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龚卉的人一下子放松下来,她扭捏地看着罗修,红脸道,“我和他其实是普通朋友。”
“真的?”罗修不相信地说,“你不诚实。如果连你都不开诚布公,我将怎么调查。”
“真的是这样。其实我就是在那个礼拜,第一节的考试的时候才认识他的。”
“哦?那么说说经过。”罗修示意她继续,然后伸手叫服务员,“咖啡可以吗?”
“谢谢。”她喘口气,说,“那一天是第一堂民法考试,我记得已经到了快发卷子的时候,他冲了进来,坐在我身边的课桌上。当时我记得很清楚,他很狼狈的样子,即使坐到了位子上,仍然没有静下心来。东看看西瞅瞅的。后来,那个叫张弘的监考老师跑过来问他怎么回事,他说是他忘带了二B铅笔,刚去小店买了,但是身边没有铅笔刀,他还对张弘说要问我借一下。我就这么借给了他铅笔刀,他也很高兴,后来考试的时候也经常转过头来看我这一边,对我笑。我知道从那时起那个杨瓶兰就对他起戒心了,认为他会作弊,她和那个张弘经常在我们两组的过道间跑来跑去。”
“嗯。那么后来呢,你们是不是就这么成了朋友?”
“对,当天考完试后,他说要谢谢我,要请我去喝茶。我去了,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在交谈中,我们都觉得相互之间有很多共同的喜好,后来的一个礼拜中,我们也经常一起在市图书馆见面,一起复习考试内容。”
“那么你们对这次的考试把握如何呢?”
“他本来说他全部能通过,但是现在……”龚卉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对不起,我能插一句吗?”田冶小心翼翼地问道。
“什么?”龚卉有些敌意地问道,还转头看了一眼田冶,她当然认识这个大明星,但是她现在对此并不感兴趣。
“你们既然认真复习了,那么他为什么要作弊呢,那张纸是你给他的吗?”
“当然不是。”龚卉白眼田冶说,“我怎么会做这种事。”
“不是你给他的,那么他周围还有谁会给他递纸条呢?”田冶继续说,“你对他作弊这件事没有异议吗?”
“我……”龚卉低下头,对田冶坦诚道,“你说的不错,我不敢肯定说他没有作弊,至少他自己也没有说自己没作弊。”
“可是他在考场上说过,也正是由于他强调这一点才会引发冲突的。”罗修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根据觉得他是想要作弊的?”
“是的。我承认在复习的那几天,他是心不在焉的。他没有认真的看书,而是经常在看我。考试之前的那一天晚上,他还对我说:‘完了,完了。卉卉,我刑法考试要为你不及格了。你可要助我渡难关哦。’我对他说:‘我是绝对不会作弊的,我从小到大压根没试着干过做这事,想帮你也没办法。’他说:‘最毒妇人心,竟然见死不救。不过好在我考场经验丰富,明天一定可以顺利搞定。’那天他跟我说了这话,我觉得他真的会在身上夹带一些纸条。”
“那事后,你有没有对此核实过呢?”
“没有。我看着他的样子,都觉得心要碎了。”她的眼圈忽然变得通红,然后哽咽了一声,说:“罗修先生,我觉得作弊这件事在杨瓶兰这件事上虽然是个诱因,但决不是主要原因。我想让你帮着调查的是她死亡的真相。”
“我明白。当然。”罗修略一思考,“我想在这件事的调查上,我一定会去找华莘了解一些情况,当然现在还不必。我可以等他的情绪稳定一下,或者到非见他不可的时候再去打扰。但是龚卉小姐,如果可能我请你尽可能的看着他,他有什么不正常的状况出现请立刻告诉我。”
“他会出现什么不正常的状况呢?”
“这个我也说不出。但是他现在心事重重,而且他很冲动,防着点总是好的。”
“好的,我想我明白了。”龚卉最后叹了一口气,说,“冲动的白羊。考试的那天是他生日啊,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种事。”
2.
杨瓶兰老师的灵堂上,场面很隆重。
罗修到了那里才知道这位杨老师根本不是默默无名的老教师,而是一位在医药科学方面非常著名的教授学者。她在中草药对癌症的治疗以及传统中草药的现代化、国际化的领域都具有很大的影响力。
“张弘小姐,你好。”
“嗯,你是……你是罗修。”
“对。张弘小姐好记性。”
“哪里,只是觉得你这名字比较有趣罢了。”
“有趣?”罗修不明白地问道。
“对啊。”她说,“倒过来不就是修罗了嘛,而且我看你照片上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真的就和神话中的阿修罗一样呢。”
“你的意思是说我难看的脸给你留下深刻印象了。”
“不不,我觉得你长得满酷的。”张弘觉得现在这个场合发笑的话,实在不合适,于是硬生生地收住了笑容,“你到这里来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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