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相像的两个残废人牵涉于同一案件,这真是太仍然了。”恒川觉得小五郎的话是在哄小孩,怎么也不相信。
“不是偶然,如果两个人都真是残废人,倒可以说是太偶然了,而实际上有一个是假的…喂,把那东西给我。”小五郎前半句对着恒川,后半句对者披斗篷的演员道。
于是,披斗篷的演员迅速摘下帽子,两只手分别放在自己下额和耳局部用力一扯。那是一张非常精细的蜡制面具。
面具下面露出来的是——小五郎的女助手文代小姐那张漂亮的笑脸。
“小林,你也摘下面具吧。”文代向在戏里被她杀死的小怪物轻声说道。
于是,小怪物应声解下蒙在脸上的黑纱,快活地自言自语道:“啊呀,憋死我了。”
“暗,果然是你们俩,演得真好,听到你们在天花板上的惨叫,我真吓得魂不附体哩。”
恒川一面赞扬小演员,一面从文代手里接过面具,打量了一会儿又惊奇地说道:‘“哦,小五郎先生,你找到为园田黑虹做蜡面的人了吗?”两天前在小五郎的公寓里看到的倭文子母子的蜡偶人,此刻像幻影一样浮现在恒川的脑际。
“你猜得不错,我找到了那位蜡工匠。而且,是同那两个偶人,”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偷偷地瞟了瞟三谷,“是同那两个偶人一起制作的。我有现成的模子。哦,你问我有没有向他了解最早的订购者,是呀?我问他了,有趣的是,最早向他订购面具的并不是园田黑虹。”
“是谁?知道名字吗?”警部禁不住追问。
“当然是用化名订购的,知道名字也没用。有关订购者的体形和相貌我也问了,但回答得很含糊。”
“这样的蜡面,在你之前有人订做过吗?就是说,他做过三副没有嘴唇的面具吗?”恒川终于追问到要害处。
“不,除我以外,他只做过一副。我也注意到这一点,又向其他蜡工匠打听了一番,他们都没有做过这种蜡面。”
“这么说,我在品川湾从园田脸上扒下来的面具就是罪犯订做的那一副暧?”恒川I不解地问。
“对,那位小说家虽非罪犯却带着罪犯的面具,这是真正的罪犯耍的骗人的花招,哦,这些等以后再讲吧。”小五郎说着转向文代和小林,“你们累了吧,去换换衣服好好休息一下。”
恒川忽然发现,小五郎和文代像对暗号一样地交换着眼色。
文代和小林放好地洞的盖板,离开了库房。
文代他们走后,小五郎说道:“下面就是第三幕。刚才我说过以后再说,第三幕口述就能明白了,所以,有关地洞里的尸体以后再讲,现在我们先离开这不吉利的鬼地方。”说着催促恒川、三谷出了库房。
关土库房门,他们又回到客厅。途中,遇上了奶妈阿波和一群佣人,她们早就在焦急不安地等着他们。原来,小五郎吩咐过,不准她们到二楼和库房里去。
小五郎和恒川警部刚坐到客厅的椅子上,神情紧张的奶奶阿波就端茶上来了。
“阿波,你可以留在这间屋里,其他人暂时不要让他们进来。”小五郎道。
于是,阿波向佣人传达了小五郎的话,而后又急急忙忙地回到了客厅。
“太太和孩子们得救了吗?太太还要去坐牢吗?”忠实的阿波最关心的就是这了。
“不,放心吧,由于小五郎精心侦查,已查明凶手是别人了。”仁川安慰她道。
“可是,太太究竟藏到哪儿去了?要是回不来的话。··。,·”
“没关系,她们的去向我们都已掌握。’”小五郎一本正经地答道。
听了小五郎的话,阿波舒了一口气。
“哦,你知道倭文子的下落?你是怎么知道的?她们在哪儿?”
听了小五郎的话,恒川惊异不已,对小五郎神奇的侦探本领不能不深深地佩服。
“是啊,要不多会儿我就会让你们看到倭文于母子是平安无事的,不过在此之前,我要把我的戏演完。”小五郎一边蹑着阿波彻来的红茶,一边继续说,“第三幕是齐藤被杀。当然,凶手不是倭文号,而是杀死烟柳庄藏的那个戴面具的怪物。你已知道天花板上的秘密,不用我说也知道罪犯是怎么干的。”
恒川对小五郎的推理很是佩服,可是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可理解。“可是,好像又有些不合逻辑,戴面具的罪犯为什么要费尽心机干这些事呢?他真正的目的是什么?杀死烟柳庄藏夺去了宝石,看来这似乎就是他们的真意,可为什么又无谓地杀死了齐藤?”
“不,杀死烟柳和齐藤都不是低的真意。前天我就对你说过,那家伙没达到目的,他真正要杀的是另一个人。”
“谁?要杀谁?”恒川涟声问道。
“烟柳倭文子,还有那孩子茂。”小五郎断然回答。
恒川想到刚才还把倭文子当成杀人犯,而转眼之间又黑白颠倒,倭文子不但无罪,自己倒成了杀人魔鬼的猎物,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起案件从一开始,杀害倭文子就是案犯的推一目的,其它各种犯罪都只不过是为了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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