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安一定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笑道:“麦晴。还是让我来介绍这位李教授吧,他真名李奇石,奇怪的奇,石头的石,1982年出生,14岁从中国科技大学少年班毕业,毕业后回到S市在A大学生物系继续深造,16岁获得博士学位。在那之后,他便在他老师龚学仁的生物实验室工作,需要说明一下,龚学仁是法医病理学教授,中国著名的法医科学家……”
“你到底做了什么!你怎么会有前科?”麦晴再也等不及了,她打断了张元安的叙述,直接问李悦。
可是他却不说话。正好这时候,服务员送上了威士忌。李悦给张元安倒了一杯。
“喝一杯吧?”李悦邀请道。
到底是怎么搞的?有人揭穿他,他居然不生气,还心平气和地让对方跟他一起喝酒?麦晴越来越想不通。
到底是怎么搞的?有人揭穿他,他居然不生气,还心平气和地让对方跟他一起喝酒?麦晴越来越想不通。
张元安看看她,笑道:“不了。还是把话说完吧,要不然你女朋友要急得掀桌子了。”
“那就说吧,也让我看看你说对了几成。”李悦道。
张元安吸了口烟道:“你是20岁那年出的事。那年十月,你被控盗窃尸体的重要器官,还因此被判了五年有期徒刑。但是,你入狱半年后就出狱了,原因是你的老师龚学仁向警方自首,供出了你那件案子的真相,实际上,盗窃器官的人是他,多年来,他一直都在做这件事。当时,他提供了大量证据才推翻了你当初看上去天衣无缝的自白书。八个月后,他因胃癌在仁济医院去世。实际上,你当时是代他受过,对不对?”
“他是我的老师,我的再生父母,我不帮他,谁帮他?”李悦举起酒杯向张元安敬了一下。
代人受过,代人坐牢,这需要有怎么样的恩情才能办到?事情一定不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可是麦晴知道,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他不会告诉任何人事实的真相。
“那后来呢?”她问张元安,刚刚的一腔愤怒渐渐消散。
“他出狱后不久,经龚学仁的朋友介绍到A大学开始了他的大学讲师生涯,去年年初,他成了生物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你可能不知道,他是本市最年轻的教授,也是全国少数几个80后的教授之一。”
麦晴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时她忽然想起,自她跟李悦认识以来,她从来没看过他的身份证,也从来没问过,他在学校担任何种教职,可其实,换谁都不会想到他是大学教授,他还那么年轻,而且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样子,也不像个正经的知识分子。麦晴回头看看他,一时间,都不知道自己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不管他有没有犯过罪,他毕竟还是骗了她那么久!而她,却像傻瓜一样一直蒙在鼓里。今天如果不是张元安告诉她,真不知,他还准备瞒她到什么时候。怪就怪在,看上去他也不像不爱她,那为什么要骗她!她实在是搞不懂!
“你为什么骗我!”她凶巴巴地问道。
“我本来想改个名字重新开始的,可去了警察局N次,他们每次都要我说出改名的真正理由,我说的理由,他们认为不算理由。哈,那我能怎么办?再说李悦这个名字有什么不好?我叫什么有那么重要吗?你只要知道我爱你,不就行了?名字是假的,人是真的,我什么没给你?”他振振有词地为自己辩解,脸上一丝悔意和歉意都没有,每次碰到这种时候,麦晴都觉得自己跟他来自两个星球,连一点沟通的可能都没有。
“可是,你从来没说过你有过前科!你是不是故意隐瞒?”麦晴气不过,怒道,现在她真的有点生气了,主要是他的态度惹火了她。
李奇石朝她耸了耸肩。
“有什么好说的?”他道。
真是气死人了!这个混蛋!为什么刚刚那场火没有烧死他?!
“还是来说说那些鸟吧。你不想听了吗?”他喝了一口酒,歪头问她。
对了,那些鸟。
“好吧,还是那个问题。你为什么要选择这里?”她忍气问道。
“这个咖啡馆叫红瓦。外面的招牌是红色的,里面的桌子椅子柱子,包括我们喝酒的杯子,都是红色的。”他弹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鸟怕红色。”
“鸟怕红色吗?我以为鸟只怕打鸟的人。”麦晴没好气地说。
他抿了抿嘴,这个动作显示,他也有点生气,不过,他忍住了。“这种鸟怕红色。我给你你的那张照片上,芳芳就穿着红色的衣服。”
“你怎么知道它们怕红色?”张元安插嘴道。
“你还没说刚刚的火灾呢!你是怎么逃出来的?那里可只有一道门!”麦晴几乎在同一时间提问。
李奇石分别看看两人,最后他指着麦晴,对张元安道:“我先回答她。”他转过脸来,看着麦晴,“你问我那火灾是怎么回事,很简单,是我放的火,我感觉那屋子里还有鸟在,所以我想放把火把它们逼出来,一方面是为了肯定自己的猜测,另一方面也是为了逃命。鸟是怕火的。我放了火之后,就从后窗翻了出去,顺着水管爬了下来。呵呵,这是芳芳教我的。”
对,她在公园教过你爬树!想不到你用在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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