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椅子,往舒米的身旁一放,坐了上去,俯视着他。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舒米双手护面,身体卷缩,声音沙哑地说。
“你要是再敢骚扰刘媛媛,乱讲她一个字的坏话,我就让你再也站不起来。我要你马上和刘媛媛分手,再也不许和她说一句话。”
舒米像条狗一样,乞怜般的连连点头:“我还是把她完好无损地还给你,我实在没有和校花在一起的福分。”
“少废话。你只要记住我的话。否则我的兄弟们,是不会放过你的。”
舒米慢慢从地上爬起来,不时有人去踹他一脚,他低头一声不发,只顾擦拭着胸口衣服上的鼻血滴,动作就像个女人。
我又放下几句狠话,就不再理睬哭丧的他了,招呼洛力、汴羽田一起扬长而去。
面子上我是出了气,但那番流传出来的“谣言”,我还是吃不准到底是不是真的?
洛力提醒我:“这事你去问问方静。”
我恍然大悟,对洛力说:“你小子脑子太好使了,如果你是女人,我肯定会娶了你。”
洛力酷酷地说:“下辈子吧!”
汴羽田说:“不用下辈子,这辈子也行。”
“这辈子怎么行?”洛力上了他话中的圈套。
“你去韩国,变个性回来,就能成事了!”
“去你的。”洛力给了他一个飞腿。
虽然分手有一段日子了,但我始终放不下和刘媛媛的那段过去。
一个男人如果对一个女人痴情难改,只可能是两种情况:一是上辈子欠了她很多钱,二是下辈子她会欠他很多钱。
我找了几次方静,她对我打人的事情十分不耻,每次我还没开口问她,就已经被骂了个狗血淋头,自讨没趣。
怪只怪汴羽田平日里尽给我积攒威信,没给我积点人品,弄得我口碑比校长还差。
“你每天少欺负几个弱小同学会死啊!”我把一肚子的气往汴羽田的身上撒。
“我天天和同学们打成一片,融入大众,宣传我们只是兄弟情深,不是黑社会组织,这怎么叫欺负呢?倒是你,要么不出手,出手就是干大架,而且和你干架的人都会死,你真是死神附体啊!”
说歪理,谁也说不过汴羽田,我问:“最近焦阳都跟你在一起干吗?”
“他啊!最近脾气变得暴躁起来了,所以有时候我问同学借钱的时候,都让他稍稍站开一段距离。他也不像以前那样爱打篮球了,没事就一个人闷在寝室里,也不知他在干吗。”
我心想:他手指受伤,对打篮球会有影响,估计他拒绝参加五人制足球赛,也是怕自己的伤处被大家发现吧。
正想着,我的电话响了,是夏菁打来的。
“囡囡,有没有想我啊?”
我看了一眼身旁偷听电话的汴羽田,坚决地说:“没有。”
“真没有?”
“真没有。”
“你想死啊!你是不是又在学校里勾搭上了其他小姑娘?我告诉你,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诉你妈妈,你把我强奸了……”
夏菁一通狂骂,碍于汴羽田在边上,我还要装作在听甜言蜜语的样子,还要温柔地答道:“我不会的,你放心吧!”
一个刘媛媛已经够我操心的了,现在又多了个焦阳,夏菁这个时候跑来添乱,我欲哭无泪啊!
“囡囡啊!还记得上次你带我去见的那个追求你的女孩吗?”夏菁的口气一下子变正经了许多。
“哪个女孩?”我故作糊涂,我知道她说的是刘媛媛。
“你以为你多吃香啊!就是那个叫刘媛媛的。”
“噢——她啊!我有点忘了,她怎么了?”装傻充愣是我的强项。
“我想起来,我认识她。”
“什么?”我脑子“嗡”地一下。
这两个女人如果认识的话,我的悲剧人生就要开始了。可我转念一想,又不对,既然认识,为什么上次我带夏菁去看刘媛媛的时候,她们两个人完全是一副不认识的样子,难道夏菁话中有话?
我说:“你们怎么认识的?”
“其实,我认识她,她却不认识我。我想起来,我在我家附近见过她很多次。”
“你家附近?”
夏菁家附近距离刘媛媛家很远,当中还隔着条黄浦江,刘媛媛没事去她家附近干吗?
“她好像每个月都会来提篮桥探监。”
我这才想起,夏菁家旁边就是上海唯一一座建造在市区的监狱——提篮桥监狱。好几次走过那里的时候,我都在想,监狱要是也有分级的话,提篮桥监狱绝对属于五星级的。
我口上满不在乎,但心里已经有了眉目,看来传闻不是空穴来风,刘媛媛的身世之谜,还有待我去深入调查。
挂了电话,我对汴羽田说:“走,我们找杨光去,让他想办法弄到刘媛媛的个人资料看看。”
2月22日星期一
当杨光向我们公布球赛热身对手的时候,我绝望了。
他居然请了掌管大学周边环境的城管作为我们的热身对手。
报纸、新闻以及网络,无不宣扬着城管们的威武壮举,我一直认为,如果当初希特勒有一个连的城管,苏联早已亡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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