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英培刚才在我的书房里,他对着电话说:“对,在我家,他妈的。他们刚离开。我要我们能抽出来的所有人。我们离城区只有几分钟的路程。你应该能找到他。”他停下来重新点燃香烟。“他们说了一些关于那盘录音带上我承认杀了梁城市检察院的人。但是上官英培不过是异想天开。磁带没有了。我想他带着录音机,于是我就装聋作哑。差一点没要了我的命。那个私人侦探上官英培险些把我的脑袋打开花。他说栾蓓儿死了,如果是真的,这倒对我们很有利。但我还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不是为梁城市检察院工作。但如果没有那盘磁带,他们对我们的所作所为就没有任何证据。什么?不,上官英培求我们放过他。我们继续那个讹诈计划,让他活着。其实这是怜悯。我最初看见他们的时候,还以为他们是来杀我呢。那个上官英培很危险。他告诉我张小鬼杀了我们的两个人。张小鬼必死无疑,因此我们要在梁城市检察院另找一名杀手。但无论你怎么干,你都得找到他。而这一次不能再出差错了。他们都得死。完事之后,就到执行计划的时候了。我要用这项计划向他们进攻,我迫不及待地要看到那些可怜的面孔。”
欧阳普良挂了电话坐在写字台旁。真有点后怕,他们竟然是这样悄悄摸进来了。敏捷的行动,敏捷的人。难道他真以为能吓住一个像他这样的人吗?这的确是一种耻辱。但他最终赢了。现实是明天,或是明天之后的不久,他们都得被抓住,而他不会有事的。
他从写字台后面站起来。在压力之下他一直很勇敢,很冷静。幸存总是令人陶醉的,欧阳普良关灯的时候想。他躺下了,但又猛地跳起来,他想给司马效礼打个电话,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不,不能的,吃个哑叭亏算了,不然,他听了你说被人劫持,他会讽刺你,公安局的副局长让人劫持了,岂不是天大的笑话?或者骂你个狗血喷头的。欧阳普良颓然地瘫在了床上。他感到了一阵莫名其妙的恐慌,他想,我究竞在保卫谁呢?我命运的结果是凶是吉呢?这样想着,一身冷汗却渗了出来。
C
海滨城市的空气只要不污染就永远是清新的,令人心醉的。繁华的街头人来人往。欧阳普良怀着特殊的目的,自由自在地摆动着他的公文包走在长长的走廊上。回忆起昨天晚上的事儿,他觉得自己还行,还能对老婆的要求给予满意的答复。在许多方面他都很成功。美中不足的是他没有找到司马效礼和上官英培。
昨晚两个人的世界美妙无比。他的夫人对他动物般的激情感谢不已。那女人今天却早早地起床了,为他做了早点,还为他穿上一套纯灰色的紧身套装。这种情况已有多年未出现过了。他觉得有点奇怪。他幻想了一下,她没有背叛我吧。
在会议室走廊的尽头。欧阳普良嘲弄地想。甜蜜而又慢吞吞的声音把你哄睡,然后再猛扑过来把你撕成了碎片。他可以坐在他那不舒服的、政府发热的座椅上以热切的目光和言简意赅的话语化解毫无防备的敌手。
有关的一切都使欧阳普良的心情受到了痛苦的打击。但今天早上他是有备而来的。他要滔滔不绝地谈论敢死队和修订计划,还要借用他最喜欢的一伙人马,他在今天下班离开前所获得的消息不会比这一天开始的时候多。
进入会议室前,欧阳普良有力地吸了一口气。他想像着自己要面对的场面,和他的同伴们坐在他们的小桌后面,头头一手翻动着文件,肥胖的脸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在他可怜的王国里不会漏掉任何东西。欧阳普良进去时,入会折人们看着他,对他点头、微笑,向他致以虚伪的问候,以消除他的防范,似乎这也是一种可能性。但他也得装装样子。不能让他起疑心,一旦他起疑心,甚至接着就会起杀心。
欧阳普良拉开门,信心十足、警觉地沿着会议室的通道走下去。刚走到一半,他便意识到会议室的人比以往多。不大的空间确实挤满了人。他四下看了看,注意到很多他不认识的面孔。他们教育局的在搞演讲比赛。哦,也许在别处吧,他走到另一间小型会议室时,心里经受了另一次震惊。会议室里没有人。他坐下了,等待的无聊就掏出香烟来点上,直到一支烟抽完也没有人来。
他抬头看看空旷的会议室,瞪大了双眼,没有笑容,把烟头扔在地上用脚踏了一下,然后毅然走了出去。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是司马效礼打给他的,让他赶到天鹅湖,他在那儿等他。欧阳普良不知道他为什么改变了主意。于是他把手枪拿出来,并把子弹顶上了膛,锁上保险就去见司马效礼。
欧阳普良走进地下俱乐部,找到了司马效礼的房间,在门口他就犹豫了,心里没底,空落落的像有什么事儿似的。
——欧阳普良,进来吧?
——哦,进来?听到司马效礼的声音他一激愣,四处看看什么也没有,抬头一看,他发现了一个小型的摄相镜头。他明白了。于是推门走了进去。
进去后,才发现里面装饰的富丽堂皇,还有一个精巧的吧台,吧台里有一位如花似玉的美腿少女站起来向她微笑。当时他精神为之一震,可以说他见过不少的美女,但没见过如此与众不同的美人儿。就像一颗精神炸弹,立马把你炸的魂飞魄散,不知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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