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干什么啦?”桐生听到背后有人搭话,不觉一惊,回头一看,是木原教子打着阳伞笑容满面地站在那里。她穿着一件朴素的连衣裙,看上去象是一个普通的女职员。
“啊。”
“啊什么呀,一个翩翩男子窥视垃圾桶,多不体面呀!”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你今天……”
“我去上班,房租是按天计算,不去上班不亏了吗?”
“大白天也有客人吗?”
“熟人反而常常预约在白天来呢。到我这儿来午睡吗?”
“午睡?”
“都说到我这儿来能睡得很好,没地方去的阔老头儿常到我这儿来呢!”
“真有怪客呀!”
“你到底到这里干什么来啦?你刚才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什么事呀?”
“我想凶手是不是在这里掉了什么东西。”
“是呀,这也不是没有可能,但概率很低吧。”
“你也这么想吗?”
“凶手丢掉东西的概率,即使掉了东西能够逃脱警察的眼睛至今还放在这里的概率,这两个概率相乘得出的结果,恐怕是显微镜下的概率吧?”
“显微镜式的吗?啊,我真想到你那里去午睡呢!”
“你来的话,从现在起,我还有一个小时的空闲时间。”
教子劝诱的样子把阳伞递给了桐生。这一举动,使桐生想起了奈美过去的面影。
“我是说着玩儿呀,我想和你成为好朋友呢。”
教子说着眼睛里闪现出喜悦的光芒。
“成为好朋友?你是想甩掉我吧?”
“正好相反,对喜欢的人,是不接待作嫖客的。”
“你喜欢我吗,我也喜欢你。”
“你喜欢我,我很高兴。”
教子不好意思的样子,手摸着面颊,用鞋轻轻踢了一下地皮,脚尖踢到了一件东西。
“呀,什么东西呀?”
教子弯腰捡起来一看,是一个椭圆形小塑料牌儿浅浅地埋在侧沟的地皮下边:白地上写着黑色的16字样。
“好象是存衣处的牌子。”
“没错,就是那玩意儿,还有一个H字样,H是Hotel的字头,可能是饭店的牌子。”
“本主把牌子丢在这儿,怎么取走存的东西呀?”
“饭店不象银行和小件行李自动存放柜那样严格,只要能够证明是自己的东西,就可以取走的。”
“也许是凶手丢的吧?”
“也许是?还是到饭店去问问吧。”
到饭店协会一问,了解到这个符号是皇家饭店的东西,桐生又到皇家饭店去问。若是凶手丢失的,大概是事件发生前后的事情。
皇家饭店有三个存衣处,牌子的颜色各不相同。
白地的牌子是正门旁边那个存衣处的。
存衣处的工作人员说:“客人丢失牌子是常事,在这种时候,客人若是说对了所存物件的内容,留下姓名地址就可把东西取走。”
看来不是没有牌子就不能取走。
“在六月十五日以后有丢失牌子留下姓名住址把存物取走的人吗?”
“请稍等一下。”
存衣处的工作人员看桐生那不同寻常的样子,以为他存的东西取错了,二话没说就给他查了查帐簿。
“啊,有啦,一位叫天田宏的先生丢失存衣牌把东西取走了。”
“知道他的地址和取走了什么东西吗?”
“他的地_址是涩谷区贝尔海姆松涛,东西是装着衣服和零用品的皮包。”“贝尔海姆松涛?”桐生不觉一惊。正是由美子呆的那个公寓,他把牌子丢在那里了。
第07章 曾经住在一起的来访者
一
山形又在刹那之间,失去了另一次机会。
滨野在不远的地方看到了事情的全过程。
“我没脸见您呀!”
山形向滨野赔罪,滨野没有责怪山形,他说:“没有什么,也不能蛮干,打不死他,他就藏在窝里再也不出来了。机会还会有的。角谷这小子,又捡了一条命。”
山形心想:捡了一条命的是我自己呀!
这天夜里,山形抱着满怀的鲜花一回家,真由美一下就迎着他跑了过来。
“你回来啦,我真高兴!啊,这么多鲜花,谢谢!我怎么觉得你好象永远也不回来了呢r
真由美的面颊满是泪痕。山形看了她这个样子,也难受起来,怎么能对她说自己行刺时被卖花的老太婆挡住视线,一生气就把花全买下了呢?不,不是卖花的妨碍了他,而是卖花的救了他一条命。
“你若是有三长两短的,我也没法儿活下去了。”
山形虽然没有把自己的事情向真由美透露过一个字,可是真由美好象已经有所察觉了。
“我不会有三长两短的,我又不是战地摄影记者。倒是我没有你就无法生活下去,你答应我永远和我在一起吧。”
“你要我永远和你在一起吗?”
“是的,你答应我吧。”
“在答应你以前.我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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