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又回敬了一枪,接着发出声惨叫:
“啊!……”显然已被赖有才的乱枪击中。
赖有才不愧是个玩命的角色,趁机奋不顾身冲上了楼,全身就地一滚,滚了开去。
几乎在同时,后面的两名大汉也冲上了楼,但突然“噗噗”两声枪响,双双均被击中,仰身便倒栽下去,跌压在正向上冲的几名大汉身上,顿时跌滚作一团。
赖有才眼疾手快,他已发现楼上只有个中年壮汉,刚才根本未被击中,而是用的诱敌之计,故意惨叫一声,诱使他们冲上楼来。
说时迟那时快,赖有才一个滚身,伏在地板上就举枪连射,使那壮汉未及还击,手臂上已中了一枪。
这回可不是假的,只见他沉哼一声,举枪欲射的手臂已垂落下来,枪也同时脱手坠地。
赖有才突地跳起身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去,将那左手正要拾枪的壮汉袭倒在地板上,以枪顶在了他胸前,喝令:
“别动!”
就在壮汉被制住之际,突见房间里冲出个惊惶失措的女人,一直冲到窗前,开了窗门就奋不顾身的欲纵跳下去。
正好两名大汉冲上了楼,只听赖有才一声疾喝:
“拦住她!”
那女人的上身已出了窗口,却被两名大汉扑去,及时将她拦腰抱住。
等他们把她拉离了窗口,扳转身来一看,她就是被彭羽送来的姜文珠。
其他那些跌在一起的大汉,也已纷纷起来了,再度冲上了楼,向一排两个房一搜,并未发现有其他的人。显然楼上除了姜文珠之外,只有这被赖有才制住的壮汉了。
赖有才立即喝问那壮汉:
“关老二呢?”
“我就是!”壮汉昂然回答,并不隐瞒自己的身份。
这时楼下的枪声已止,一名大汉匆匆奔上楼来报告:
“屋后的四个家伙全解决了,干掉三个,一个受了重伤,我们的人也被打死了两个……”
赖有才对自己带来的人死伤似乎漠不关心,只“嗯”了一声,便向躺在地上,被他制住的关老二喝问:
“白振飞来过没有?”
关老二忿声说:
“可惜你们来早了些,他还没有来呢!”
赖有才冷哼一声,立即吩咐那些大汉:
“你们分两三个人出来,先把这娘们押回沙龙去,好好地看住,回头教主那边会派人去接的。千万留神些,别让她跑了,否则当心你们的狗命!”
“是!”抱着姜文珠的两名大汉恭应一声,拉了她就走,另一名大汉则在后面跟下了楼去。
于是,赖有才便发号施令,开始布置起来……
直到一个小时之后,一辆轿车风驰电掣而至,来到了景光街九十号的门前停住。
虽然附近毫无异状,但车上的人并未下车,坐在车上连按了二下喇叭。
过了片刻,始见楼上的窗口开了,伸出个头来问:
“是白大爷吗?”
车上果然是白振飞,他已听出楼上窗口问话的是关老二,于是把头探出车窗外,向楼上窗口招呼说:
“老二,是我……”
正待开门下车之际,突听关老二情急地大叫:
“不要下车,快走……”
白振飞情知有异,尚未及把头缩回,已听得关老二发出声惨叫。
紧接着,楼上窗口向下一阵乱枪直射过来,要不是他急将头部缩回车内,几乎被击中。
就在同时,门已突然打开,冲出一批持枪的大汉。
白振飞一看情形不对,赶紧把车开动,加足了马力,在乱枪扫射之下,风驰电掣而去。
飞驰了一程,再向后视镜里看时,后面已有三辆轿车紧紧追来。
白振飞急将油门加足,把车开到景光街尽头,一个急转,折入了山光道,一直向黄泥涌道飞驰。
后面的三辆轿车毫不放松,紧追不舍着……
白振飞今晚也是一步棋走错,使得满盘皆输,不但自己险遭毒手,更把白莎丽送进了虎口!
唯一的收获是得到彭羽的自愿加入他们的阵容,但这小子有点反复无常的毛病,不能完全信任!
因此,白振飞跟彭羽分手后,连扑了几个空,各处都未发现郑杰的影踪。忽然想起已告诉了彭羽,关老二的地址在哪里,约好了今晚去会面的。
为了担心这小子再临时变卦,所以急于赴去通知关老二一声,以免万一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情况发生,势必措手不及。
可是没想到,在他赶去之前,关老二那里已经发生了变故!
但他却不知道真相,以为是彭羽出卖了他。
现在白振飞无暇去猜测这是怎么回事,后面的三部车子在紧追不舍,他必须先把他们摆脱,否则就任何事也办不成了。
飞驶中,他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伍月香与“灵魂教”根本没有关系,是经由黄珍妮的介绍,才把她送去要求暂时给予庇护的。照理说那位教主肯答应,已经是非常难得了,因为“灵魂教”犯不着多管这份闲事,为了个伍月香而自找麻烦!
同时,伍月香与他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道不同不相为谋,不愿参加他们的庞大计划罢了,怎么会非置他们三个人于死地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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