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魔的脸色再一次的转色,如同一只受伤的雌老虎暴跳起来,她怒吼,扑向田冶,“你这个女人,你这个女人?”
尖利的爪子抓向女演员柔嫩的颈脖子。可是她显然低估了田冶的本领,只见田冶的身子一晃,从护栏上纵下,轻轻地腾挪而起,田冶避开了扑来的女魔头。这个女罪犯因为田冶出其不意地闪避,走了神,一不小心,撞在了护栏之上。说来也是那么巧,这一撞正好撞在了护栏的石雕上。夜行神龙翅膀上的尖角从她的胸膛穿过,一股鲜血喷薄而出,将她浑身染成了鲜红。
“你,你……”失去血色的脸蛋就像僵尸的面庞,带着最后的一丝不甘心。她呜咽着断了气。
田冶看着那尸体,突然间仰天长笑。
尾声
乳白色的射灯下,一个身着鲜艳红旗袍的姑娘,跷腿坐在咖吧的沙发上。涂了指甲油的纤细手指捏起茶勺,轻轻搅动着面前褐色的咖啡。一缕热气冒上来,更在她那张古灵精怪的脸上增添了几分神秘莫测。
“天哪。”她对面的女人喝了一口咖啡,惊诈地叫道,“真是太令人不敢相信了,你竟然帮助乔甄破了一系列碧天潭大学的疑案。我真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别,马姐。”被奉承的女子虚伪地笑着,“你这是在笑话我呢,我这不是全凭运气嘛。”
“就靠运气就能这样,这样的好运气我也要。”马亚男继续“嘲笑”,“不过话说回来,你这一次真的受诅咒不浅。我不禁怀疑那个哭泣玛利亚的幽灵是不是真的有附在你身上,要不像你这样一直讨厌红色的人现在竟然每天穿着红旗袍招摇过市。”
“怎么,不可以?”田冶扮鬼脸,“我都把照片寄给罗修,他说很好看。”
“哦,我忘了,原来是因为他啊。”马亚男的口气有些不是味儿,“你这次的计划也是学着他常挂在嘴边的罪犯的心理因素,是不是?”
“是啊。他常说所有的罪犯都自负而聪明,只要让他得意就会露出马脚。我故意给她设一个有机会杀死我的机会,她就什么都说了。”
“那么就是说,你在开始调查整个案子的时候,就已经确定了最后要引她上钩的计划。”
“差不多是吧。不过一开始哭泣玛利亚里面的捣鬼事件可不是我做的。”
“是那个区阳做的?”
“是的。”田冶点点头,“她是杨璐的亲妹妹,因为从小她们父母离异,所以早就不曾联系了。后来她听说姐姐在碧天潭大学失踪了,就也考入那个学校,想要调查真相。因为一直没有查到什么线索,就想留校做老师,后来想要考研也是因为同样的理由。”
“那么她为什么要在哭泣玛利亚闹鬼呢?尤其是针对你。”
“这个点子是吕元出的,他们认为我是知名人物,如果在学校造出闹鬼的谣言,并且最后绑架我,使我失踪。就可以引起警方的重视,重新调查杨璐失踪的真相。那天,我在发现了绣花鞋放到我壁柜的秘密后,我在她闹鬼时当场捉住她。她就把所有的事告诉我了。”
“那她是怎么闹鬼的呢?我对这个很感兴趣。”马亚男重新续了一次咖啡,问。
“窗户的噗噗声是在她房间里向我这边扔沙袋。而那神秘莫测的绣花鞋,是通过我们相邻的壁柜扔到我房间的。你知道那间房子又破又旧,隔开壁柜的木板好多都已经腐烂,很轻松地就可以把它们卸下一块,把鞋子放进来。”田冶笑嘻嘻地晃着她的腿,得意极了,“那天我仔细检查了那个壁柜,然后我就什么都清楚了。你知道我胆大,从不怕鬼。”
“哈哈……”马亚男大笑,“所以从第三天开始你就扮鬼吓唬那些女孩子。”
“是啊。一方面我愿意帮区阳找出真相,所以我就继续按他们计划的,假装被鬼缠身,在房子里制造恐怖气氛。另一方面,我又有自己的看法,所以我需要乔依娜的支持。那天早上我在她房间里,把我的看法写成信给她看。然后我们两表演了一出令区阳都莫明其妙的经典戏剧。”
“你这个女丫头。不过你们玩得最妙的似乎是那晚上的降临会。一直是区阳在自己表演吧。”
“除了问那个冤魂名字的那一段,那个时候是乔依娜把整个桌子翻了过来。”
“哈……这么说你假扮鬼表面上是让区阳觉得你在帮她,其实是暗地里是真正和乔依娜一起合作调查这系列案子。那个时候你就怀疑杨璐没有死吗?”
“对。那天早上和姚红一起吃饭,她对我说她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绿色,所以一直穿绿衣服。但是第二天吕元无意中提到,他曾在公车上看到过姚红的内裤,是红色的。一般来说内衣的颜色,我们总挑选自己最爱的颜色。再加上我听说姚红整过容,所以我那时就怀疑这个姚红是不是真的姚红。如果杨璐的失踪只是一个掩人耳目的手段,之后又杀了姚红,通过整容这样的借口李代桃僵,那是非常现实的。所以我就让乔依娜去警局调查姚红失踪,并且第二天早上去校医院查查有没有这方面的线索,结果非常巧合的事,我竟然碰到了正在看气管炎的姚红。我扫了一眼她的病历,然后我的怀疑得到了强有力的证据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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