笠冈站在大门口按响了门铃,里面马上就有了动静,一个身着和服的中年妇女打开门迎了出来。
“我是立川谷署的刑吝,已跟您先生约好了,故前来登门拜访。
笠冈虽长期卧病在床,但仍是在职刑警。由于门口灯光昏暗,那女人没有看清他的病容。
“请进!
女人招呼笠冈进屋。看上去她像是矢吹的妻子。此时。来访者和女人只是客人和主人的关系,双方都还没有认出来。
笠冈被带到大门旁边的会客室。不一会儿.矢吹穿着和服走了进来。
“今天突然造访,打扰了,我是立川警署的笠冈。
“如果是栗山那案子,前些天已限你们讲过了。
矢吹满脸的不高兴。前几天,警署传讯了他,莫明其妙地对他讯问了一番,这还嫌不够,今天又追到了家里,所以矢吹
“有没有人后来搬到筑地去了呢?”
“这更不清楚了。
看来所有的路都堵死了,一种徒劳的感觉油然而生,加上身体虚弱,他感到精疲力竭,简直就要像烂泥似地瘫倒在地上了。然而,笠冈还是咬牙顶住阵阵袭来的疲劳,继续问道:
“会不会有这种情况,即与筑地的女人结婚后移居到那里!
“结婚?”矢吹不禁表情为之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有什么线索了吧?”笠冈紧追不舍。
“对了,有人当上门女婿,住在筑地的附近。”
“附近?具体在哪里?”
“在新桥。
“新桥?他是准啊?”
“叫木田。因滑雪造成脚部粉碎性骨折,差不多和我同时住院的。我出院后他还住了好长时间。那是几年后,在街上邂逅了那医院的一位护士,跟她聊起来知道的。”
“他和栗山住一个病房吗?”
“是同一病区,不是同一病房,但可能有往来。
“他在新桥的哪一家与上门女婿,这你知道吗?”
“这……。反正是一家很有名气的餐馆,它还经常上报呢。就是一下子想不起来了。”
“有名气的餐馆。
“是的,那护士还戏称,这家伙‘交了桃花运,发了靓女财’。
“她指的那家餐馆,会不会是‘朝山’啊?
“对对对,没错、就是这家餐馆,原来你知道啊?”
“朝山!
笠冈终于又挖出了线索,但面对这可怕的巧合。他茫然得有些手足元措了。
“朝山召馆”座落在银座第七街区,与筑地只有一河之隔。这一带按地名称呼虽瞩银座,但实际上属于“新桥”的范围,新桥剧场近在咫尺。然而:作为餐馆,大家都喜欢称其为“筑地餐馆一条街”。当地人也都强烈要求归属“筑地”。
难道“觑山”竟会是栗山所指的那个阔老板?他一时茫然若失,面如上色。矢吹看到笠冈这个样子,很担心地问道:
“您的脸色怎么这样不好啊?”
这时,正好妻子端茶进来。她把茶盘放在茶几上后,就把茶杯连茶托一起放在笠冈面前,很客气他说:
“请用茶。
听到达声音,笠冈才如梦清醒,抬起头来。正好和矢吹的妻子四日相对。两人间时发出了音压得很低的惊呀声。笠冈在这里见到了他20多年前的恋人。
岁月流逝,带走了她的花容月貌,但眼前无疑就是檀野麻子,只是她现在肯定改姓矢吹了。
使自己终身背着人生债务的麻子,现在她就在面前,而且成了矢吹的妻子。为了在风烛残年偿还这笔债务,笠冈拖着病体来找矢吹。意外相见。笠冈险些叫出她的名字来。
由于邂逅得这样突然,两人的感情元从释放出来,曾激烈燃烧过的爱情之火,如同火药,经过20多年后己经彻底受潮了。
“你们怎么啦?矢吹看到两人神情怪异。纳闷地问道。
“不,没什么。”笠冈立即圆场。
“您的脸色可不太好啊!麻子也立即从振惊中恢复过来。接口说道。但是,她在取茶具时,手指却在微微颤抖着。这回抖的手指,泄露了她压抑了20多年的情感。
警方经过调查证实,“朝山”餐馆的主人朝山纯一。原姓“木田”。同时,再次到T大附属医院的调查,查到了木田的旧病史。根据记载,1949年1月到3月,他因右腿关节骨折脱肉和左膝挫伤在该院住院,病房就在栗山的隔壁。
作案的阴影越来越浓的嫌疑人竟然是儿子未来的岳父。对于这种命运的捉弄,笠冈感到十分为难。但是,捉拿凶手的行动不能中止。
“又要为笠冈先生东奔西颠了。下田苦笑着。本来这一阵子笠冈好像是死心了,时子也对他继续追查很是吃惊。
笠冈在人世间的时间已经不多了,他想怎么干就随他去吧。下田和时子都是这么想的。
当然,笠冈也一直是这样子的,因为他知道自己马上就会卧病不起的,到那时候,即使心脏还在跳动,也和死去相差无几。所以,他要趁现在还能动的时候,步步逼近凶犯。
“首先我想请你去调查一下‘朝山’餐馆,看看他们在5月下旬到6月上旬期间,是否也卖过同中津屋一样的菜肴。如果是,那朝山纯一的作案疑点就大了。然后再向他周围的那些人打听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栗山敲诈朝山纯一的原因。
52书库推荐浏览: [日]森村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