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朗感激的说道:“太好了,那先谢谢学长了。我想请问一下,你觉得当年那几起事件是否有什么可疑之处?吴东死前可有什么不正常的表现?”
“让我想想,”肖铁强思索了一下:“我记得陆雪霏出事的前一晚,吴东和刘士杰先后回的寝室,两个人的脸色都不太好,显得有些心神不宁。以前我们回寝后都会一起侃一会儿,但那晚他们两个都很沉默,回来后我们问话他们也是心不在焉的有一答、没一答,接着很快就躺下睡了。直到第二天我们才知道,原来刘士杰和陆雪霏之间竟发生了那种事情,实在令人做梦也想不到。刘士杰喜欢陆雪霏我们倒是早就知道,但陆雪霏一直也没理过他。后来,陆雪霏和秦风相爱了,刘士杰也就彻底死心了,他根本就没法儿和秦风争。所有的人都想不通,他们两人之间怎么会突然就出了这种事。不过我更想不通的是,那晚刘士杰出了事表现异常还说得过去,怎么连吴东也跟着同样一副要死不活的德行。但不论我怎样追问,吴东都说没事儿,让我别瞎操心。”
肖铁强说着话的时候信天推门走了进来,天朗向他使了使眼色,信天了解的点点头走了过来。
接着天朗按下了免提,于是,肖铁强的声音便在屋内清晰的响起:“就在我心里仍在犯嘀咕的时候,陆雪霏竟在当晚突然跳楼自杀,接下来刘士杰和吴东的表现就更加可疑了,简直是十分的惊惶不安!我心存怀疑,却碍于吴东什么也不愿说,就只好在暗中注意着他们的一举一动。我渐渐发现,他们的关系较以往亲密多了,要么经常凑在一起悄悄的嘀咕着什么,而且神色显得慌张而焦虑;要么就是一前一后相继出门,然后再一前一后的回来,而且整天都是愁眉不展,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说实话,我当时的确怀疑他们两个恐怕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并且恐怕会与陆雪霏的祸事有着脱不开的关系。但我又没有任何的证据可以证实,因此只能是暗地里注意他们,而明面上就尽量对他们敬而远之。谁知道,没几天刘士杰和吴东便一先一后的暴毙而亡,并且还同样的死于心肌梗塞。刘士杰死的时候我不在,但我却亲眼目睹了吴东死前的整个过程。当时的情形我最清楚了,如果说他是死于心脏病,我不敢妄加否定,但我却敢说,那绝不止是单纯的心脏病!当时我正在寝室里温习功课,而吴东则愣愣的仰躺在床上。自从前一夜刘士杰死后,吴东的精神状况就一直不太好。他最开始十分激动的大喊大叫,还四处摔东西。后来寝室的几个哥们儿合力才将他制服,之后安静了一会儿,他就开始浑身哆嗦,口中如同念经似的不知在说些什么,没完没了的。当时感觉他好像十分害怕,眼神中尽是仓皇与不安。我们安抚了他很久后,他总算是彻底安静了下来,接着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人一样,谁也不看,谁也不理。这种状态,一直维护到下午五点多,他便偶尔的突然间就扭头冲着刘士杰的床铺嘿嘿冷笑,神情十分的诡异,之后,便又扭回头继续发呆。他那时的表现实在太恐怖了,我们真的很害怕,因此谁也不敢靠近他。直到近深夜的时候,寝室里除了吴东和我之外,还有另一个同学在。当时,吴东突然间又嘿嘿的冷笑起来,虽然已经听过几次了,但再一次听到还是不由得感到毛骨悚然。由于是深夜,我们的恐惧更加强烈,只是呆呆的望着他,而不敢有丝毫的动作。可是蓦的,他的表情又由疯狂变为恐惧,他凝视着前方的某一点,口中不停的喃喃自语着。渐渐的,他的眼睛越睁越大,神情也愈加的恐怖。忽然,他‘啊’的暴出一声惊喊:“不!不是我!求你饶了我吧!”之后,他便手捂胸口,双眼向外凸出。我吓的已经顾不上害怕了,急忙冲上前去试图舒缓他的情绪,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他仍然是一脸恐惧的瞪视着前方,嘴巴张的大大的,似乎有着千言万语却无从表述!最后,他猛然间拉住我的手,接着艰难而痛苦的说出最后几个字:‘我们谁也逃不过了!是我们对不起她,现在,该轮到我了!哈……’接下来,他便发了疯似的以惊人的速度冲出了寝室。等我们回过神儿追出去时,他已不见了踪影。我们四处的找他,最后在雀屏湖旁发现了他,他早已死去多时了,脸上还带着极度恐惧的表情!”讲到这里,肖铁强的声音有些哽咽。
沉默了半晌,肖铁强继续道:“从吴东死后,我就再没有理会这些事了,虽然我明知有问题,但对于我来说,人都已经走了,就没有必要再死死的揪住问题不放了。只是,我真的没有想到,今天陆雪霏终于又旧事重提,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势。”
又停顿了几秒,肖铁强说道:“这就是我所知道的一切,不管对你们有没有帮助,我只希望你们能成功,能够彻底的解决这件事,不要让惨剧继续上演了!”
“谢谢你,肖学长,我答应你,我们一定会竭尽全力的!”
挂断电话后,天朗看向信天问道:“骆老那里有没有提供什么新的线索?”
信天面带失望的摇头道:“我和校长一直等到现在,依然没有半点消息。我实在等不下去了,校长就让我先回来,一有消息,他便会通知我们。”
天朗拍了拍信天的肩膀:“没关系,就我们目前掌握的线索,即使不能揭开真相,应该也相去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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