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证明_[日]森村诚一【完结】(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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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不是指现在的这首歌。而是指在栗山住院时,也就是48、49年左右,您当时也只是20岁出头吧?”

  “那时候我是不可能听到美国流行音乐的。

  “据说一个叫‘诗吹’的男子经常念这首诗。

  “我可是不记得了。

  “这么说看来不是流行歌曲的歌词罗。

  “48、49年那会儿,净流行一些东京歌舞伎、乡村小调和温泉民歌之类的。这种歌词闻所未闻。线索只有〈阳光〉的歌词和‘诗吹’这个名字吗?

  下田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坂野澄老太太现在怎么样了。

  “还在昏睡不醒。听说这个星期是关键。”

  “澄老大大即使恢复了神志,恐怕也记不起更多的东西了。

  “为什么?

  “她病倒后,马上就让她媳妇和你联系的吧?她病危时硬撑着告诉你这些,应该是倾其所知了。

  “有道理。但是仅凭‘诗吹’和《阳光》,还是毫无头绪呀。”“‘诗吹’念过的诗和《阳光》之间究竟有什么关系呢?”

  二个人盯着约翰·登巴的《阳光》日译歌词,绞尽了脑汁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栗山重治被答案的搜查工作陷入了僵局。坂野澄病倒后的第六天就在昏睡状态中去世了。她倒下去前想起来的“诗吹”这个名字,因一时资料不足也难起上作用。

  搜查本部中认为栗山和“诗吹”之间没有关系的意见开始占了上风。

  “把‘诗吹’在20多年前栗山住院时对栗山抱有反感当成其杀人动机太牵强了。

  “粟山结婚以前的情况我们尚不清楚,却偏要揪住他住院这一段时间深入调查,弄不好会招人非议。

  “我们不能因为他得过伯格氏病这种怪病,就把搜查方向偏到医院上。

  “再说,也不能因为遇害人得过怪病,就认为凶犯肯定和这个怪病有关。

  各种意见接二连三地冒了出来,“笠冈说”已开始人心动摇。

  笠冈的手术很成功,医院决定让他出院回家养病。出院比预想得要旱。笠冈却认为这表明自己的大限已近。他觉得这是医生在可怜他,只管时摆脱了生命危险,在哪里养病都一样。反正是活不成了,死之前还是回家的好。也就是说,医生已经撒手不管了。

  笠冈窝了一肚子火回家了。自己差点搭进一条命,好容易才查明了栗山的身份,但搜查却好像又走进了死胡同。

  他本想在有生之年抓住犯人,但却陷入了迷宫里。

  一一一看来我是无法偿还时子的债了。

  其实偿还人生的债务之类的想法根本就是错的。更何况现在即使还了债,也无法挽口夫妻之间的爱,也无法为自己的人生画上一个有意义的句号了。

  “既然已经到了这一步,在临死之前索性摆摆大丈夫的谱吧。

  ——以前虽是一家之主,但却像只抱养过来的猫,整天畏首畏尾的。

  笠冈马上就摆起谱来,时子和时也也都对笠冈陪着小心。

  出院两星期后的一个傍晚,对于送来了晚饭和晚报。笠冈现在能吃一些好消化的普通饭菜了,体重似乎也有一些恢复。但笠冈却认为这是回光返照。

  没几天活头了一一一他心中暗想。

  “您今天看上去气色非常好。”妻子没话找话。

  哼,口是心非.心里巴不得我早死呢——笠冈心里暗想。但他表面上却装出若无其事的样子说:“嗯,我今天心情挺好。报上有什么有趣的新闻?”说着就瞅着妻子手里拿着的报纸。因为无聊,他很想看报纸。但他又容易疲劳,所以一般就让妻子念一念主要的新闻。

  “没什么重要新闻。今天好像没发生您关心的刑事案于,可以说天下太平。

  “天下太平?

  笠冈很恼火地琢磨着这句话。现在自己体内的病变部分正在恶化,这怎么能说是天下文平!

  “哎呀,约翰·登巴要来日本了。”他妻子田到社会版看了一下,随口说道。

  “什么?约翰。登巴?卜笠冈对这个名字记忆犹新。

  “咦,您知道约翰·登巴?”时子对此有些意外。

  “不就是那个现在正在走红的美国歌星吗?”

  “您竟然知道约翰·登巴,真是不得了。

  “别讽刺我了。他的走红歌中有一首《阳光》吧。”他内心正在为这首《阳光》所烦恼。

  “哎呀,报上就有《阳光》的介绍。”

  “都写了些什么?”

  “我念给您听听吧:太平洋战争中敌对双方的友谊之花,联结日美战斗机飞行员的约翰·登巴的《阳光》。

  “什,什么?!”笠冈吃了一惊。

  “一一一东京都武藏野市绿町XX公司的职员矢吹侦介(51岁)读过不久将来日访问演出的约葡·登巴的走红歌曲一一一《阳光》的日译歌词后说,约翰·登巴的父亲,太平洋战争中的空军飞行员,可能是自己在战争末期作为特攻队员出击时的空战对手。

  “给、给我看看。妻子刚读了一半。笠冈就把报纸抢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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