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石田也杀了就好了。我再也不和你分离。”忽然,背后响起了一声沉重的吆喝。
“站住。”
两个人转过身来,不禁一怔。
夜幕中,两个中国南方人用小口径手枪对着他们。
“你是冈山秀之?”
一个人怪腔怪调地问道。
秀之猛然记起,这人是一年半前被击伤的那个中国人。
“快逃。”
秀之拖着和子转身想跑。
但是和子上前一步,挡在秀之胸前。
那人的手枪喷出红也火舌,发出刺耳的射击声。
和子一仰身,倒在了秀之的怀里,她的身体弹痕累累,血肉模糊。
那人的子弹打尽了,转身想逃。
秀之强忍悲痛,从后面扑上去,一拳将他击倒,双手死死地卡在他的脖子上。
“畜生……畜生……”
那人嘶嘶地呻吟着,渐渐地双眼鼓出,头一歪,死了。
和子死后一个月,秀之出了医院。
刚出院,秀之就作为树林凶杀案的目击证人,出庭作了证。
秀之回到“阿卡利亚”酒吧店,作了见习生。他平静地过着日子,慢慢恢复体力,尽管打伤的四根肋骨不久就完好如初,他却忘不了和子的死,抚不平心灵的伤痛,秀之深深地体会到了人生的恋哀。
皆川一家屡次催促他归会。但杀人,对秀之也失去了往日的吸引力,他没有作答。
这时,父亲刑期缩短,从网走刑房所回到了家中。
同时,秀之也迎来了十七岁的春天。
父亲出狱的笫二天,横滨亚古沙亲分会便派使者到家中,请他人会。
皆川处也派来使者相邀。但武夫都拒绝了。
一周后。武夫迎来了神户山田组系的黑崎组使者。山田组是日本最强的暴力集团,与东京天声会结合,声势浩大。关东各地都有他们的部组,黑崎组是其中之一。
武夫当上了思崎组的干事。
黑崎组给武夫的第一任务,便是杀死皆川。
一天夜里,秀之看见父亲混身是血地回来,他愣住了。
武夫发现了秀之。
“这事一个子也别说,否则,就是亲儿子,我也决不会手下留情。”
他的眼里闪着可怕的光,秀之不禁打了个冷战。
笫二天,人们在海港发现了皆川的尸体,浮在水中。
警察把武夫作为最大嫌疑犯,作了调查。但是,黑崎组为其辩护,举出铁一般的事实,武夫免遭逮捕。
武夫不仅成了最高干部,金钱也源源不断地流人腰包。他改建了山手街的住宅,修起了旅馆式的建筑。
5
这天,秀之遇上了皆川家的石田,身后还跟着三、四个人。
石田表情阴沉。
“怎么你总是和我对着干?”
秀之什么武器也没带,但他若无其事地把手插进裤袋里。
四个人上去围住他。
石田赶紧说:“不用动手。……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希望你忘掉你、我、和子之间发生的事。……象以前那样,做个好朋友。”
“皆川一家已败落啦。”
“早就把他忘了。请你介绍我人黑崎组,怎么样?”石田行了个点头礼。
秀之默默地同意了。
秀之最近的相好,是酒吧女雪子。一天,秀之外出,把雪子一个人留在寝室里。
石田突然破门而入,欲对之施以暴行。
“长大了,真美。和我快活快活。”
石田狞笑着,脱去了衣服。
“不要欺负人。”
雪子抓起枕头,向石田扔去。
响声惊动了门外按顺序等待着的男子,他们一起凑到门口,从锁眼往里看。
石田笑着抓住雪子的手,脸色一变。
“想找死啊?”
说着抽出腰间的短刀。
“要杀就杀,量你也没那份胆量。”
雪子脱光衣服,坐在床上,点上支烟。
石田用刀尖抵在雪子胸口上。
“小兔崽子,你算老几,不过是秀之手下的败将。”
雪子把烟吐在石田脸上。
“我让你胡说八道。”
石田一声嚎叫,短刀在雪子胸口划了条浅浅的伤痕,鲜血顿时涌出来。“
“不,放下手中的刀。石田,放下刀,听我说,我丈夫是东京港川会的头领,你小心点,别碰我,别碰我。”
石田的脸可怕地扭曲着。
“港川会有什么可怕的,老子还是黑崎组的呢。”
说着左手把雪子拉进怀里。
雪子狠狠咬了石田一口,石田大叫一声,右手条件反射地把短刀刺进了雪子的胸膛。
雪子“扑通”,倒在地上。
石田木然地吮了下伤口。夜游神似地踉踉跄跄跑出来,扶着门框,呻吟道:
“快来,兄弟们,我杀了她。”
正在这时,秀之从外面回来。他冲进寝室,看见雪子躺在血泊中,他抬起她的手号了号脉。脉膊全无。
其他几个男子见势不妙,推开房门就跑。
“混帐,刀还在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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