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分散敌人的注意力啊……
趁此时机,几个中国人将大箱子直接抬进了矿车,矿车的底部是一扇改装的门板,被一名工人平着拉开了,三个箱子被侧着躺倒放置在最底部,随即那名工人将门板合上,矿车的底部又再度恢复成了一整个铁板。一名工头下令:“别停下,先倒这边这个!”随后,其余人等则迅速操纵一个巨大的盛煤的漏斗机器,将煤倾倒进矿车车厢内,一会功夫就将矿车的底部完全掩埋了。贝克已经能够感到空气越来越浑浊,很是呛人。光线也渐渐消失,车厢底部随即完全陷入黑暗之中,贝克的紧张感一点也没有消除,他还是谨慎的倾听着车厢外的声音。
装煤的工作已经完成,这节车厢随后当然是和火车头相连接了,赵永康是这家煤站老板的朋友,所以也就能够在这里四处游逛,他和日本人的聊天结束后,就来到了工人居住的地方,迅速的换了一套火车司机的衣服便来到了火车头的驾驶室内。
“该去车站了,我们得早点离开这里。”一旁的司机听了赵永康的话点了点头,而后便拉响了蒸汽火车的汽笛。
兰达尔明白,这就是离别的声音了。
他不自觉地将脸转向黑暗之中。心中默念:别了,中国;别了,曾经帮助过我的人们……
这无语的诀别,是起始于政治的阴暗面?还是源于人性的愚钝、自利呢?
现在,不去想它才是唯一的选择……
“该死的……”
此刻,延寿镇。满头是血的黑擎刚刚清醒过来,揉着剧痛的头颅,踉跄着站起身,口中低声咒骂着那群美国佬!
“妈的!忘恩负义……就知道他们不会把我们当回事……该死的……”忽然他想到了波利科夫的安危!顾不得自身的伤痛,连滚带爬的冲进了波利科夫的房间。
没有人?!
黑擎一时慌了神,他摸了摸身上,自己的手枪已经不知到哪里去了,另外……这个镇子现在为何如此安静?
当他怀抱着一丝不安终于走出这间民居之时,却看到一副惨不忍睹的场面——整个村子正被火海包围!尸横遍野!
黑擎正欲冲上前去察看忽觉一把手枪顶在了自己的额头!
“原来这里还有一个人啊……呵呵呵,别来无恙啊,共产党。”井上弘行手握大正十四式手枪,一脸奸笑的低语道。
漆黑如墨的房屋,几尊破旧的木箱堆砌其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败的气味,屋子里看似一个人也没有,不过自屋外传来的匆匆脚步声将打破这里惯有的宁静。
房门打开,随后被来人匆匆掩上,黑暗中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孔,只听得阵阵急促的呼吸声自他喉中传出。来人进入内堂,接着自窗户透进来的丝丝月光在房屋床前不住翻找着什么。最终,他在床板后部的夹层里找到了一个装潢精美的盒子,摸黑打开了它,拿出了里面一根根金光闪闪的砖条,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容。
“呦,还藏了小金库呐!”一个熟悉的声音自屋内那几口硕大的木箱中传来,惊得他将手中的金条摔落在地。
许云飞和其他同志自箱子中钻出,用手中的驳壳枪直指对方,低声说道:“王大勇,想不到我们会在你家里吧?呵呵,可让我们好等啊……”
“啊……许云飞!”老王吓得咕蹬一声便跪在地上,连连哭叫求饶。“云飞大哥您饶了我吧!我真的不是日军的奸细啊!”
“呀……你现在还在矫情这件事啊,哼,你以为一直这么说就会有人相信了吗?笑话!你把老婆孩子都转移走了还说不是奸细吗?”
“这是我和老婆的约定,只要我三天没能回来就举家搬迁,绝不做一丝逗留,这次我回来就是为了取点钱好逃走啊……”
“逃走?呵呵,你倒是存了不少逃走的路费啊……”
“这……唉,因为我是军统的外线联络员,这也算是有风险的工作,而且稍不注意就会被党国放弃的,生命更是没什么保障的,所以不自己借着职务之便攒点钱的话,真出了事,我连条后路都没有的!”
“你倒是真会说,每条都合情合理……”
“我说的都是真的呀!”
“我们不想听!”许云飞用驳壳枪的枪口顶住了王大勇的下巴,吓得对方一身冷汗,一动也不敢动。“我们只想让你帮个小忙,看你起的作用的大小,兴许我们还能饶你一命……”
老王艰难的咽了口吐沫,双眼向下撇着,总想看看许云飞放在扳机上的手指是个什么态势,蓄势待发还是松开扳机真的想饶他一命。
“我……我肯定配合,你们说什么我都做这样行了吧?”
“早该如此……你听着,给你的上司发信号,让他本人亲自来和你见面,就说你有要事禀报!可别想耍什么花样啊……”许云飞又转动了一下手枪的枪口,让老王能够清晰的体会到冰冷的枪械所传达的寒意。
“我的上司?你……你指得是……”
“百武军一!”
“啊?!”老王一副吃惊的样子,接连摆手道:“不!我的上司不是百武军一啊?我根本不可能把他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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