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妮莎晃晃一双线条优美修长的大腿,诡谲的笑了一下,道:“听好了,笨驴,我没打算收这烂摊子,有几个原因:第一,上次那小鬼的事还算是血族的内部纠纷,我介入即是不算合理,总也算合情。
“这次那小妮子自己也说了吧,纯粹是狼族的家务事,不过是族中有人失心疯而已,关卿底事。
“第二,对方狩猎时用的并非任何术或是魔法,而是依本能作出物理攻击而已,这我可没办法追踪。”
“但是我和莎若雅对那名……凶手知道得太少,”银凌海不死心的道:“雯妮莎师父,纵然你不愿出手,但你待在黑暗世界这么久,总会知道多一点有关的情报吧。”
雯妮莎忽地笑了数声,声如银铃,再续道:“是的,我的确知道。但真相要用同等的诚实来换,这就是第三个原因。”
“雯妮莎师父,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亲爱的骑士先生,你当然不明白。”雯妮莎说罢,如棉絮般无声地跃落地上。却没有如平日般外出“吃晚饭”,反而往屋内走去,同时续道:“好了,我要睡了,没事别来吵我。”
“等等,师父……”
“闭嘴,笨驴,用你的脑子好好再想想吧。”
翌日。
肯尼的家位于离市区有一段距离的北郊,邻接城北山丘地区,是个已较少见的小型果园。
肯尼的父亲艾比是典型的内陆居民,有近两米高的巨大身型,身上穿着牛仔布做成的连身工作服,以及手持一把,呃,此刻几乎贴着银凌海鼻子的双筒猎枪。
“警官,我再说一次,我不想再被打扰。”艾比咬牙切齿的道。持枪的双手也随声音颤抖,彷佛随时会走火。
忿怒男子的脚旁还有两头杂毛老狗,也拚命向警探吠叫。
“艾比先生,我明白你的心情,”银凌海神态平静,彷佛对方手中是把水枪般,续道:“我只想再看看令公子的私人物品……”
“你妈的明白个屁!你们这群家伙前不久来了一大票人,几乎把这儿铲平,又说什么我儿子是杀人魔,我……我……”艾比一时怒极,一口气换不过来。
忿怒的他又喘了几口气,枪管瞄准银凌海的前额,续道:“我给你五秒钟,再不从我眼前消失,我就让你以后都可以在额头上抽烟!”
“艾比先生……”
“五、四、三……”
双方对峙间,一直狂吠着的两犬忽地安静下来,竖起的毛垂下,再如箭般冲往前方不远处。
“约翰、老巴,怎么了?”男人忘了倒数,视线投往狗儿们奔跑的方向。
两头老狗没理会主人的呼唤,径自跑到一名从小路缓步而至的少女身旁,它们的尾巴左右摇摆,发出表示高兴的低吼声,拚命围着对方绕圈子。
是莎若雅。
“什么?”自己的“老拍档”没来由的对眼前的陌生人异常亲切,令肯尼父亲瞬间傻了眼。
由狗儿护驾的莎若雅来到二人面前,少女蹲下身子,抚摸着两头老狗的脖子和肚子,狗儿也亲切的伸出舌头轻舔狼族战士的手。
她复抬起头来,没有说话,只以一双满带悲哀和同情的眸子,静静的看着眼前这名哀痛的父亲。
艾比愣了好一会,忽重重的叹了口气,似是瞬间苍老十多岁。
果园主人垂下枪管,用无可无不可的语气道:“它们告诉我你们不是坏人,进来吧。”
稍后。
二人得到艾比的默许,来到肯尼的房间。
银凌海左右扫视一遍,果如对方所言,房内的家具物品等都经过彻底搜索,稍有可疑的东西均被搬走。
“莎若雅,”银凌海假咳一声,道:“我不是告诉你,你留在医院陪亚述先生,调查工作由我来的吗?”
莎若雅摇摇头,正式的道:“银探员,现下我族的四长老凶多吉少,亚述师父又昏迷不醒,我是狼族唯一能继续作战的人,岂能坐在一旁不闻不问。”
“好吧,但我希望你能克制自己,别像在酒店时那般……”
银凌海登了顿,想起刚才面对肯尼父亲时,少女发自内心的悲哀神情,心中充满怪异的感觉,遂生硬的续道:“总之……总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
莎若雅没回话,只轻轻哼了一声,道:“我知道了,银探员。”
少女说罢,视线在四周转了转,道:“那么银探员,你到底来这儿干嘛?就如艾比先生所说,你们不是已派人来此处调查过了吗?”
“是的,发生了这么严重的案子,一般我们会在凶手居所及工作地点作详细搜查。”
银凌海解释道:“但根据力高打听来的……啊,我指我在警队的朋友,他说在肯尼学校宿舍的房间,以及这儿都没找到有用的线索,似乎他在行动前有意识地消灭证据。”
“嗯哼,”莎若雅疑惑地勉强点点头,道:“所以你才来这儿看看是否有遗漏的线索。”
“不错,因为好歹我也了解一些……”银凌海苦笑着道:“一些超自然的背景因素,可能会找到其它同僚忽略了的东西。重要的是,我猜肯尼和狼人在第一宗凶案前已有某种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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