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和她关系特别好的?客人以外的男人也行。知道的话,请告诉我们。”
“我和她关系一般,再说,她不是没干多久就辞职走了嘛!她的隐私,我怎么知道?反正,在店里,她是最会应酬的。”
“她的事当中,有没有什么印象特别深的?无论什么小事都行。”
看来要白跑一趟了。不过,藤冈还在一个劲地提示。
“这么说,可让我为难了。”说着,女招待向刑警投来同情的目光。不过,她好像还在记忆中搜索,想想起点什么事让警察高兴高兴。
“对了,这么说,我倒想起了一件事。”她似乎终于想起了什么。“只是,不知是不是对你们有用。”
“什么事都行,不妨说给我们听听。”
“有一天快关门的时候,突然来了一个青年男子。看样子,他是看了我们贴在电线杆上的招男接待员的广告,来应聘的。明子以前认识他,据说是读高中时认识的。两人谈得很投机,那天晚上关门时,他们两人是一起走的。两人的关系看来相当不错,不会只是一般的熟人关系。”
“后来呢,那男的来干活了?”
“好像是店里满足不了他的要求。反正,那天以后他没再来过。不过,我最近在电视里看到过他。”
“什么。电视里见过?他是演员?”
“不,不是电视剧,是新闻节目,好像他和什么案子有关,警察在追他。”
“是案犯?”
“那天,我正心不在焉地在看着新闻,突然画面上冒出了一张男人的照片。我忽然觉得这人好眼熟,正准备定下神细看时,那条新闻播完了,没听清楚是什么案子。”
“那男人,你只是三年前偶然见过一次,他的脸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
“他肯定是明子的熟人,再说又是我喜欢的那种男人形象,我当然记得住!还有,连他的名字都和明子当时叫的一样。”
“他叫什么名字?”
“真可惜,相貌我记得很清楚,却把名字给忘了。好像是一种什么鱼的名字。”
“鱼?是不是叫‘鲔’、‘鳁’(日语中,前者为金枪鱼,后者为沙丁鱼。译者注)什么的?”
“不是这种鱼。”
“那,是海鱼还是淡水鱼?”
“记得是海鱼。”
“最大的还是小的?”
“是大海鱼。对,是shark,电影里不是出现过吗?”
“shark,他是不是叫‘鲛’?”
“对,是same,写成鲛字。”
“是他……”
“记得名字叫鲛川、鲛冈什么的。”
“你是什么时候在电视里看到这个叫鲛的照片的?”
“好像是十月上旬,是中旬吧?反正不是下旬。”
了解到了这一步,要查明这个鲛的身份和那次案件是不成问题的。尽管目前还不清楚他和山冈明子之间的关系,但是,既然连同事都凭着她的职业敏感意识到这两人“关系不一般”,警方当然不会忽视这个男人的存在。
两人顺着这条线索查下去,不料发现了一个新的情况:原来,这个“鲛”,名叫鲛岛保之,二十六岁,无业,是十月十二日发生在六本木三丁目情侣旅馆的杀人案的犯罪嫌疑人。警方将他作为全国一类通缉犯,正在追捕。
对石野和枝、山冈明子被杀案的侦破,现在又和另一起杀人案联系起来了。鲛岛涉嫌的那次杀人案中,死者叫田代裕子,生前为某公司的办事员。没发现她和山冈、石野有任何关系。
鲛岛不是预谋型作案,他和被害人之间以前没有任何关系。这么看来,按说,鲛岛不会和石野、山冈的死有关。
本来,藤冈和野中最初的出发点是想证明山冈案中罪犯的作案动机与高中时的那次私刑事件无关。可是,走到这一步却又撞上了另一起杀人案。看来,还想坚持认为这三起案子互不相关是不可能的了。
这三起案子怎让人觉得其中有某种相通的东西在起作用。而鲛岛保之,至今一直去向不明。
在此之前,警方将鲛岛视为公开缉拿的要犯,印制了大量告示、传单,下发至各警署、派出所,并在车站、电影院、公共浴池、告示栏、旅馆、旧货店、发廊等显眼的地方张贴。
与此同时,电视、广播电台,报纸等都在生活栏目中加以报道,或刊登了通缉犯的模拟照片。在新闻媒体如此大张旗鼓通缉的情况下,罪犯竟成功地藏匿了近两个月,这实在不容易。虽然已经收到了上百条相关的举报消息,但罪犯目前仍然下落不明。
“藤冈警官!”不知为什么,野中改变了对藤冈的称呼。藤冈听了,扭过头来。
“您说,鲛岛会不会还活着?”藤冈大吃一惊,
“你是说,难道他……”
“我突然觉得,新闻媒体撒下了这么大的网,按说他是逃不掉的。”
“他要是死了,总会有人发现尸体吧?”
“要是死在人迹稀少的地方,或是投海自杀了,找不到尸体也是可能的。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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