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因为她的这种大胆作风,深受教主的欣赏,使她在“灵魂教”里受到了器重和信任,委以比较重要的职务。仍然派在“夏威夷沙龙”,负责协助物色新教友,身份仅次于主持沙龙的黄珍妮。
今晚想不到会突然在沙龙里,遇见了阔别年余的郑杰,姜文珠虽然极力克制自己,不愿流露出对他的眷恋。并且如今的她,己不复再是一年前的她了,不免有些自惭形秽的自卑感,所以见了面尽量掩饰自己的感情。
但她的谈话,仍然不由自主提及往日旧事,甚至情不自禁地,执起他的手抚向她自己的身上。这虽不一定是存心诱惑郑杰,使他旧情复燃,可是她自己也莫明其妙,不知道为什么会做出这种可能被他认为轻浮的举动。
现在,昔日的感情,和现实的利害,正在她心里冲突,互相交战着,使她陷于了极端的矛盾……
突然间,她似乎有些妒火中烧地问:
“你跟那女人是什么关系?”
郑杰正色说:
“一点关系也没有,即使有的话,也是利害关系,绝不是男女之间的情感关系!”
“你不是说她是你的女朋友吗?”姜文珠抓住了他刚才的话柄。
郑杰强自一笑说:
“我跟她既然认识,而且又有着利害关系,自然应该算是朋友了。她是女人,我总不能说是男朋友呀!”
姜文珠又问:
“她跟你有什么利害关系?”
郑杰迟疑了一下,始说:
“我们正在进行一个计划,她只是其中的一分子,另外还有其他的人参加。如果她意气用事,跑得不知去向,或者发生了什么意外,那么我们的整个计划就会受到严重的影响,甚至前功尽弃!所以我今晚必须把她找到,文珠,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只要我能帮得上忙,我自然愿意!”她说:“不过,万一我帮了你的忙,而我自己却惹上了麻烦。那时候你会不会过河拆桥,只求找到那女人,就置我于不顾,像一年前一样地不辞而别!”
郑杰郑重其事地说:
“我保证绝对不会!”
“你用什么向我保证?”姜文珠问。
郑杰认真地说:
“我以人格保证!”
“人格?人格值多少钱一斤?”姜文珠又吃吃地笑了起来。
郑杰不禁情急地说:
“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么你自己说好了,无论要什么保证,我绝对照办!”
“好!”姜文珠说:“无论你过去或现在对我的感情怎样,也不管你跟那女人究竟是什么关系。甚至你从认识我的那一天开始,就根本看不起我,没有对我发生过兴趣。而我现在所要的保证很简单,只要你使我相信,在你的心目中,我毕竟还是个女人,除了那女人之外,最低限度还有我的存在。”
郑杰茫然问: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文珠突然情绪激动地说:
“我只要证明一点,在你的心目中,我是不是一个真正的女人?哪怕把我当成这里陪客人的小姐,或者一个电话就叫到的应召女郎,甚至等在街头拉嫖客的下等妓女,只要是把我当成个女人,而不是完全被利用的。”
“这,这教我怎么证明?……”郑杰怔怔地问。
姜文珠忽然将身体一移,躺进了他的怀里,仰视着他说:
“你自己是个男人,如果怀里躺的是个女人,那么不用我教,你也知道该做什么了!”
郑杰从她的语气和神态中,已知道她曾见过白莎丽,并且知道那女郎的去向。
他现在急于想知道白莎丽是否已混进“灵魂教”,以及来这里以后的情形。可是急惊风偏偏遇上了个慢郎中,姜文珠故意在这时趁机要挟,虽然不是过于苛求,但却势必缠绵一阵,耽误不少的时间。
可是郑杰又不能逼她,无可奈何之下,他只好低下头去,吻上了她那两片微热的嘴唇。
出乎意料的,是她的反应极为冷淡,如同无动于衷似的。仰起脸让他吻着,情绪似乎毫不激动,保持着那种淡漠和冷静。
这种吻真有点索然无味,仅仅是四唇相交而已,根本毫无“情”与“欲”的感受。
郑杰几乎想临阵退却,但为了要从她的口中,问出白莎丽的去向,他只好表现出一个男人在这种情况之下,不能避免而做出的一切。那就是双手齐动,向她丰满的身体上展开了攻势……
姜文珠的反应仍然很冷淡,好像是古井里的死水,再也不会波动了。
但她的矜持并不能继续保持下去,当郑杰的轻抚变为粗鲁时,她这古井终于波动起来。逐渐由冷淡而激动,突然情不自禁地双臂一张,紧紧搂住郑杰的颈部。
极力抑制的情感,像是火山的突然爆发,使她把这一年多以来,长期压积在心里的爱、恨、怨、憎交织的情绪,以及所遭遇的一切委屈,一股作气发泄了出来。
于是,她把这一切的情绪,毫不保留地表达出来了。
当她把香舌递送进郑杰的口中时,她已不再矜持,双臂愈抱愈紧,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扭动者,好像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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