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干盗书(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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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不懂得太多。”阿铃说,“但是我也觉得不是自杀。”
“估计只有那个傻小子一相情愿的认为是自杀啊。”韩川一边摸着自己手里的麻将牌一边说。
“不过这次的房间里没看到画啊,带着血手印的画。”阿铃说,看来她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只是不知道昨天晚上田源自己把画撕掉的事情。
“那个画,是田源当着我们的面撕掉的。都扔到窗外去了,所以没有办法印上手印了。”
“哦。这样的话,就是说,即使没有印上手印,但是田源的死也是和画有关了吧。”
“我们认为是这样的。”
“如果没记错的话,他的房间里应该画的是蒋干盗书的事情吧。”阿铃说。
“你也懂三国啊?”韩川说。
“好歹我也是个老师嘛。这样的东西如果不懂的话,会被学生笑话的。”
“没错,蒋干盗书,可以说是直接指出田源的罪过啊。”韩川说得颇为轻松,可能是因为正在打麻将吧,所以不想破坏了这样和谐的气氛,“他有过这样的记录吗?”这句话很明显问的是善彩。
“问我吗?”善彩突然被韩川提问,注意力还没从自己手里的牌上转移过来,有点发懵,不过一圈下来她是大赢家,“偷东西啊。好像听说过,你听过么?罗生?”
“田源偷东西啊。”我不明白善彩为什么否认,但是关于田源偷窃的传闻早就在学校里传开了,“那个传闻有一段时间传得很热闹啊。”
“真有这样的事情?”韩川激动的心情让他的声音不由自主地提得很高,“怎么不早说?”
“那样诬蔑人的话,放在平常怎么说得出来啊。如果不是和案子有关,还是留点口德比较好。”我不耐烦的说,因为我本来就对这些学生之间的流言蜚语不感兴趣,我认为这些谣言即使有真的也绝对超不过三成,所以只能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
“还记得我和你说关于我们科研的事情吗?”我接着说,“科研因为某些特殊原因被迫停止了。”
“记得,刚刚说过。”韩川点头,打出一张牌,被善彩吃和了,看来他完全放弃了牌局啊。
“资料被偷了。教授研究了三年的资料被偷了。”
“啊。你说那次事件啊!”忙着收钱的善彩说,真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惊讶,好像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和田源有关一样。
“对,资料没了,所以我们不是有一段时间完全停止了实验吗,沉重的打击啊。”
“是田源干的?”韩川问。
“都说是他,因为过了没多久之后,我们的老对手M大学的教授就说他们研究出来了新材料。听了他们的答辩之后马上就可以确定了,他们所谓的新材料正是教授三年以来的研究成果,真是窝火啊。
“所以教授才会决定用那种诅咒的材料吧。恐怕也是受了这件事情的打击。”
“那田源怎么说?”
“他没承认。这种事情本来就被学校列为机密处理,好像内部对他做了很多调查,可是根本没有任何证据能证明是他偷了教授的资料以后卖给M大学的。所以即使外界都说是他干的,最多也就算传闻。可以信,但是又都知道证明不了。”
“证明不了?凶手不是因为学校的规则制裁不了田源才选择自己动手对田源审判的吧。那个资料的价值很大吗?”
“如果换算成钱的话,可能不算太多,最多能为学校引来几十万的项目资金,不过这些钱分到个人手里就少之又少了,有的项目甚至要负责人自己出钱才能完成啊。说到价值的话,还是科学家所谓的荣耀吧,就是自己的研究被世界被社会认可的那种荣誉,那种人生价值的体现,在科学家,或者直接说在教授眼里才是最重要的。”
“那凶手为了这个杀了田源又是何苦呢?跟田源结怨最大的,应该是教授,不是吗?”阿铃说。
“或许是因为连带关系吧?”我说,“就好像夏雨渊,如果教授的资料没有被偷的话,那么肯定会得到不少的报酬,换一种角度来说,这些钱都是夏雨渊在遗产中应该得到的吧;还有一点,教授可是打算把衣钵都传给夏雨渊的,偷走资料无疑就是从教授手中偷走了荣誉,这样夏雨渊的头上也就少了一个父亲的光环了。这样的理由,足够杀了田源吧。”
“是夏雨渊吧。”阿铃漫不经心的地,“我也觉得是他,刚才文静在,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小说里不是经常这么写吗?”说话的是善彩,一直忙着打牌的她也插进来,可能是这把牌不太理想吧,“一个凶手连续杀了很多人之后,把他最后的目标伪装成自杀的样子,好像那个死者就是以前的凶手一样,这样真凶的罪责就可以逃避了。打这种小算盘是人之常情吧。虽然不见得有创意,但是对于凶手来说很划算,确实很实用。”
“原来你也在怀疑他啊。”阿铃用一种同类的眼光向善彩望过去,会心一笑。
“没办法,毕竟这种手法被小说家们刻画了太多次,想不往那个方向想都很困难啊。况且夏雨渊的目的太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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