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觉身后有人拍我肩膀:“发什么愣呢?”
“咦?怎么是你?”
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刘媛媛,她甜甜地问老板要了杯珍珠奶茶。
“老板,奶茶稍微甜一点。”
老板痴痴笑着,递给她一杯奶茶。
“谢谢老板。”她接过杯子,一瞧,里面的珍珠居然比我多出一倍。
我不爽地看了眼老板,没想到一把年纪了还那么色。
不过好在有美女作伴,珍珠奶茶的味道比平时更甜美了。我们并肩往教室走去,一路上,我发挥插科打诨的特长,逗她笑得前仰后翻,连手上的奶茶都洒了出来。
看着她的笑颜,我突然想起了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伤心的模样,以及她手腕处自杀的伤疤。我突然脑筋一搭,暗自发誓,不管为了什么,今后不会让这个女孩再在我面前哭一次。最主要是我这个人,对美女和哭实在没有任何抵抗力。
“想什么呢?你这人怎么成天痴痴呆呆的?有病记得早点去看。”刘媛媛点点我的脑门。
我总不能说:我在想怎么泡你。所以故作深沉地说道:“一般艺术家,都是我这样子的。”
“这么说,你画画很好喽?”
“一般一般。”
毛主席说过,谦虚使人进步,我一定要和她更进一步。
后来我才知道,这次决断是英明的。刘媛媛的素描、水粉均是免修科目,她的绘画水平甚至高过于我们的老师,这也是我从来没有在画室里见过她的原因。我的回答十分得体,没有给她留下爱吹牛的坏印象。
“你有没有听说那件事?”刘媛媛突然压低了声音对我说。
“什么事?”
莫不是她知道了校园里的强奸案?
“学校里出了个色魔。”
刘媛媛显得格外生气。
学校里色魔很多,焦阳、汴羽田等人,还是那个真正的色魔?
我正想问她说的是哪个,她却说:“这几天,我总觉得有人在跟踪我,好像有双眼睛老盯着我看,被跟踪过的人不止我一个人,我心里总有点怕怕的。”
这暗示太明了吧!要和我约会就直说嘛,还拐弯抹角让我做贴身保镖。
我当然要配合剧情,装傻下去:“那你有没有看见过跟踪你的人?”
“没有,每次一回头,一个人也没看见。”
其实我早就知道答案是否定的了。
“那今晚开始,我护送你回寝室吧。”我拍着胸脯保证道。
刘媛媛不用去画室上课,所以每天都在图书馆泡着。古话云:书中自有黄金屋,而现今,金屋都用来藏娇了,所以书多的地方一定美女也多。
我一天都想着晚上和刘媛媛的约会,上课时间过得比投诉回馈还要慢,美术史课上听着卞老头的中式R&B,什么这个主义,那个主义,脑袋都快炸了,好不容易熬到下课,我直冲图书馆大门。
刘媛媛和她的死党方静,就是上次在食堂见过的女孩,两个人安静地看着书。
我从后面偷袭,去翻刘媛媛手里的书,一瞧封面,居然在看社科类的书,我彻底为她们的好学所折服。
刘媛媛还饶有兴致地跟我讨论起了书里的内容:“你知道么?中学时候,老师告诉我一个寓言故事,把青蛙直接放在沸腾的水里,它会马上跳出来。但把它放进冷水慢慢加热,青蛙会在不知不觉中被烫死。这个寓言,告诉我们要保持革命主人翁的艰苦奋精神,不要被资本主义的腐朽思想麻痹。”
我纳闷:“这个故事怎么啦?”
刘媛媛和方静对视一笑,说:“可事实上根本不是这么回事,有人做了实验,把一只青蛙丢进开水里,青蛙一下子就翻白肚皮了,而把另一只青蛙放在冷水慢慢烧,等温度一高,那青蛙跳得比伊辛巴耶娃还要高。”
没想到小时候接受的伟大教育也会出错,正好满脑子是“大卞”老师的上课内容,于是我回了句:
“这只不坚持唯物论的青蛙,活该被烫死。”
直逗得两个女生哈哈大笑。
我们三个去食堂吃了晚饭,又返回图书馆陪她们看书。我闲得发慌,就跑到图书馆门口抽支烟。
忽觉一阵凉飕飕的冷风,从图书馆旁的树林里吹来,那里刚刚有什么东西在动,像是个人。
我想起刘媛媛跟我提起有人跟踪她的事,我慢慢靠近过去,大声问着:“谁啊!”
没人回答。
我鼓起勇气,一手猛地撩开细树枝,后面是静谧的草坪,连个鬼影都没有。
有张餐巾纸从我手中的树枝上掉落下来,它被揉成了一团,正缓缓展开,看样子刚才确实有人在这里。
我有点担心图书馆里的刘媛媛,掐了烟,回去找她们,打算早点送她们回寝室。
从这时起,我对游离在校园里的那个性变态,开始有所顾虑了。
夏末的夜晚,凉风习习,一轮皓月高悬夜空,把小道照得格外明晰。
一人送两个美眉回寝室,这绝对属于拉风的事情,偶尔经过位男同学,都会投来惊叹和羡慕的眼神。
但问题也来了,我盼了一天,就为了和刘媛媛独处,现在平白无故多了个电灯泡,让我心里极为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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