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初九,帮我开一下门,我现在没手。」
「等等喔。」初九匆促地跳下床,光著脚板就跑到门边转开把手,但是当木制的门板被打开之後,初九却看见岑洁阴冷著一张脸,两只手张开就作势要朝她扑来。
吓!初九瞬时倒抽一口气,下意识地就往後退了一大步。
「你干嘛吓我!」
站在门口的岑洁挑高一双秀丽的眉,没好气地睇了一记眼色过来。
「谁吓你啊?你是没看到我抱著东西吗?」
初九顺著岑洁的方向看了过去,顿地看见她的手上正抱著棉被和枕头,又怎麽有馀力伸出两只手来吓唬她呢?
初九傻愣愣的将视线投向岑洁的身後,被日光灯照亮的走廊上除了岑洁之外,就再无他人。
那麽,她方才看到的画面又是怎麽一回事?初九吞了吞口水,大脑一时间还无法正常运转过来。
「欸,借过借过,你卡在这里我也进不去……」岑洁抬眼,注意到初九略显发白的脸色忍不住开口问道:
「是怎麽了?一脸见鬼的表情。」
「呃、应该……只是错觉吧。」初九疑惧地又往门外再看一眼,依旧没有瞥见任何异常的情形。
「你刚不是说我吓你吗?」岑洁皱眉,绷紧的声线含著质询的口吻,彷佛要挖掘初九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没什麽啦,一时眼花而已。」初九乾笑两声,试图轻描淡写地带过去,然而岑洁敏锐的视线仍是不死心地往她的身上射来,让初九忙不迭抱起自己的被子枕头就要闪回房间。
但是才刚踏出房间,岑洁的声音像是想到什麽似的随之响起。
「对了,初九,你房间的灯从刚刚就在闪,应该是灯管坏了吧,最好换一下。」
租屋守则-16
「啥?哪时候坏了?」
初九顿住脚步,她抬起头看向门板半掩的304号房,从门缝中流泻而出的光芒一下暗一下亮,刺得眼睛有些发疼。
「就刚刚啊,你去看严大哥在不在,如果在的话就请他换个灯管。」
「喔,好。」初九一边应声一边走进房里将棉被和枕头扔回床上,再啪地切掉不断闪动亮光的电灯。
由於现在是傍时刻,所以从窗外透入的昏黄光线将地板和室内的空间晕上一层迷蒙的色彩,趁著能见度还称得上清楚的时候,初九匆匆套上拖鞋,啪哒啪哒的声音在楼梯间响起。
架在天花板上的日光灯亮著光线,将二楼的铝门折射浅银色的薄膜,彷佛可以依稀看见初九模糊的身影。
拖鞋声在目的地到达之後便停止,初九抬起手敲敲门板,不时扬高声音朝著里头叫唤:
「严大哥,严大哥你在不在?」
敲了一会儿却没听到任何声响传出,初九忍不住弯下身子往门缝看去,门里暗著灯的空间似乎和走廊隔绝成两个世界。
「该不会是在值班吧。」初九喃喃说道,两道细致的眉毛顿地蹙了起来。她盯著银铝门半晌,曲起的手指抬起又放下,不知道是否还要再试一次。但转念一想,如果多敲一次门有可能盼到代理房东出现不也挺划算?
至於没人出来应门的话,大不了就自己去外头买,反正以前在家里的时候都是她负责换灯管。
初九在心底打定主意之後,立即又伸手咚咚咚地敲响门板。
「严大哥,你在家吗?」
这一次,初九听见门的另一头似乎有声音透出,她将耳朵稍稍凑近一些距离,不需花费太多时间思考便可以判断出那是属於男性的沉稳脚步声。
接著是门锁被解开的声音响起。
当初九看见严泰略显疲倦的表情和残留在眼底的睡意之际,顿时一脸尴尬,下意识地就先开口道歉:
「严大哥,不好意思吵醒你了……」
「这没什麽好道歉的。」严泰随手耙耙微乱的黑发,那张英俊的脸孔朝初九露出温和的表情。「你找我有什麽事吗?」
「那个,我房里的电灯坏了,所以想问一下,严大哥你这里还有没有灯管可以换?」
「灯管吗?我记得叔叔应该有留一些备用灯管,不过要找一下。你先回房间好了,等我找到之後再去帮你换。」
「嗯嗯,好。」初九乖巧地应了声,一双上扬的眼角掩不住目前的好心情,看样子自己不需要为了买灯管而多跑一趟了。
看著代理房东挺直的背影逐渐隐在门後,初九这才踩著拖鞋心情愉悦地爬上楼梯。
待在房内的岑洁彷佛听见她的脚步声一般,在初九踏上最後一阶的时候,随即探出头问道:「有见到严大哥吗?」
「有啊,他说待会要上来帮我换灯管。」初九笑眯著眼,身体自然而然地就往岑洁的房里走去。毕竟这几天在岑洁这边睡习惯了,都快要把303房当成自己的家。
岑洁见状也没多说什麽,顺手就将一颗抱枕扔给初九,让她可以当成靠垫。两个女孩就一个曲膝窝在床铺,一个则是盘腿坐在绿色的巧拼上头,随意地聊起天来。
话题不外乎是初九最近没有再做恶梦了,还有谁谁谁的生日要到了,该怎麽帮她庆生。
租屋守则-17
提到庆生就会想到蛋糕,初九这才知道岑洁她们决定要挑战难度较高的手工黑森林,她讶异地扬起眉,第一个想到的问题不是材料、不是工具,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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