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秀尊,你为什么私自提走黄化愚?
——你说什么呀?我去省里开会。
——你就别绕圈子了?我刚从看守所来,人,你们提走了。
——噢,那是省高院提走的,跟我没关系。
——今天你得把黄化愚交给我,不然你甭想走。
——把车让开,我可告诉你,别无理取闹。
司徒秀尊见欧阳普良档在车前不动,她马上于司机换了座位,自己亲自驾车,轿车绕过欧阳普良的车,向前开去。
欧阳普良声嘶力竭地喊道:“停下!停下!你们听到了没有?”他有点儿气急败坏了,掏出手枪,只听一声枪响,欧阳普良向车胎开了一枪,车胎放了气,没办法,车还是停了下来。
司徒秀尊走下车,两眼瞪着欧阳普良,一声不吭,然后掏出手机打电话。“喂,李院长吗?你们先走吧,我的车胎让欧阳普良打破了,不能走了。什么报警?好的好的。我知道了。”
——我不管你找谁?人不给我留下你休想走出梁城的地界。
——你为什么开枪?不知道是我们的车。
——知道怎么样?不知道怎么样?
——你要负法律责任的,我们随时都可以起诉你?
——那是你的权力。
——你这个人怎么这样?
——人哪?请交给我?
——什么人?你找谁?
——不要装腔作势!
——你自己找呀?你看看车上有吗?
——车上没有,但你知道人去哪儿了?
——我已经告诉你了,被省检察院提走了。不信你打电话问问李院长。
——你们成心跟我过不去是不?
——你说话要负责任。你等着。
这时欧阳普良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司马效礼打来的电话。欧阳普良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慌乱地说:“大哥,那我怎么办?你拿主意?”
——你呢听候处理。向司徒秀尊道歉。
——我向她道歉?欧阳普良一听就愣了。
——听话,事情让你办糟了。我们得从长计议!
司马效礼在背后一整,欧阳普良就得坐牢,关键时刻他得丢车保帅。这会儿欧阳普良从梁城市法院的台阶走下来,把他焦急的哥们们远远地甩在后面。车在等他,他钻了进去。在看守所里蹲了半月,他被保释出来。现在该着手工作了。现在是复仇的最好时机。
——都联系上了吗?欧阳普良问司机。
——他们都来了,在等你。那人点点头。
——司马效礼呢?现在干什么?
——他们处于焦头烂额的状态,但我们有一些线索。上官英培在外面,随时可以除掉。
——栾蓓儿呢?
——她死了。
——你肯定吗?
——事实上我们还没有发现她的尸体,但一切情况都说明她因伤势严重会死在医院。
欧阳普良舒了口气靠在座椅上:“算她幸运。”
汽车驶入一个公共停车场,欧阳普良下了车。他直接上了一辆在那儿等他的面包车,随后就离开了停车场,直奔相反的方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甩掉梁城市检察院的跟踪。他绕来绕去还是决定去地下俱乐部,自己有个单间,也许司马效礼就在那儿,他不仁我也不能太义了。走一步说一步吧?司马效礼,你妈妈的,要不是你,我怎么能到这种程度吗?一时他又挺懊恼!
半个小时以后,他来了到地下俱乐部,登上电梯,被快速送到了十几米深的地下。欧阳普良被送得越深,感觉就越好。这个想法使他感到非常安全。这样好象逃脱了法律的制裁。其实他心中格外恐慌,司马效礼竟然同意他去坐牢,这个婊子养的,过河拆桥。
门开了,他其实是冲出了电梯。他的同事们都已经在那里了。桌头他的椅子空着。他所信赖的吕水清坐在紧靠他右边的椅子上。欧阳普良让自己露出了感激的笑容。又回到工作中了,准备开始。他坐下来,打量着四周。
——祝贺你获得保释,欧阳普良。吕水清说。
——操他妈的,这半个月。欧阳普良辛酸地说道:“我认为从此就完了,然而我又出来了。”
——哦,那盘录像带危害很大。其实,你能被保释我真感到惊讶。坦率地说,刑警队竟认为提供律师是合适的。
——我感到有点儿震惊。是司马保释的。
——我知道,打哭了再哄乐了。
——录像带的危害很大,欧阳普良轻蔑地说:“刑警队雇律师是因为我忠诚。它没有忘记自己的人。然而不幸的是,这意味着我得消失。律师们认为我们曾试图封锁、消毁这盘录像带,我想所有的人都会同意这一点,从技术上讲,虽然在法律方面有缺陷,但是录像带上的主体太清楚了,使我难以继续担任目前的职务。”
欧阳普良此刻显得很伤心。他的事业完了,而且不是以他理想的方式结束的。但他很快就恢复了以往的刚毅,他的刚强犹如井喷注满了全身。他以成功的喜悦目光注视着四周。“但是我要在远处指挥这场战斗。而且我们要赢不能输。现在我知道司马效礼转入了地下。可上官英培没有。好吧,选择阻力最小的道路。先是上官英培。随后是司马效礼。我需要一个哥们的真诚相助。我们有人在那里。我们先确定上官英培这个人的位置,让他马上消失。接下来,我要确实弄清楚栾蓓儿,栾蓓儿也要不复存在。”他看着吕水清问道:“我的旅行证件准备好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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