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东方旭兰所在的亭子附近是些什么地方?”
“离那里最近的是厨房和练功房,据说王爷经常深夜在练功房里练功。”
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赵子幸望来。
“都看我干什么!我当时又不在!”他没好气地说,接着兀自开始吃一盘凉拌豆腐,忽然,他想起一件事来,“那个东方旭兰不是有武功吗?难道他就不会假装在王爷府,其实却乘人不备翻墙跃出,跑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下也想过这种可能,只是无从证明……”李怀茗低声道。
“要找到三年前的翻墙痕迹是难了些。对了,他穿的鞋还在吗?”赵子幸问道。
“禀王爷,当初他的脚骨被发现时,鞋仍在脚上,后来这双鞋由老丞相收去了……王爷因何要问这个?”
“李总管,只要有鞋在,想要弄清三年前他有没有翻墙跃出,就还有希望。”赵子幸又将一块黄瓜塞进嘴里嚼了起来,“我还想要他那天穿的衣服,对了,他有没有武术同僚?”
“武术……什么?”李怀茗面露困惑。
“就是跟他一起练武,知道他那些武功套路的人。”麦晴替赵子幸作了回答,“王爷是想知道,他是以什么样的姿态和动作翻的墙,这样就能弄清楚,墙上哪些地方可能跟他的身体接触过,这样也就能判断出,他究竟有没有翻过墙。”
这番话让在座的所有人愣了好一会儿。
“看来王爷果然是学到了不少秘技。”隔了半天,李怀茗才道,“只是,若说武功同僚,王爷本人就是啊。据在下所知,王爷平日常跟东方旭兰切磋武功,王爷真的忘了?”
“忘了忘了!这还得说几遍?如果我记得,我还需要找别人帮忙吗?”
李怀茗笑了笑,朝周齐望去。
“那就得有劳周大人了。”
周齐回头看了一眼赵子幸道:“周某但凭王爷差遣。”
“那好,明天一早,你就表演給我看他是怎么翻墙的。对了,你跟东方旭兰哪个高,你们两个的体重各自是多少?”赵子幸又问。
“禀王爷,在下身高七尺四……”他还没说完,赵子幸就伸出一只手,阻止他再说下去。
“行了,你说的不作数,明天一早去量給我看。”他对李怀茗道,“只要准备一根长一些的绳子就行了。”
“遵命。”李怀茗道。
周齐却一脸不解地望着赵子幸。
“你跟东方旭兰哪个高?”赵子幸又问。
“我比他高三寸。”周齐刚说完,麦晴就见皇甫少云悄悄走到了赵子幸的身边,跟他耳语了几句,赵子幸眉头一皱,朝李怀茗看了过去。
“李总管!”他大声喝问,“你逮了我的人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难道你是想私下审问她?”
“在下也是刚刚知道,本想用完晚膳后禀报的,既然王爷已经得了信,那干脆现在就告诉王爷得了。……”李怀茗的目光朝皇甫少云扫过去,口气却显得轻描淡写,“适才,有人看见瑞喜阁后面有人走动,那是王爷的居处,在下担心王爷的安危,便着人在瑞喜阁附近仔细搜查,结果,果真发现一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带罪逃离皇宫的周娥妃,在下深受皇恩,于情于理于法,都不能容她留在此地,因而便令人在瑞喜阁前后夹攻,周娥妃虽武功高强,但终究是个女流,几十招后便不敌两位高手的围攻……”
“你废话少说啦!”赵子幸喝道,“我就问你,她现在在哪里?”
“王爷现在就要见她?”
“那当然!”
李怀茗微微点头,随后命令道:“去把周娥妃娘娘带来。”
一个太监低头说了声“是”,便走了出去。
麦晴怀着忐忑不安又好奇的心情等待着。没过多久,四个士兵模样的人抬着一副担架走进了饭堂,赵子幸和麦晴都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只见担架上躺着一个女人,身上五花大绑,连嘴里都塞了一大块破布。麦晴一时之间也看不清她的长相,不由地问道:“李总管,可以給周娥妃娘娘松绑了吧?”
“解开周娘娘身上的身子,只留着脚上的。”李怀茗命令道,又转过头对赵子幸解释,“王爷,周娥妃娘娘有武功在身,若是全部松开,我怕她会……”
“得了得了,我明白。”赵子幸道。
太监依令解开了周娥妃身上的绳索,又拿掉她嘴里的破布,并将她扶了起来,麦晴这才看清她的长相。呀?她长得好像林忆莲!虽然算不上花容月貌,但却颇有个性。
赵子幸呆看了周娥妃两秒钟,忽然转过头低声问麦晴:
“像不像林忆莲?”
“像!”
周娥妃也看着赵子幸,此时一对小眼睛里已蓄满泪水。
“王爷!”她颤声道。
突然之间,麦晴觉得自己有点多余。
赵子幸站在原地看着她,一时竟有些不知所措,周娥妃向前蹒跚了两步,一头扎倒在他脚下,痛哭起来。赵子幸求救一般朝她看过来,“我怎么办呀?”他在用眼神问她,“哼,你自己看着办!”麦晴也用眼神回答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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