事一样走开了。

  保安似乎也认识殷吉辉,明白他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见我还能自己站起来,保安便好心提醒了一句:“最近学校不太平,你自己还是小心点吧。”

  “不太平?”我好奇地问,“难道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保安见说漏了嘴,连忙打住:“别瞎想了,赶快去洗洗你的伤口吧!”

  在保安忽闪不定的眼神中,我捕捉到了他想隐瞒某些事情的意图,不知这事和殷吉辉问我蓝天在哪的事情有没有联系。到底学校里还有多少莫名其妙的事情等着我去找到答案呢?

  今天是一月一度的“大卫日”,这个特殊的日子托福于编写教材的老前辈们,在他们学习素描的年代,物资贫乏,石膏像基本只有这么一个,他们一身本领全因天天练习这个最出名的石膏像。当他们成为了教授或是大家后,仍对大卫情有独钟,便编写无数本雷同的教材传授当年那身好本领。顺便赚笔版税,为当年的蹉跎岁月挣上一笔补偿金。

  我们画室里的石膏像琳琅满目,故大卫像每月只能与我们见面一次。对于我们这些照抄教材的学生来说,画大卫像可谓叫花子捉虱子——十拿九稳,所以画大卫的这天最轻松,大家自然也最喜爱“大卫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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