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想什么呢?放着案子不想,怎么想到女人身上去了?”我挖苦他,“你该不会真的想和善彩表白吧?”
“表白?那根本不可能!我想的是案子啊。是案子!”
曹操赋诗(10)
10
“我在想田源说的那个和教授有关系的女生是谁,会不会也在这个别墅里呢?”韩川说。
“啊?你相信田源?”我感觉很荒谬,可能是因为韩川不知道田源自己干的勾当吧。
“考虑一下也无妨。就像刚才你说的,如果要欣赏的话,文静是最好的选择,但是如果真的要相处的话,应该选择的是善彩吧。”
我点点头,其实与其说是同意他的想法,倒不如说为了想听他把话说下去。
他接着说:“我们不妨做一个假设,假设教授在老年之后终于忍不住,决定去寻找一个红颜知己。那么在他周围的这些人里,最好下手的就是学生了吧。所以按照你说的,如果他想要表白的话,一定会选择善彩那个类型的。不,倒不如说,他一定会选择善彩。从这次来别墅的人也可以看出来。你和善彩根本是学生吧,来这种家庭聚会,不是很不合适吗?就是因为善彩是教授的情人,所以才来的吧,至于你,大概只是个陪衬吧,因为如果只来了善彩一个人的话,会被人发现的吧。”韩川说的话中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那句——大概只是个陪衬吧。
“不可能!善彩根本不是和教授——”
“你总不会说善彩是你的女朋友吧。”韩川似乎在讥笑我。
“她应该是和田源才对!”我终于把自己心底的秘密说了出来,“这个在同学之间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
“田源?”韩川兴奋的说,“你是说田源?”
我点点头,这次是为了肯定他的说法。
“连上了!连上了!”我不知道韩川说的是什么,他接着说:“你还记不记得,善彩曾经说过,在邹平被杀的那天晚上,自己去过一个人的门口,但是怕打扰了他,就没有敲门。而阿铃说看见善彩一个人往蜀馆的方向去。我一直很不解,如果是善彩和教授的话,那么善彩应该是站在教授的门口,就不是蜀馆了,而是魏馆。那善彩去蜀馆的目的就不是找人了。我本来以为是善彩说谎,可是既然她是田源的女朋友,那么去蜀馆就说得通了。”
韩川竟然是为了这种事情高兴,其实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
“没想到你是因为这个高兴。”我扫兴地说。
“当然,这只是表面现象,但是说不定背后还隐藏着什么也不一定。”
“这能有什么好隐藏的?”
“所以说你总是要漏掉什么。画啊!我是说教授房间里的画,这点就是要在这里考虑的。”
“画?”我猛然想起教授房间里的那副画,同样被凶手印上了鲜红的血掌印,是凶手留下的,是凶手为了告诉我们,教授到底哪里触怒了神明,要接受审判。
“曹操赋诗。”韩川用手捏住下巴,摆出一副思考的模样,“你知道这件事吧。”
我点点头,说:“对酒当歌,人生几何。”
“没错,就是这首。当时正是赤壁之战前夕,曹操临着长江摆酒赋诗,写下这首诗。”
“和案子有什么关系吗?”
“你不觉得,曹操和教授很像么?”
“很像?”我有点诧异,难道教授住在曹操画像的房间里也是因为和曹操很像,就好像邹平一样?如果这么说的话,那所有人是不是都刻意的和自己房间里的画像很像呢?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又像在哪里呢?为什么会像呢?
“就好像曹操一样,教授在宴会开始前不也是做了一番精彩的演讲么。还在演讲里说要控制一切,结果竟然发生了如此悲惨的事件,连自己都变成了亡灵,真是讽刺啊。”
“但是凶手想告诉我们的,似乎不止这么简单吧。那个关羽不是一直在和我们猜哑谜吗?上次是刘禅,这次又死了曹操。凶手好像很乐意把大家和历史人物联系起来啊。”
“总之这是凶手留给我们的唯一线索了。他(她)特定选在大家都没有不在场证明的时间作案,甚至连作案手法都那么匪夷所思。靠着这样的线索,根本不能展开推理啊。与其去猜测那样天马行空的犯罪手法,倒不如把目标集中在少数人身上,再去推敲尸体消失或者密室的问题。或许到了时候,这些问题反而不攻自破了。”
“我承认,你说得没错。但是,怎么把目标集中在少数人身上呢?还像邹平的案件一样吗?我觉得我们根本是在胡乱地猜测。一点真凭实据都没有。况且,你所谓的那个凶手留给我们的唯一线索,我不敢恭维。那样的凶手,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也这么怀疑过。”韩川点了一支烟,“你睡觉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我也想过我们是不是被凶手误导了。以前我说,凶手这么做是为了向大家挑衅,但是现在看看,似乎又不是那样。还是我一开始说的——不协调,这里面刻意的痕迹似乎很重的样子啊。”
“刻意?”
“就是布局啊。你不觉得我们好像被凶手牵着鼻子走了么?还是不成熟,先是保护意识不够,邹平被杀以后,大家堂而皇之的认为悲剧结束了,谁都没有考虑要保护自己,这样才发生了第二件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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