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刘媛媛娇小的身躯竟背负着如此不堪的一个家。遥想第一次看见刘媛媛时,她那潸然泪下的样子我还清晰记得。
我转身离去,方静在背后追问:“唉!你去哪里?”
我头也不回地说:“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
环绕在刘媛媛身上的迷雾渐渐散尽,与她有关的事情我始终记忆犹新,而我在痛苦的挣扎中,难以抉择。
她的家庭、经历都令她对强奸犯充满了憎恨,这样的感情没有人能够理解她,她也不会向任何人倾诉。
校园强奸案发生在刘媛媛身上后,第二次的袭击就绝不是巧合了。当时被攻击的女生都是短发,刘媛媛也去理了短发,为的就是想把犯人引出来。
那封将我和焦阳约去沙坑的信,应该也是刘媛媛写的,她虽然不能走进男生寝室楼,但她可以让舒米把信塞进我和焦阳寝室的门缝,我相信舒米绝对乐意为她做这件事,并为她守口如瓶。
当时的焦阳因为他女友邓亚春之死,正误会着我,刘媛媛想只身引出犯人,让最怀疑我的焦阳做我的不在场证明,她真是用心良苦。而她这样做,还有着一层更可怕的用意,她想要手刃连环奸杀案的罪犯。
当天,焦阳捡到的那把匕首,并非犯人留下的,而是刘媛媛准备杀人的凶器。
刘媛媛会不会就是那个连环杀人分尸的凶手呢?
我答应过做她的守护神,如果她真的杀了人,我是不是应该帮她隐瞒下去呢?
后果实在不堪设想,一阵阵的恐惧,令我胆颤。
依照刘媛媛的这种个性,她知道了小白脸劈腿方静,会不会也对他痛下杀手呢?
刘媛媛父亲的死,可能激起了她的愤怒,背叛、欺骗、谎言,所有与之相关的统统该死。
我让杨光找些兄弟,立刻把刘媛媛叫来见我。
杨光只问了我一句:“我以为你们分手后,已经放弃她了。”
我说:“我放弃她,不是放弃爱她。”
一小时之后,有人在话剧社的教室里,找到了舒米,但刘媛媛没和他在一起。
杨光见我打算一个人前往,拉住我问:“要不要我带点人和你一起去?听说话剧社团的人不少。”
我笑着说:“你太小看我了,我还会怕一个小白脸?这种私人恩怨,不劳文体委员出马了。”
“那行。等你回来请我吃晚饭。”
原来他是想跟着去蹭饭。
我来到话剧社彩排的教室,舒米跨坐在一张课桌上,正和身旁几个男生聊着天,我一到,所有人都不说话了,有几个男生立刻离开了教室。剩下三个男生,往舒米身边靠拢。我感觉到了气氛的怪异,后悔没听杨光的话,但我还是沉着的走到了舒米的面前。
“你来这干嘛?”舒米的态度和以前大不同了,以前就像条狗,而现在像有主人的狗。
“我是来告诉你的,你和刘媛媛结束了,请你以后不要再去找她了。”
我特意客气地加了个“请”字。
“你算哪根葱哪根毛啊?你管得倒挺宽啊,连我和我女朋友的事情都要你来管,我看你做居委会主任倒挺合适。”舒米说道。
“我话就摆在这里,听不听随你。”我转身就走。
“你这就要走?不是说见我一次打一次吗?今天怎么缩了?是怕我们人多,还是怕打完架,刘媛媛骂你,哈哈哈!”
这种情况下,我不和他们硬拼,就要丢面子了。可我上次和猴子打架留下的伤口,还没痊愈,整个人使不上劲的感觉。
我第一次感到无助和孤独,不管哪一次打架,我的身旁都会有洛力、汴羽田、杨光陪伴着。
“喂,你女朋友跟他什么关系?”旁边一人问舒米。
“他们两个姘头的关系。”
“你女朋友挺漂亮的,没想到这么开放啊,以后也让我做做她姘头。”帮腔的人淫荡地说。
“没问题。猴子大哥不是一直喜欢吗?尽快开口。”舒米一脸奴才相地说。
原来他拜了猴子这家伙做大哥,自以为有了靠山,才敢在我面前嚣张跋扈。
“你真是孬种,出来混居然靠吃软饭,你今天想打架,我奉陪,但你再敢说一句侮辱刘媛媛的话,我就砍了你。”我依然平静,那种让人窒息的平静。
舒米也知道我是个怎么样的角色,不再咄咄相逼,只是嘴上还不肯吃亏:“你敢说,你没偷偷地发短信,约刘媛媛出来?”
短信?可我的手机丢了啊。
“我什么时候发的?”我焦躁起来。
“昨天的事情,你就忘啦。”
会是谁?会是谁?捡到了我手机,还给刘媛媛发短信呢?
我突然想到杨光的一句话,凶手是个我们都认识的人,他一定就在我们身边。
我记得手机是和猴子在校门口打架时弄丢的。会不会是被猴子拣去了?刘媛媛要是落入这个色鬼的魔掌,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没话说了吧!你今天给我认个错,我就放你出去。”舒米打了个手势,一个人把教室门锁上了,用身体挡住了门上的玻璃窗。
“让我认错也行,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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