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同样的道理,阿铃应该也知道吧。师傅也知道吧。”
“对,我知道。”一直不说话的医生回答。其实医生刚才只是看见脸谱戴在田源的脸上就知道了死因,很明显就知道面具能杀人这点。况且这两天他不是一直在谈论科学的伦理问题吗,也是冲着教授这种不负责的行为说的吧。
“就剩下一个人不能确定了啊。”韩川说。
“何东。从刚才就没看见他呢。大家都来的时候他也没来啊。”
“去看看吧,顺便确定一下。希望他不是凶手,看见出太阳了,就潜逃了。”
“门没锁。”我拧开何东住的仓库的门,“还在睡觉啊。”
何东穿着衣服躺在杂物堆中的弹簧床上,没盖被子,只是在肚子上搭上了一件外套,发出轻微的鼾声。
“叫醒他吧。”韩川说着走到他的床边轻轻地拍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能睡着。”
“啊,你们啊。”何东睁开眼睛,一脸茫然,“怎么了?啊,已经十点了啊。”
“你一直在睡觉?”韩川不解地问。
“没有,我一早就起床了,看见出太阳了,就想出去看看桃树都怎么样了。顺便看看昨晚找的衣服能不能找到。结果回来就有点累,昨晚也睡得太晚,所以干脆睡一个回笼觉。”
“这样啊。怎么样?”
“没救了啊。桃树都死了,想要再开花,今年是不可能了。”
“我是说衣服。”
“哦。还是没有啊。”何东摸着脑袋说,“刚才你好像说出事了?”
“啊。没什么事。就是想问问你,能不能借教授的脸谱来用用。”
“脸谱?你说那些面具啊。用来破案吗?”
“不是破案,我们想演个小节目,唱唱戏。”
“你们想用那个唱戏?”何东的表情很惊讶,“那可是万万不可的。那面具不能戴在脸上,否则会死的。”看来何东也知道面具的毒性,这样的话,除了韩川谁都知道那个面具可以杀人了。
“田源死了。”韩川说。
“死了?”
“带着面具死了。我刚才就是想确定你是不是知道面具能杀人。看来你也知道啊。”
“刚来的时候,教授就告诉我了。所以知道。”
“恩。这次的凶手很聪明啊,特意选择大家都睡觉的时间下手,手段不是简单到谁都可以做到,就是复杂到谁都做不到,完全没有把自己孤立出来啊。真是太完美了。”我第一次听见韩川夸奖凶手。
“地下室的钥匙,你有吗?”何东问。
“地下室?哦,对了!这个房子里还有一个地下室我们没有进去。里面不会有什么秘密吧!”韩川顿然醒悟。
“你不是想说密道之类的吧。”我在一旁打趣。
“地下室我进去过。”何东说,“里面没有密道啊。”
“进去过?”
“是啊。刚来的时候教授吩咐我从里面搬出来点东西。所以就进去过,里面的构造和上面是一样的。不过放的都是杂物,有很多书,都是教授平时不看的吧。对了。我房间里的东西都是那个时候从地下室搬进来的。”
我环视了一下这间仓库。里面确实有很多奇怪的东西,也都是一些关于三国的东西,字画的卷轴*到了巨大的花瓶中,而花瓶就横在一堆纸质的箱子上面,好在花瓶是方形的,不用担心它会滚落下来。
从地下室搬上来的吗?那地下室里面就不知道还有多少关于三国的收藏了,真是一个大宝库啊。
“地下室的钥匙我也没有啊。”韩川说,“教授身上的钥匙只有那一串,正好每人分到一把,没有多余的。我还以为你负责平时管理地下室呢,原来钥匙也不在你身上啊。”
“钥匙应该是一直都放在教授身上的,他吩咐过我,如果没有他的允许不要进地下室,可能是因为里面的收藏都价值连城吧。被我弄坏了就麻烦了。”
“这样子看,夏雨渊那小子的遗产应该少不了啊。都是文物一类的东西啊。”我悻悻地说。确实是这样,有的人命就是那么好,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人的一生啊。难道是为了教授的遗产而杀人?那田源的死,又算什么呢?
为金钱迷惑的人,阻挡爱情的人,不劳而获的人,都成了凶手的牺牲品。他(她)的手,停止了吗?随着历史人物一个个的死去,剩下的这些人是否可以得到安全呢?我只看到了一件血淋淋的艺术品——杀人的艺术。
“会修汽车吗?”韩川问何东。
“懂一点。”
“换胎总没问题吧。和医生一起去吧。”
蒋干盗书(4)
4
再次来到客厅的时候,大家已经不像往常一样那么沉闷了,因为马上就能离开这个受到凶手诅咒的地方而感到安心了吧,整个世界都充满了光明,我也被这种气氛感染,整个心灵都跟随着这种气氛,走出那个阴湿恶臭的地带。
我和韩川下来的时候,三个女生和夏雨渊正围着沙发做成一圈,激动地聊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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