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石原第一次交欢后一个星期的星期四,矢野礼户在纯宝堂的四楼经理部办公室里,被堆积如山的收据扎和钞票扎围了半天,下班铃终于响了,礼子与几个同事一起走出办公室。
纯宝堂只有四名财会人员。社长的外甥任经理部长,大学毕业,但缺乏业务能力。实际上是礼子这个有五年工龄的会计承担着经理的责任。
她们通过工作人员专用门走出大楼时,手表的指针正好指到六点半。
有两位同事明天休息,她们和朋友商量旅游计划,加快了去车站的脚步。礼子与她们在地铁入口处分了手。
为了避免事后的麻烦,礼子从来没有和同一个男人睡过两次。今天又和石原约会,是因为石原的年轻英俊和床上功夫,把她的肉体和灵魂彻底征服了,她愿意为石原抛弃一切,她决定打破誓言,和石原交往下去。
她乘地铁到池袋下车后,乘出租车到墓地附近的杂司谷公寓。家用电器和家具塞在半榻榻米的房间里,挤得无处落足。礼子脱下裙子和西装。
插上电烤火炉后,她就脱光衣裤,用棉花浸酒精擦全身,擦得特别仔细,干净,然后洒上香水。
礼子没穿内裤就套上了黑边的长衬裙,然后打开冰箱,从中拿了十来个鹌鹑蛋来吃。
半小时后,礼子走出公寓,刚才那个穿着朴实的礼子消失了。深紫色的海豹皮大衣,流行的发型使她象只夜蝴蝶,完全是一副夜生活内行的打扮。
她在鬼子母神大街叫了出租车向麻布开去。八点钟在“雷拉特”俱乐部和石原会面。
礼子走进拉丁式的雷拉特俱乐部时,石原已在柜台前等着了。礼子那不次于外国人的悠长身段和能够让瞎子睁眼的美丽容貌很惹人注目。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没关系,我已习惯了等待。”
身着黑色西服的石原拉着礼子的手臂朝餐桌走去。
礼子喝了三杯特奎拉酒菜是辣味很重的墨西哥风味,她感到很不好受。石原带她跳舞时,礼子满面通红,步子也不稳。
“明天是你休息吧,现在到箱根去,怎么样?”
石原的左手在礼子的腰部轻轻压了一下。
“好啊,带我到什么地方去都行……”
礼子两只胳膊挽到石原脖子上。
石原的车停在车场,是辆淡白色的奔驰220型高级车,庄重而豪华。
“真棒。早就想坐这样的车了。”
带醉意的礼子忘记了自己已经二十八岁。一坐到座位上,就象女学生那样双手交叉放在胸前。
两人调过情后,石原握着方向盘,轻轻地吻了吻礼子的脸蛋。
“后面座位上有威士忌和冰水,罐头鱼子酱……不要客气。”说完,起动了车子。
坐在奔驰车内几乎听不到发动机的噪音。过了多摩川,奔驰车以90码的速度超过了沿途的卡车、轿车。
公路上中心线的猫眼和两旁护栏上的红色夜光涂料一个劲地朝后飞,与卡车错车时,产生出一股令人讨厌的冷风。
在惊险和舒适的车身震动下,微醉的礼子感到下身湿了,又没穿内裤,她连忙垫上手中的手巾,以免弄脏裙子。
“给我酒……”
石原左手握着方向盘,右臂挽住礼子的肩膀,摸着她的乳房,用甜密的语气说道。
礼子从后面的网篮里拿出一瓶苏格兰产的威士忌,打开瓶盖递给他。石原嘴对着瓶口喝了几口,递给礼子。
礼子接过酒瓶也喝了几口,边喝边呛。在酒精的刺激下他们的阳气又充足了,开始继续作乐。
奔驰车经过小田原到达箱根山下,然后继续往山上开去。在羊肠山路上不断超越前面的车辆,对因过热而抛锚的车辆,他们更是取笑不已。漆黑的夜空下着小雨,石原冒失地驱车前进。
离开俱乐部开到宫之下,只花了两小时,礼子目光兴奋,深深地喘了口气。理应酒精麻痹产生感觉迟纯,伹它反而使她更敏感,每当车身震动接触到垫在下身的手巾时,就发出喘气般的呻吟。
奔驰车开进了霓虹灯闪烁着的“梓屋”旅馆庭院里。这家旅馆是四层楼的西式建筑,可以俯瞰早川。
也许是熟人关系,值班服务员没让石原登记。楼层服务员领他到四楼,走进了通套间的房间。
服务员备妥浴室就离去了。不大会儿功夫,礼子就脱得一丝不挂,石原的衣服也让礼子给脱了下来。
“等等,你先去洗冼温泉浴,我马上就来。”石原对礼子说。
“你要快来哟。”
礼子打开布满热气的玻璃门,跳进了不断流人热泉水的大浴缸,透过窗户,宫之下的夜景尽收眼底。
石原静下耳来,听见了掺杂着楼下浅滩海潮声的礼子洗澡的水声。
石原摄手蹑脚地走进卧室,三面墙壁和天花板上装有玻璃镜,豪华的双人床放在中间。
石原走到床边,旁边的一面大镜子无声地移动开,露出一个暗洞。这是一面单面可视镜,在镜子的后面能如实地看到这边的情景。
“来了吗?”石原小声地问。
“早就来了——”
暗洞里出现了雅也的面容,他举起了8毫米的摄影机让石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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