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认为这个凶手是一个偏执狂,他可以没有任何理由的做他想做的事情,他觉得尸体的头该被割下,那么他就去割,完全没有理由。
所以这次,凶手一定要移动尸体,我认为,是为了那个掌印。如果第一次有掌印,第二次没有掌印,这样的犯罪可能与凶手心里的犯罪美学不相符吧。所以他一定要把尸体弄回去,印上那个掌印。”
“这就是你的想法?”韩川纳闷地看着我说,“看来你似乎完全没替凶手考虑呢,如果被人说成是偏执狂,就算是凶手,心里恐怕也不好受吧。”
“那种杀人魔有什么好袒护的!”我咒骂着,“难道?你认为我说的不对?”
“也不是完全不对。其实我也基本认同凶手是偏执狂这点。就好像你说的那个割头的问题,其实我也一直放不下啊。只是就算凶手是偏执狂,但是他也懂得保护自己吧,如果我一定要给那副画印上手印的话,那很简单,我只要把画拿下来,印上,就可以了。然后那副画放在哪里,就无所谓了吧。总之移动一幅画比移动一个尸体简单多了。”
“那还是像你说的,凶手是为了掩饰某些尸体上不能出现在娱乐室里的证据?”
“恩。我始终这么认为。其实你仔细想一想就能发现了,尸体上有的,绝对不会出现在娱乐室的,这种东西是什么?”
“水?”
“对,是水。娱乐室跟书房一样,都没有窗户。所以想从外面引进来雨水是不可能的。另外还有一句话我想你一定听过——”
“想隐藏一颗树,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一片森林!”
“没错。所以我判断,尸体上的水根本不是凶手拿来混乱死亡时间的,而是尸体一早就已经湿了。你在娱乐室的门口,没法判断尸体是不是湿的吧。”
我点点头,确实如韩川所说的,当时光是害怕还来不及了,根本没有靠近尸体的时间,况且娱乐室的光线不充足,光是看的话,根本不能判断尸体是否已经湿了。
“所以这个就和后面的那个问题联系起来了。”韩川接着说,“尸体为什么会被淋湿?我在这里找到了答案。但是跟着的问题就来了,尸体为什么在娱乐室就已经湿了呢?我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你有想法吗?”
我摇摇头。虽然一时没有想到,但是这个时候却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这些事情这些线索都特别熟悉一样。一定是我看过的小说,在小说里有类似的情节,类似的杀人手法,可恶,昏睡了一天让我的思绪没法集中,如果我能想到是哪本小说的话,那么说不定问题就可以解决了。凶手说不定也看过那本小说,从中学习来的杀人方法。如果是这样,天呐,我几乎不敢想象,那看的根本就不是小说,而是一本——杀人指南。
“既然移动尸体的原因已经找到了,是因为掩饰尸体上的水,那么我们看看问题的后半部分吧。尸体是怎么被移动的?”韩川打断了我的思考。
“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不想谈这个问题。”确实是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尸体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又在另一个房间以密室的形式出现,任谁也接受不了这种完全不符合逻辑的事情吧。
“但还是要探讨一下吧。虽然我也没什么头绪。”韩川鼓励我,可能他认为,身为目击者的我可能掌握着比他更加清晰的线索。但是他错了,越是接近事件的人,越是一头雾水。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吧。
“如果要说的话,我只能告诉你这是个多么不符合逻辑的事情。”我说,“首先,文静发现了尸体,我和夏雨渊就在附近,马上赶过去,可以说是我们三个人同时发现的吧。”
韩川点点头。我接着说:“跟着文静瘫倒了,我亲手把文静交给夏雨渊,他一直抱着文静。你明白我的意思么?虽然我一直跑在他的前面,如果他回去移动尸体的话我根本看不见,但是他已经抱着文静了,如果再去移动尸体的话,根本没有那个力气吧。”
“那你认为他会不会分两次行动?”韩川做着简单的猜测。
“这点我也想过。根本没有那个时间。能够把尸体移动到教授房间的机会只有一个。就是我去吴馆叫人的时候,那个时候大部分人都在蜀馆,但是魏馆除了邹平的尸体外没有一个人。由于我先去的是最深处的吴馆,门口的蜀馆在那短短几分钟里还不知道这个消息,所以走廊里不是很乱,就是说这个时间是我唯一的盲点。如果是夏雨渊,那么他必须要趁着这个时间把尸体处理好,否则他就避不开从楼上下去的人群,从二楼到娱乐室的路线,只有那么一条吧。不过若他先处理了尸体,那么必定会有人看见被遗弃在一楼的文静。所以,他肯定没有时间把两样事都做好。很明显,那个时候文静已经在房间里躺下了。”
“会不会是二楼的人做的?”
“这点我没有想过。我觉得不太可能吧。”
“但是我想到了一种可能。”
“哦?”
“在二楼的每个房间里都有这个吧。”韩川指着门上的猫眼说,“用这个的话,就可以观察走廊里的动静了,例如有人走过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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