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总管,我还有一件事要让你办。”赵子幸道。
“王爷请说。”
“等会儿到了皇宫,我要你安排我跟太后单独谈一谈。”
“这……”李怀茗面露难色。
“我已经让绿枝写了封信,你到太后住的地方,把信交給她时,就说是我让你来給她送信的。她看了信后,可能会问你,赵子幸这王八蛋在哪里?你就说,他在外面,他想跟您老人家单独聊聊。”
李怀茗把赵子幸的话细细咀嚼了一番,点头道:“卑职照办就是了。”
赵子幸从袖子里抽出一封信交给他。
“我都粘好了,你可别偷看。”他提醒李怀茗。
后者忙道:“这分寸卑职自然明白。”
“那就好。你先忙你的去吧。”赵子幸道。
李怀茗才要走,忽然又想起一件事来,转头问赵子幸:“王爷,卑职斗胆问一句,那绿枝王爷想如何处置?”
赵子幸斜睨了他一眼,道:“李总管,你问得太多了吧?”
李怀茗面露尴尬,忙道:“王爷处事谨慎,卑职不便多问。既如此,卑职就……”
赵子幸向他挥挥手,李怀茗欠了欠身走了。
麦清和赵子幸一路疾行来到永幸园的门口,早有三十多个侍卫和两辆马车等在那里了。两人一前一后上了辆马车,马车才要启动,孔朝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马车外。
“闺女,王爷!”他小声道。
赵子幸忙拉开布帘,问道:“我交代你办的事,你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
“那就行。你走吧。”赵子幸道。
孔朝阳点了点头,接着他又颇有深意地看着麦晴,沉声道,“闺女,你得好好照顾自己,别犯傻气。”
这是自孔斐成为“王妃”以来,孔朝阳第一次显出忧心忡忡的神情,麦晴心里有些纳闷,但也不敢直接问,只得匆匆点了点头,道:“爹,你也好好照顾自己。”
马车启动了。
一路上,麦晴越想越觉得奇怪,禁不住拉开布帘往后看,哪里还有孔朝阳的影子。
“喂,你不觉得他刚刚说的话,很怪吗?”她道。
“很正常啊。”赵子幸道。
“之前,他都欢天喜地的,为什么突然这么心事重重?不对,”麦晴回头盯了他一眼,道:“你肯定跟他说过什么。你都说什么了?”
“我对他说的事可多了。”赵子幸瞥了她一眼,“好啦。告诉你好了,反正总要说的。你知道在之前的三个小时里,我们干了多少事吗?首先,我让绿枝写了封信給太后,就说当年,她没有把蔡更生的尸体烧了,近日被赵王爷救了之后,就把埋尸地点告诉了赵王爷。接着,孔朝阳报信说,他找到一具尸骨,死了大约三、五年,我跟着他去把尸体挖出来后,取了手骨刻了字包好,然后再把头颅和和躯干都埋在一个新坑里——太后很可能会向我要蔡某人的尸骨,我得給她……”
“这跟孔朝阳刚才说的话有什么关系?”
“别急,听我说。我已经吩咐孔朝阳,等我们一走,他就会把绿枝悄悄送到他老家去安置。我还告诉他……”赵子幸道,“你之所以现在那么聪明,是因为我給你吃了一种药,让你暂时开窍,等药效一过,你就会恢复原状。我还告诉他,我们是假夫妻,等事情办完后,我会把你送到永幸园门口,并給你一大笔钱作为补偿。”
这番话着实让麦晴吃了一惊。
“等事情完后,你会把我送到永幸园门口?”
赵子幸深沉地点了下头。
“我有种预感,不久之后,我们就会破解东方旭兰的案子。到时候,我们一走,孔斐就会变成原样,所以还是让孔朝阳早点有个心理准备吧,还有谁能比他照顾孔斐更好?再说,你不是一直担心孔斐梦醒后落差太大会受不了吗?”
“这倒是。只不过……”麦晴拍了拍他的肩,叹息道,“没想到你办事还挺周到的。”
他耸肩。
“我是个科学家。做什么事,我都是仔细研究过的。再说,我现在想回家都想疯了,我整天想的都是怎么可以快点回家。我想看电视、吃汉堡,喝咖啡,能听现代人说话,还有,我真是烦透了穿这个……”他晃了晃自己的袖子。
麦晴不知道路上颠簸了多久,等她醒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马车一如上次,停在宫门外。麦晴撩开马车前的布帘,看见李怀茗身边的赵喜瑞正在跟门口的侍卫说话,接着,似乎是得到了准许,赵喜瑞朝他们的马车作了一个手势,马车再次动了起来。
大约又过了十来分钟,马车在内墙的一处门口停下。
不一会儿,李怀茗声音从车外传来:“王爷,娘娘。”
赵子幸懒洋洋地拉开布帘,问道:“我们是不是到了太后住的地方了?”
“王爷,此处离慈宁宫尚有些许路途,请王爷和娘娘下马步行。”李怀茗恭敬地回答。
“到底还有多少路要走?”赵子幸不耐烦地问,一边撩开布帘跳下了车,麦晴紧跟在他身后下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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