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天老孟那个美呀,连睡觉都得笑醒,33岁那年改变他一辈子的事情发生了,他的女儿出生了,就是因为这个女儿他现在还病在床上,而一会也是因为这个女儿他甚至连命都丢了。如果他能预测到未来的一切,不知道会不会恨关老爷这次莫名其妙的显灵。
女儿死前的一天他就病了,甚至连床都爬不起来,他老婆说找个大夫来给看看,他告诉老婆不用废这个钱了,没啥大病,其实他有什么病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心病还需心药医,1天以后他自己主动用了最好用的心药,然而他的病没有好,却一日日的惶恐不安起来。今夜他一个人趟在床上,脸上一丝表情都没有,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他脑袋里全是昨晚他女儿死前的影子:孩子因为无法呼吸,稚嫩的小手不停地挥舞着,时不时从他的头上拽下几根头发,孩子因为缺氧眼睛圆睁瞪的大大的,当她断气时甚至都没有闭上,老孟却闭着眼睛没敢看这孩子最后一眼,眼角渗出几滴无奈的泪水。
这孩子出生开始老孟的心就一直悬着,甚至几经崩溃,孩子从不跟着爸爸,见到香水满是笑脸还经常依依呀呀的说个不停,但见到老孟却总是那一种怨恨的眼神瞅着他,孩子到了一岁也没有学会叫一声爸爸。孩子咽气时,老孟像个泼妇一样嚎啕大哭,那哭声好像是在宣泄他一年来内心的纠结,又好像是失去孩子父亲的无助,当他把香水喊进来的时候,香水看着孩子的尸体显得十分冷静,表情沉着的可怕,他冰冷的看着老孟,那眼神没有任何情感交流,仿佛她早已看透老孟,过了许久她只说出几个字:“我去叫人来帮忙。”
老孟一直在回忆昨晚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一切都不是巧合,这一定都是她安排的!院子里的狗突然开始狂吠,那叫声凄惨至极,但没叫几声就停止了,院外又是一阵嘈杂声,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老孟!老孟!你快出来,你家狗要死了。”屋外陈三带着人喊。
老孟连衣服也没顾的上穿就跑了出来,他家的狗在村里是出了名的凶,当年老孟去后山打猎在山上捡到了这只狗崽子,村里有见识的老人说这狗是狼和土狗配出来的,养好了以后家里都不用上锁,保准可以跟藏獒掐一架试试。这狗养了5年,一共咬死1只狼,两只狐狸,差点咬死1个跳进来的小偷,又咬伤了一个大声和香水说话的壮汉。它的凶名从此传开了,简直是一狗当关万夫莫开。如今它倒在地上,身体不停的抽搐,鲜血从脖子上不停的流出。
陈三细看了看那狗的脖子道:“老孟,我家的鸡刚才也全被咬死了,不知道是他妈什么野兽专喝牲口血,我们哥儿几个顺着血迹一路追来就追到你家门口。”说着用手指着狗脖子继续说:“你看,这狗还没咽气呢,血不停的往出冒,肯定那东西刚咬住你家狗,我们就追过来了,它还没来得及喝血呢,听见脚步声就跑了,我估计肯定就在附近。”
陈三不分析还好,老孟像意识到什么似的赶紧四处张望。“哐当”一声进屋的地方狗碗被打翻了,几个男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齐往院门口一跳,回头看向屋门的方向,虚惊一场,原来是老孟他们院外的动静把噩梦中的香水吵醒了,出来时不小心踢到了狗碗。香水看见院里的情景没有表现出任何惊诧,对老孟使了个颜色轻声道:“老孟,死了条狗有啥大惊小怪的?你过来!”
陈三一听这话急了:“嫂子,你看这是一般死法吗?你不知道你家是啥狗啊?进来条狼都能被它咬死,如今看这迹象都一点没反抗就被咬死了,咱还不赶紧找找,肯定那东西就在附近!”
香水像没听见陈三的话一样依然是那句话:“老孟,过来!我叫你没听见啊?”这次的语气有些命令的口吻,显出了东北女人的凶悍。
老孟很了解他女人的品性,绝对可以用贤良淑德来评价,但今天当着外人这种口气和他讲话肯定有些什么特别的事情说不出口才一时着急。老孟轻咳一声,冲陈三他们摆了摆手:“三儿啊,狗死了,明天我埋了就是,你们也睡吧,挺晚了。”说着走到院门前摆弄起他家铁门的门拴。人家这是下逐客令啊,陈三4人互相看了一眼,叹了口气走了。
香水告诉老孟她刚才在给死去的孩子收拾剩下的衣物时不知不觉就躺在西屋炕上睡着了,还做了个噩梦。她梦到一个陌生的年轻女子穿着一身雪白的裙子抱着她死去的女儿站在院门口往里看,那女人头发很长,挡住了脸根本看不见是谁。他女儿在那人怀里一点表情和声音都没有,突然那女人说话了,说出来的话差点没把香水吓死,她说:“妈,我回来了。”那声音很怪,像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几个字,而且还是双声部,一个是那女人说的,另一个好像是从她女儿喉咙里发出来的,两个人简直整齐的是同一个时间张嘴吐出来这几个字,听起来简直毛骨悚然,接着那女人忽忽悠悠就飘进院里了,然后就听见她家狗叫个不停,再过了一会就被陈三等人吵醒了。
院里黑暗的角落里一双阴冷的眼睛发出诡异的光,这一夜这个村子注定不平静……
鬼火
无相带着艾飞和金鹏赶到陈家堡子已经到了后半夜,还没等进村口就看见村里灯火通明,貌似每家每户都没睡,就像阴历大年三十儿一样。金鹏刚想往村里去一双粗糙的大手挡住了他:“金施主莫急,待老和尚我喝口酒壮壮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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