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晴听到赵喜瑞偷偷躲到了李怀茗的身边,问道:“总管,你看……”
“少管闲事。”李怀茗道。
“他们想干嘛,火并吗?”赵子幸道。
李怀茗朝赵子幸微微一笑。
“王爷,请静观其变。”
“明白明白。”赵子幸道。
这时,只见刘嬷嬷跟那几个太监一起走到了门口,刘嬷嬷朝其中一个努了努嘴,那太监想要开门,立即被边上的侍卫推到了一边。
“你可是吃了豹子胆了!”那太监双手叉腰,仰起头冲那侍卫吼道。
那侍卫别过头去看他的首领,那首领又回头看红叶公主的脸色。
红叶公主冷笑一声,问道:“刘嬷嬷,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刘嬷嬷连正眼也不看她一眼,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当日我来服侍公主之时,太后娘娘曾嘱咐奴婢,公主和驸马爷若是不守礼法,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只管去禀报。”
“如此说来,你是要去太后娘娘那里?”红叶公主道。
刘嬷嬷假装没听见她的话,板着脸冲那侍卫嚷道,“还不快开门!”那侍卫受这惊吓,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他再次回头去看首领的脸色,首领也再次把目光转向公主。
红叶公主喝道:“谁敢开门!”
门口的侍卫浑身又是一抖。
“退下!”公主道。
红叶公主喝道:“谁敢开门!”
门口的侍卫浑身又是一抖。
“退下!”公主道。
侍卫首领朝门口的侍卫使了个眼色,那侍卫慌不迭地退到一边。
刘嬷嬷斜睨了红叶公主一眼。
“公主,你莫不是要拦着奴婢吗?”
“是啊。”红叶公主柳眉向上一挑,嘴角微微上扬,嘴里清清楚楚地吐出两个字来。麦晴看见赵喜瑞欲上前劝阻,李怀茗轻轻咳嗽了一声,赵喜瑞连忙将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总管大人,您看这……”赵喜瑞回头请示李怀茗。
李怀茗似乎怪他多事,瞪了他一眼,又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脑袋,道:“这又不是在宫里。”
赵喜瑞似有所悟,唯唯诺诺地点头,随后退到一边。
“喂,你看那公主到底想干吗?”麦晴轻声问赵子幸,“那老婆子可是太后的人,就算她再怎么得宠……”
“嘘……”赵子幸道,“看好戏!”
这时,就见刘嬷嬷迈着一双小脚绕着公主慢慢转了两圈,她一边走,一边上下打量公主,好像是今天第一次见面似的,鼻孔里还不时发出哼哼声。
“公主殿下,别怪我没提醒你,你可不比当年了。当年你在太后娘娘身边长大,太后娘娘是把你捧在手心里,连皇上皇后娘娘都对你另眼相看,可自打有了清岩公主,情形可就不同了,清岩公主才是太后娘娘的心头肉,至于你呢,红叶公主,当年太后娘娘要赐你大宅子你不要,偏要住在这破屋里,你莫非不知道,过去住在这里的寿琳公主,是太后娘最讨厌的人吗?”
“嬷嬷说的可是真的?!”蔡驸马惊慌失措地在一边大声问,随即又回头对红叶公主道,“公主,既然嬷嬷都这么说了,咱们何不……”
“住嘴!公主府岂有说搬就搬的!”红叶公主喝道。
蔡驸马瘪瘪嘴,不敢说话了。
赵子幸悄声问李怀茗:“李总管,那老婆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李怀茗微微点头。“当年太后娘娘最小的女儿阳春公主跟寿琳公主十分要好,有一天阳春公主去寿琳公主处玩,回去后便染了怪病,太医们束手无策,三日之后便不治而亡。自那以后,太后娘娘便将寿琳公主视为眼中钉……”李怀茗的眼睛望着前方的红叶公主,“刘嬷嬷说得不错,太后娘娘自得知红叶公主要将公主府设在此处,便一直不悦……”
此时,刘嬷嬷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公主,你搬到这不吉不祥之处来居住,本就是违逆了太后娘娘的懿旨,今日你若胆敢阻碍奴婢去见太后娘娘……”
“怎样!”红叶公主道。
刘嬷嬷没理会公主,径直走到门口,“还愣着干吗,还不快开门!”她大声命令道,明眼人谁都知道,她这是故意说给公主听的。
那太监回眸看了红叶公主一眼,定了定神,才伸手去拉门,他的手刚碰到门闸,就见寒光一闪,接着,一声惨叫刺入麦晴的耳膜。
“啊——”
麦晴定睛一看,刚刚那个开门的太监还站在门口,红叶公主将那柄染着血的长剑从他的胸口拔了出来,那人才轰地一声倒在了地上。
“是丘全!丘全!总管。”赵喜瑞低声叫道,但是麦晴却也听出几分不对劲来,再回头看他的脸,果然带着几分喜悦和兴奋,站在他边上的李怀茗也是微微一笑。咦?莫非那死去的太监是李怀茗他们的仇人?
“丘全!”刘嬷嬷凄厉地喊了一声,跌跌撞撞地扑到了那太监的身边,那太监双目圆睁,嘴巴还一张一合,似乎有话想说,可最终什么都没说出来,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丘全,丘全!”刘嬷嬷眼神呆滞地盯着那太监的尸体,猛然回过头,手指着红叶公主,大声道:“你敢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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