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等不及他再思考了,因为风月在七楼那间烧得最惨的房间里发现了他们非常熟悉的东西——扑克牌。一张梅花K压在玻璃桌面下面,隔着那曾沾着黑灰的玻璃桌面向两人眨眼睛。
“第三个。”汤耿志几乎气急。
“不,是第十个才对。”风月冷静地指出它,然后看也不看那具烧得发焦的尸体,就回楼上去了。
九二六房间,梅若芬一个人在里面坐着,面前是一张西班牙风格的小圆桌。上面摆着一个水果盅,里面的葡萄、苹果、香蕉都一如既往地躺在那,欢迎别人来吃它们。但是梅若芬却看都没有看过他们一眼。
“你吃过苹果吗?”风月突然指着边上烟灰缸里的被牙咬下的苹果皮问。
“没有。”梅若芬瞪了他一眼。
“那么是谁吃过的?”
“是叶神父他妈妈吧。”梅若芬说,“我刚才在楼下看见了她的尸体,边上好像有一个吃了一半的苹果。”
“真的,你能确定?”风月怀疑道。
梅若芬想了想,回答说:“是的。怎么了?”
“没什么。哦,对了,叶神父呢?”
“警察去找他询问有关情况了。”
“哦。”风月突然不说话了,他扭头看看汤耿志,发现这位警察仁兄正以莫名其妙的表情看着梅若芬。
“梅小姐……”正欲说什么,神父和莉莉警察一起又回来了。
叶神父的脸上依旧是凄惨的表情,风月仔细地瞅了他一眼,问:“神父,你和你母亲,今天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他艰难的开口,这个时候莉莉警官说,“他母亲接到一封邮件,来信人是他们家的一个挚友,说是回来住在这里,特意邀请他们来见个面,所以他们两母子就来了。”
“但是这却是个圈套。”
“对,一个圈套。我们刚才已经问过楼下了,确实有人在电话里替卫先生订了一个房间,而且昨天也确实有个卫先生来住,但这先生一副乔装打扮的模样,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卫先生。”
“十分明显是假的。”汤耿志说,“难道你们俩就没觉得有些蹊跷?”
“母亲确实感到过有些奇怪。”神父说,“但她还是决定来。”
“搞不明白这老太太在想什么?对了,你母亲被推下楼时,你不在房间吗?”
“不在。我因为教会里还有些事,所以母亲让我回去没,她说一个人在这里等。”
“但是你没有回到教堂,对吧?”风月冷不防窜出一句话。
“对,我没有。走到楼下大厅时,我看到了一个人。”他对着风月说,“我对那个人很好奇,于是就跟上去,我想找他探讨一些事。不过等我找到他房间时,发现他却已经退房离开了,我在那站了会,正想着是不是要追上去和他打个招呼,就在这时楼上突然爆炸了。于是我急忙赶到九楼,想带我母亲离开饭店。但当我进房间时,已经发现她跌出去了。”
他的叙述很平静,但是听在那些人耳里却都有不同的滋味。
“等一下,你说你看见一个人在爆炸之前退房,离开了这里?”汤耿志问。
“是的。”
“那个人你认识吗,知道他叫什么?”
“见过一面,就在我的教堂里。风月先生也见过,那个男人自称叫马吉。”
“什么?”这个名字令汤耿志一惊,“你确定他叫马吉?”
“汤警官也认识他?”叶神父和蔼地问道,带着一点讥讽的味道。
汤耿志没有吭气,只是把头低了下去。
“不会是那个马吉。如果神父说得没错的话,他母亲遇害的时候,马吉正好在神父的监视之下。”风月一针见血地解除了汤耿志的怀疑。
“嗯。”他努力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接着又把思考的路径播回原来的频率,一声不吭地坐在沙发上发呆。
“神父,你母亲喜欢吃苹果吗?”风月问。
“对的。”
“她吃苹果时,有咬下苹果皮的习惯吗?”
“这是她老人家的习惯。怎么了?”叶神父警觉地问。
“没什么,如果这些苹果皮不是她咬下的,我想警察破案也许就简单了吧。”
“那个凶手可不会那么笨。”汤耿志评价了一句,突然问梅若芬:“梅小姐,你是十月三十一日生日吗?”
“是的,天蝎女。”
“你还是处女吗?”一语激起千层浪,房间里的另外四人各用怀疑的眼神盯着他,梅若芬更是扭捏不安。
“汤警官,我不知道你问我这个有什么意思?”她红着脸,冷冰冰地反问说。
“这个非常重要,因为这是凶手选择的标准之一。你是不是?”他不依不饶地问。
“是的。”梅若芬轻轻地点了点头。
“哦,这可真好,我希望凶手不要知道你还是处女。”
“你是说凶手会选择梅若芬做下一个目标?你在胡扯什么?”风月激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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