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不觉高兴起来,看来我相对于韩川的优势就在于我比他更接近这群人,更能挖掘到他所不知道的消息。而我打算将这个秘密保守起来,因为这看来确实和案子无关。况且,我也不是一个对这种不伦的恋情十分苛刻的人,否则,我对文静的感觉,不是太自私了么。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在我回去的时候,发现文静的门,是开着的。”善彩接着说。
“大概是几点?”
“12点左右吧。”
“那你进去了么?”
“进去了。我本来就是想找个人聊天,看见文静的门开着,就觉得里面应该不会——”
“不会什么?”
“就是那种恋人的事情……”善彩不好意思地解释。
“啊。”韩川也为他的不解风情吃了亏,“那继续吧。”
“但是里面没人。”
“没人?”
“看来和案子没什么关系吧。”我感到扫兴,插嘴道,“那个时间文静不是说过她和夏雨渊在一起吗。”
“不是。你听我说完。”善彩一着急,语速变得很快,显得十分任性,“我当时也没觉得什么,就是感觉文静这个女孩平时看起来挺仔细的,但是竟然放着门开着,我觉得很纳闷呢。”
“然后呢?”韩川有点兴奋。该不会是因为善彩撒娇的样子吧。
“然后我就进屋去了。”
“没帮她关门?”
“没有。关键就在我没帮她关门了。”善彩故意把声音弄得十分神秘,“我进屋没多长时间,就听见外面有关门声,注意哦,是只有关门声。”
“没多长时间?那就是说,还不到1点吧。”
“恩。”善彩点了点头,表示强烈的肯定,“最多12点半!”时间上她表现得很肯定,“当时我只是认为她在那个时间回去了。今天看了不在场证明,感觉到很困惑呢。”
“这样啊。看来确实有文章啊。”韩川像看舞台剧散场一样,一下仰坐在椅子上,身体舒展,“刚才怎么没说?”
“刚才啊。我怕得罪人。”善彩的原因是保护自己。
“现在说,就不怕了?”韩川故意这么问。
“现在说,总好过当着文静的面说吧。毕竟她是个女生啊。况且,她一定不知道,我听见她关门呢。再有啊,刚才你那翻讲话确实很好呢。其实说到底,我跟这个家,也没有很深的关系,所以特明白你的感受,这两天我都憋坏了,想聊天都找不到人。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出去呢。看来,当初来就是个错误。”善彩一下说了那么多话,看起来也舒服多了,伸了个懒腰就离开了。
“怎么样?”韩川冲我怪笑。
“都是你设计好的吧。”我很没趣地看着他,感觉自己当时的发怒都是他设计好的演出,就好像他是导演一样,而我,最多是个演丑角的演员。
“所以,事实证明,不是每件事都顺着人们的意思效果才好。有的时候,放弃,也是一种进攻呢。”
“不过话说回来,你觉得善彩说的可信吗?”比起相信文静说谎,我更希望是善彩说谎,或者只是善彩在时间上判断错误。
“还在维护你的‘女神’?”韩川已经看穿了我的心事。
“啊。”我坦白了自己的想法,“你到底怎么看?”
“其实没必要像你想得一样啊。”韩川终于说了句让我不那么沮丧的话。
“什么意思?”虽然我为他的话感到振奋,但是话的意思,确实不明白。
“我是说,没有必要像你说得那样——两个人有一个在说谎。”
“啊?没有说谎的那不是很矛盾吗?”
“不,不一样。刚才善彩只是说他‘听见’,对么?”韩川在提示我。
“原来是这样啊!”我恍然大悟,原来那么明显的事情都看不透,我兴奋得拼命打自己的脑袋,“她只是‘听见’有人关门,而关门的——不一定就是房间的主人啊!不一定就是文静!”
“变聪明了啊!”韩川笑着。
“那我就不明白了,如果不是文静关的门,那么关门的人就一定是看见门开着,所以随手关掉的吧,除此之外,我想不到任何理由。而那个时间特意跑到女生们住的‘吴馆’的人,如果是男性,那么就一定是邹平或者夏雨渊,只有他们有理由去找自己的女朋友,邹平是死者,而且是死在自己房间里,应该不可能,而夏雨渊如果是他的话,那么文静还是说谎,就与我们的假设矛盾,所以事实上看来,能那么做的不是男性。那就是住在‘吴馆’的女性了。如果是女性的话,不是文静,不是善彩,那就是阿铃了。而阿铃又说她在12点左右就离开了邹平的房间,应该是直接回房睡觉吧。即使这个时间和善彩出去逛的时间很接近,说不定两个人是擦身而过呢,碰巧没有撞到。这些问题其实不必考虑。那阿铃回去的12点和善彩说的12点半差得也很远,所以,也不是阿铃。这样的话,还是说不通啊。”我发表着自己的看法,都是韩川引导出来的,跟自己谈不上半点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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