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明智先生?”
信雄莫名其妙地反问。
“啊呀,那你没见到明智先生吗?明智先生化装成爸爸的样子,到二十面相那儿去救你了啊。难道,你没注意到吗?”
从傍晚一直到现在,信雄累得一点力气也没有了。他筋疲力尽地坐在房间当中,抬头看着他爸爸的脸,没能理解他爸爸的意思。
“我可没见过那样的人。奇怪?”
“那,你说你是怎么跑出来的呢?不用说,你是被关在二十面相那儿的吧?”
“嗯,是啊。爸爸,我写的那封信,您看了吗?那,是在二十面相的威逼下写的。可是,内容不是编造出来的。实在是太可怕了,我现在真是想想都觉得害怕。”
接下来,信雄结结巴巴地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从头到尾地对自己的父母亲讲了一遍。
信雄的爸爸也好,妈妈也好,就像是在听惊险故事一样,心情也随着故事情节的发展而起伏不定。他们仿佛看见那个可怕的活动天花板就要落在自己宝贝儿子的头上,紧张得手里捏出一把汗。
“后来,二十面相叫我写完那封信后便不知跑到哪儿去了。等了半天,也不见他来把我从那个恐怖的房间里放出去。天花板虽然已经停止了下沉,可是一想到自己也许会饿死在这个房间里,就害怕得不知如何是好。
“虽然这些都发生在一个晚上,可是那一段时间,对我来说就像过了一个月。就在三十分钟左右之前,突然那个包满铁皮的房间的门外响起了一阵喀嚓喀嚓的声音。
“二十面相用钥匙打开那个房间的门,拉开一条缝,就听他在外面吼道:快‘你可以滚回去了。’等我拉来门冲到门外时,已经看不见他的人影了。那个二十面相又不知躲到哪里去了。
“因为怕得要命,我就拼命地朝玄关处跑去。从我的背后传来那家伙嘶哑的声音,想忘也忘不了。
“他叫我回到家里别忘了告诉爸爸,叫您马上就给明智侦探打一个电话。”
“嗯,给明智侦探打个电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是不是在胡说人道。”
“好像不是这样的吧。在我走出玄关的时候,那家伙在我的身后重复了二三次呢。那意思是说,别把这件重要的事情忘了。”
“是吗?那不管怎样,还是先给明智先生打个电话吧。我也正为明智先生的事担心呢。可能还没有回到家吧,要不然怎么到现在还不来联系呢?”
小泉信太郎离开了夫人和儿子信雄的身边,急急忙忙地走进书斋,抓起电话拨通了明智侦探事务所。
出乎意料的是,明智侦探已经回到了事务所。
小泉信太郎对着电话说:
“信雄已经回到家了。实在是辛苦您了,谢谢。我还以为您会再来寒舍坐坐呢……”
电话那头,明智侦探诧异地问道:
“哎,什么?我实在是不知道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您搞错了啊?”
“不,我是在对您说,托您的福,小儿信雄已经平安到家了。”
“就是这点我不明白。因为正好有别的要事,我出去了一次,刚刚回到家。关于贵公子之事,我是一无所知啊。
“哦,对对。傍晚时候,您是打过电话来,说有要事与我商量的。可是。过了没多久,您本人又来了一个电话,说事情已经解决,叫我不要去了。刚好,那时又有别的电话进来,我就出去办理其他的事情了。”
“啊,您是说,我给您打过两次电话?”
“是啊,难道您忘了吗?”
“那就怪了。我只打过一次电话。哦,不管这些。您不是还亲自光临了寒舍的吗?然后,化装成我的样子,拿着那幅挂轴……”
“喂,喂。您怎么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啊。看来里面一定有什么蹊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您府上的公子出了什么事吗?”
小泉信太郎听了明智侦探的这番问话,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那,您是一次也没有光临过寒舍供?”
“是啊,一次也没有拜访过啊。您怎么说我曾经拜访过贵府呢?真奇怪。说不定,这一切与那个二十面相有关?”
“是啊。就是那个二十面相把小儿信雄给监禁了起来。不过,那孩子现在已经平安地回来了。这的确是蹊跷了。”
一听说二十面相,电话那头明智侦探说话的口气出现了微妙的变化。
“请等一下。看来这件事在电话里也说不清楚,要是不介意的话,我想马上就赶去贯府打扰,行吗?”
“啊,是吗?要是您能大驾光临的话,真是求之不得啊。请马上就来,我们静候光临。”
放下话筒,小泉信太郎茫然不知所指地坐在椅子上,身子好像也暂时失去了知觉。
过了大约三十分钟,也就是深夜一点半左右。小泉家的会客室里亮着灯,一张圆桌旁,围坐着刚才坐车赶到的明智侦探和助手小林,还有主人小泉信太郎和信雄,一共四人。他们正在聚精会神地交谈着。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实在是搞不清楚。照您这么一说,刚才的那个明智先生是个冒牌货。可是,那人跟眼前正在说话的您简直一模一样啊。真的有逼真到这个地步的冒牌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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