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挺难受,但这是没办法的。我很喜欢你,感谢苍天给了我们相识的机会。我俩不能结合是命运注定的,即便真能结合,也一定不会幸福的。我们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
青春时期不能玩得太火,应当适可而止,这样的青春才能成为永远美好的回忆。
“姐姐结婚后生个孩子,就是个幸福的贤妻良母了。
“这是女人的命。你也要好好学习,上大学,走向社会,然后再取个好太太。
“我只要姐姐。”
“再胡说。我就不理睬你啦。我们能这样见面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为了度过这珍贵而美好的时刻,应尽情享受一番,咱们找个好地方去吧。
于是。他们俩开车上了高速公路,融在风驰电掣之中。对由纪子来说。这是婚前的一场游戏,谈不上什么爱情。但这位少年对她的迷恋和仰慕却与日俱增,堕入爱河不能自拔。
“由纪子。我就在你家附近,能不能出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
由纪子接到表兄石井雪男打来的电话时,由纪子已和笠冈时也举行过订婚仪式,且婚礼日期已经确定之后。
“你怎么啦?这么见外,进来说不就行啦,这可不像你雪男作风啊!
“不行,要是怕父、伯母在,话就不好说了。”
“你真怪,究竟有什么事呀?”
“见了面再告诉你。
雪男今天有些反常,由纪子没法,只好同他在附近的咖啡馆见面。
“到底怎么啦?由纪子没换衣服,跋着木履就出来了。石井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她,问道:
“最近。你和笠冈处得怎么样?
“经常见面呀,怎么啦?”
“嗯。没什么。
“你好怪啊,时也他怎么了?”
由纪子看到石井吞吞吐吐,欲言又止,预感到他有话要说。
“由纪子,你近来心情怎么样?”
“心情?
“说白了,也就是你和笠冈的婚事。”
“那事,不已经定好了吗?
“会不会又改变主意,中途反悔呢?
“反悔?时也有这种念头?”
“不。我问的是你。
说到这里,由纪子的心吝地跳了起来,心想:自己和少年之间的秘密。莫非被石井发现了?
“我是不会反悔的。
由纪子表面上竭力装出平静的样子,但心里却在嘀咕:自己和少年幽会。也许被石井看到了吧!
“是吗?”石井陷入了沉思。
“雪男,您今晚是怎么啦?这么反常!
“这……说出来你可别生气,你现在能不能改变主意呢?
“改变主意?是指结婚吗?”
“是的。
“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呢?我俩真心相爱,你比谁都清楚啊。再说,举行婚礼日期都定好了。”
“哎?日期都定啦?
石井感到了绝望,脸色阴沉……
“干嘛要这样愁眉苦脸的,您不是一直为我们高兴的吗?”
“由纪子,请你说句心里话。石井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我没骗您啊。
“您和笠冈结婚。就没有感到一丝不安和犹豫?”
“事到如今,还说这些干啥。
“我问你。有没有?”
“没有。
“既然这样,也就没的说了。”
“请等一下,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如有可能,我想劝你中止这场婚姻。”
“这话可必须要说清楚,究竟是为什么?”
“算了,别提了。
“您这是干嘛,这么大的事,不说出理由来,让我怎么办?
“真的没有什么。
“好吧,既然您不肯说,我就去问时也。”
“这。你不是难为我么!
“那您就说吧。
“真拿你没办法,咱们先说好,可不能告诉任何人。
“一言为定。
“时也的首次登攀,好像是编造的。”
“您是指这次登扇形岩壁?”
“是的。真没想到,他的虚荣心是那样强,人又这么不知羞耻。我不知道他有这种毛病,就把他介绍给了你,现在感到了不安。
“这事有那么严重吗?”
“在登山记录上弄虚作假,等于是亵读自己的灵魂。登山之所以可贵,就在于通常登山运动员必须是在脚踏实地的前提下,向能力的极限挑战。
“说时也撒谎,您能拿出证据来吗?”
“他发表的那篇攀登记录,与实际地形完全不符,这是毫无疑问的。
“您怎么知道他说的与事实不符呢?迄今不是还没有别人上去过吗?”
“我攀登过,中途退下来了。
“啊!”
“想不到他竟是如此卑鄙的小人,编造登山记录,是最低劣的行为。这种人无情用可言,所以我就……”
“这事大家都知道了吗?”
“没有,现在就我一人知道。但不久就会出问题,他会被日本登山界的同行所不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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