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梅英沉思了一下,说:“现在我已经混到岛上来了,总比你孤掌难鸣好些,佩妮姐姐,我能助你一臂之力吗?”
宋佩妮摇头苦笑说:“不是我说句泄气的话,就是来了十个你,也是无济于事……不过,也许你真能派上大用,只是要看情势的发展了。”
“哦?”项梅英急问:“佩妮姐姐,你所谓的情势,究竟是指什么?”
宋佩妮郑重说:“你还记得我说的吗?我们报仇的事,很可能用得上那个姓叶的!”
项梅英顿时面红耳赤,说:“当然记得,你要我好好地抓住他,现在我连身体都给了他,可不知道能不能抓得住他呢?”
宋佩妮正色说:“以后的事由我来安排,目前时机还没成熟,我们不能轻举妄动。现在我已经放风给甘瘤子,让他知道石万山准备对付他,我刚才说的要看情势如何发展,就是指的甘瘤子方面,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会不会沉不住气,来个先发制人,采取行动……”
话犹未了,忽听一声嘿然冷笑说:“好哇!石太太在这里密商大计?”
两个女人大吃一惊,急忙回头向房门口看去,想不到是叶雄悄然走了进来!
项梅英毕竟年纪比较轻,没见过什么场面,一看进来的是叶雄,早已吓作了一团,缩进被窝里去。
宋佩妮倒还沉得住气,她极力保持镇定,嫣然一笑说:“是呀,我们正在秘密商量,怎样对付你呢!”
“对付我?”叶雄微微一怔。
宋佩妮风情万种地笑着说:“这位项姑娘从来没接触过男人,让你吓得魂都没了,直嚷着要回去。我能不安慰安慰她,教教她应付男人的手腕?”
叶雄诧然问:“石太太教她?”
宋佩妮瞟了他一眼,说:“怎么不可以?教会了她怎样应付男人,才不会受你欺侮呀!”
“哦?”叶雄哂然一笑,故意说:“想不到石太太还有这种本领,难怪石大爷蛰伏在这个孤岛上多年,也不觉寂寞了,但不知石太太教了她两手什么绝招?”
宋佩妮不禁面红耳赤说:“这何必问,回头你就知道了!”
说罢,她起身就要向外走。
但叶雄却挡在门口,不动声色地笑笑说:“石太太何不留在这里,看看你这位高足,是不是学会了呢?”
宋佩妮忿声说:“什么?你让我留在屋里,看你们……”
“这又何尝不可,”叶雄说:“石大爷那里,不也是‘欢迎参观’的吗?何况石太太正大光明地留在屋里,总比在窗外看我们表演好些吧!”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宋佩妮怒问。
叶雄毫不保留地说:“石太大,你不必假正经,刚才我们一进屋,你就躲在窗外偷看。既然有此雅兴,何不干脆留在这里看,假如项小姐没有学会你的绝招,也好当场指教一番呀!”
宋佩妮气得把脸一沉,怒声说:“那是石大爷叫我来监视你们,看看你们的动静的,谁希罕看你们表演!你居然敢对我说出这种脏话,真好大的胆子,我马上去告诉石大爷……”
叶雄毫不在乎地笑笑,让开了门口说:“请便!石太太最好别忘了,把刚才你们说的,什么甘瘤子沉不沉得住气,什么先发制人,还有采取什么行动,一起告诉石大爷哦!”
宋佩妮一听之下,不禁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惊问:“你,你偷听了我们的话?……”
叶雄耸耸肩,轻描淡写地说:“我并没有存心偷听,只不过是走进来的时候,你们正谈得起劲,没有发觉我罢了。其实我根本听不懂你们在说什么,石太太大概是在面授机宜,教项小姐怎样对付我吧?”
宋佩妮明知他是保留一点余地,不当面说穿她,只好强自一笑说:“其实你就是全听见了,也没什么关系,我只不过是告诉她,姓苏的女人怎样迷住了甘瘤子……”
叶雄装出好奇地问:“甘瘤子是怎样被迷住的?”
宋佩妮很能随机应变,她立刻编出了一套话来:“不一定是甘瘤子,任何男人都是一样。不管他沉不沉得住气,只要女的先发制人,主动地采取行动,使男人居于被动的地位。那么他就是一条莽牛,也会变成温驯的小绵羊!我刚才教她的,就是这个,想不到让你没头没尾地偷听了去,大概还以为我在打什么歪主意呢!”
叶雄暗觉这女人真不含糊,居然把他听到的几句话,全部兜了回去,用在胡诌的这套理论里,确实有几分急智,使人抓不住她的话柄。
“石太太,”他故意笑问:“你这套理论,真能对付任何一个男人?”
宋佩妮不知他的用意,毫不犹豫地回答:“当然!你如果不服气,回头就试试……”
说时,神秘地冲他一笑,突然出其不意的夺门而出。
但叶雄的行动比她更快,横身一拦,阻挡在门口,使她收势不及,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
“你!……”宋佩妮不由地惊怒交加。
叶雄有恃无恐地大笑说:“石太太,现在石大爷正在销魂,我不愿意在这时候,跑去打扰他。可是对于石太太刚才的一番话,我觉得似乎有跟石大爷谈谈的必要。除非你能证明,你们确实是在商量对付我,而不是勾结甘瘤子来对付石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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