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老鼠尿?”麦晴整个人冻在那里,脑子里不断闪现两个字,鼠疫,鼠疫,鼠疫,“你居然喂我老鼠尿!你,你抓了老鼠,你洗过手没有?”
“我说的老鼠就是那只没耳朵的老鼠,老鼠窝就在地窖里,其实所谓的老鼠窝就是王爷大人养它们的笼子,看来,他平时也经常有用它们的时候。我顺手抓了一只貌似长相温和的,按照书里的方法,我用刀尖刺激它的膀胱,很快,它就开始排尿了……”
“我问你有没有洗手!”麦晴自知不该发火,但她又忍不住火冒三丈,老鼠尿,他居然喂我喝老鼠尿!天哪!“你听见我问的话没有!”
“老鼠尿就是最好的解毒剂,我干吗要洗手!”赵子幸喉咙也响了起来,“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在这里摸的每件东西都是有毒的。想要解毒吗?很简单,用老鼠尿!这就是王爷培育它们的原因。我不知道他给它们吃了什么,但这就是他把它们抓到笼子里,养着它们的原因。有谁会猜到老鼠撒的尿能解毒?”他顿了一顿,将剩下的馒头塞进嘴里,嚼了半天才说,“当然,你可以洗手,外面的河里有的是水,不过,我提醒你哦,你不能用这里的任何器皿装河水,河水是干净的,可这里的东西全是有毒的。”
麦晴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其实她现在何止是想洗手,她还想吐,她想把昨晚喝下去的老鼠尿统统吐出来。
“那,那如果我不喝那解药会,会怎么样?会死吗?”
“照《周梁秘技》上面说,此毒一日不解,必肠烂而死。”
“肠,肠烂……”
“对,就是这样!”
赵子幸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馒头,狠狠咬了一口,“浪费粮食!我来吃。”
麦晴看着他狼吞虎咽,胃里一阵翻腾,“你真恶心!”她骂道。
赵子幸不理她,继续津津有味地吃馒头,“你既然已经喝过老鼠尿,你的身体就是干净的了,应该不会再中毒了。”他道。
又是老鼠尿!麦晴正想警告他,今后不许他再提什么老鼠尿,这时,她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唤声。
“王爷,娘娘——起了吗?”
那好像是赵喜瑞的声音。
麦晴回头看了赵子幸一眼,后者连忙把吃剩的馒头丢回到柜子里的布袋中。
“王爷,娘娘——起了吗?”赵喜瑞又叫道,“大总管来看你们啦。”
“看就看吧,干吗不进来,这里又没大门。”麦晴小声嘀咕。
赵子幸听她这么说,笑道:“王爷在这里设了那么多套,我估计他们过去大概吃过亏吧,他们以为是鬼神作祟,所以就不敢进来了。”说罢便慢吞吞迎了出去。
麦晴听到他嘴里阴阳怪气地唱道:“李总管,好久不见啦,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我以为要三个月后才能看见你呢。”
麦晴快步走到了门口,看见李怀茗带了四名随从就站在禧绣宫的门外。
“王爷说笑了。”李怀茗抱拳致歉道,“我既说了要来,自然会来,只是宫中事务繁杂,诸多小事都需卑职亲力亲为,且近日宫里又……”李怀茗面露忧色,忽而抬眼看见麦晴,便又换了笑脸问道,“昨晚娘娘过得还好吗?”
还过得好呢!
麦晴皱皱眉头,不说话。
“你也别问了,这鬼地方,第一次来的人,谁能过得惯!”赵子幸道,“倒是你,怎么这才来?我们什么时候能去见太后娘娘?”
李怀茗再度面露忧色。
“王爷,此事恐要延后。”
“延后?!”麦晴和赵子幸异口同声道。
“为什么?”赵子幸首先问。
“太后娘娘近日心绪烦乱,据卑职所知,这三天,仁寿宫内日日都有宫女被处罚,昨儿晚上,我特意跑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刚提到王爷,娘娘便摆手示意卑职闭嘴,王爷,你看这……”
麦晴观察李怀茗的脸色,感觉他不象是在说谎,便问道:“李总管,太后娘娘为什么心情不好,是不是宫里最近出事了?”
李怀茗沉痛地点头。
麦晴跟赵子幸对了一下眼,接着问道:“出了什么事?”
李怀茗沉吟片刻,才道:“太后娘娘近日正为皇太子和清岩公主的安危操心。”
原来那女孩是一位公主,麦晴跟赵子幸再次心照不宣地对望一眼。赵子幸道:“你说她在担心两人的安危……他们两个怎么了?”
李怀茗叹了口气道:“二人都不知去向。”
赵子幸和麦晴都故作讶异,“怎么会不见了?”麦晴道。
李怀茗习惯性地四顾张望后才说:“太子爷那日夜里在自己屋里写字,宫女太监看着他就寝的,谁知第二天早上宫女奶妈去叫早,人却不见了。宫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连个人影都没了。那清岩公主失踪得更是离奇,大白天,她在园子里玩,她说看见一只黑色的蝴蝶,要去捉来,就说了这么一句,人就跑到园子里去了,等宫女再去找,哪还找得到人。后来有个宫女说,她看见公主走到了假山后面去了,可现在假山都给挖了,什么都没有。自那以后,她好像就平白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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